r /> 把一块块铁扔进炉子中,化成了铁水。
铁烧化了,耍龙灯也开始了。
铁匠把一滴珍珠一样的铁水倒入一个木料做地勺中,然后往空中一抛,另一个拿着木板的大汉看准时机,对准铁水珍珠向上使劲一拍。“啪”地一声,铁水珍珠便被抛向空中,被拍打得散了开来,形成一片星星点点的光幕,很是好看。
每一次拍打地声音,都会引起惊呼、欢呼一片。毕竟这星红的铁水珠珠还是有些杀伤力地,虽然不能把人怎么样,却能够把衣服怎么样。每一次铁水珍珠一升空,人们就吓得向后急退。
打珍珠的大汉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不停地把珍珠打向挨得很近的人群。
“啪啪”声音连响,在铁水珍珠的不断升空中,龙灯正式开耍了。
只见一个领头,举着一个龙珠,引导着耍龙灯的队伍开始在场中绕起了圈子。
“好。”龙灯做着钻圈、缠绕等高难度的动作,不时地引起围观群众的叫好声。
“啪”又一颗铁水珍珠升空,这一次散开的珠子并没有冲向观众的方向,而是向龙身的上空拨了过去。无数火光落到龙身上空,把整条龙的全身照得一亮,二流才看清,耍龙灯的人上身穿得很单薄,脸上还流着汗珠,显然是有点累。但是,很奇怪的是,这些人的脚上却穿着厚厚的棉裤,包裹得一丝不芶。
“吴倩,他们这些耍龙灯的怎么穿这么厚的棉裤啊?”二流好奇地问道。
吴倩神秘地一笑,说:“呆会儿你就知道了。”
龙灯舞动,逐渐将气氛推入**。
打铁水珍珠的大汗似乎找到了好玩的游戏,开始把珍珠打向龙头的方向,并且打的高度却低了很多,珍珠一散开,还在发着红光就朝龙头的位置落了下来。
发着红光的珍珠,可是很烫人的。如果落到身上,那种滋味可想而知。
于是,耍龙灯的人为了躲避铁水,便开始“哇哇”大叫地奔跑起来,速度越跑越快,引起围观的群众一阵大笑,有的甚至鼓起掌来。
这时,烧铁的地方又出现了几个背着背的人。他们把背兜放下,几个大汉就拿出背兜里装着的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仔细一看,都是绣子来做的,好像敲石头的大锤一样。
二流正惑着,大汉的举动告诉了他答案。
几个大汉把那东西,往烧铁的炭火上的挨“大锤”前端的引线就“哧哧”燃了起来。大汉一见点燃了,就赶紧围着龙灯跑了起来,引线燃完,从“大锤”的锤头上冲出一阵刺眼的烟花“嘘嘘”直响。
烟花冲出的方向,正是耍龙灯的人的双脚。怪不得,那些耍龙灯的人脚上要穿这么厚实。
耍龙灯的人的脚被烟花一烧,赶紧跳了起来,一边跳一边朝前跑,那样子极其的滑稽,又引起围观众人的一阵叫好声。
原来,那“大锤”是自制的花筒。不管是铁水珍珠、还是花筒,都代表这一个含意:“烧龙灯”这也是阿南镇的习俗。
花筒要燃烧两三分钟才熄得下来,每一次烧花筒,耍龙灯的人都要快跑两三分钟才停得下来。几圈下来,耍龙灯的人也跑得极累,从他们逐渐放慢的奔跑速度上就可以看出来。
耍龙灯的人跑得实在太累了。铁水珍珠还在不时地往龙身上泼着,可是,耍龙灯的人却根本没心思理会这铁水珍珠了,把龙身对着珍珠落下来的方向,一挡,就把珍珠挡在了外面,不至于烧到自己。而花筒对他们来说还有点威胁,每当花筒烧到自己的位置的时候,就猛地跳两下,躲避花筒的攻击。
龙身挡铁水,龙脚跳花筒,这样烧的就是龙灯了。
如果仔细观察,便会发现,这龙身上已经被铁水珍珠烫得千疮百孔,而耍龙灯人的棉裤外面那一层一样被烧得糊焦焦的。
但是,看龙灯的人根本看不到这些,他们只看到在火光掩映中,几个人在追着龙灯疯跑,偶尔某个跑着的龙灯手还会拌着脚打一趔趄。看到龙灯滑稽的动作,他们就会爆发出一阵大笑。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不知从什么地方传出来一声惊逃诏地的大吼,把二流这一行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
二流转过头一看,供销社和公路对面的宿舍楼之间,正在爆发一场烟花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