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一路兵荒马乱地来到机场,躲过迎面而来影迷的追逐,尹澈和宁亚总算顺利搭上飞机,踏上飞回美国的路途。
正当庆车得以平安飞抵美国时,没想到却有更意想不到的阵仗正等着他们。
此起彼落的镁光灯闪烁个不停,各大媒体记者全部蜂拥而上,一手拿麦克风、一手拿记事本,抢问尹澈与宁亚最新八卦的进展。
摸不着头绪、措手不及的两人满脸错愕,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便陷入人海之中,最后还是在沈东靖派来的保镳安全护送下,搭上接送的黑色房车,迅速离开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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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痹篇众多如狼似虎的媒体,尹澈令保镳将车开回宁亚的公司暂避风头。
“尹澈,刚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媒体怎么知道我们何时回国?为什么他们会知道我们交往的消息?”一回到公司,宁亚隐忍许久的怒气终于爆发。
“我可以解释。”面对她的愤怒尹澈自认理亏。
“我正在等。”宁亚倒了两杯水,一杯给他,一杯她豪气地一口气喝个精光。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已让她筋疲力尽,没想到一抵达机场又遇到超级难缠的媒体,她简直快疯了。
“若我猜测得没错,是莎莉娜做的好事。”
“你怎么知道--”打住问话,她旋即忆起莎莉娜最后一次出现在片场时与尹澈不愉快的画面,后来听说她隔天便飞回美国,对外放出的原因是她甩掉尹拓希,当然事实为何片场内众人皆知。
“你的意思是她为一己之私不惜揭他人隐私?”天!莎莉娜是哪根神经错乱?竟做出这等低格调的事!
尹澈瞄她一眼,淡淡开口:“那并非全部原因,我拒绝加入她所属的经纪公司夏菲尔是最主要的导火线。”按方才媒体犀利的问话来推断,夏菲尔对于他人不在美国这段期间散布了不少不利于他的传言。
“尹澈猜得没错。”低沉的嗓音忽地加入两人间的谈话,两人有志一同地回头。
“沈东靖,你还敢来见我!”当她连名带姓叫某人时,表示她很生气、很生气,这点尹澈和沈东靖都心知肚明且感同身受。
“嘿。”沈东靖赶紧两手举高作投降状。“有帐晚点再算,先摆平尹澈这件棘手事情才是当务之急。”
闻言,宁亚停下逼近他的脚步。“好,大局为重,先不跟你计较。你有什么办法帮阿澈?”
“嗯,阿澈?”沈东靖死性不改。
“沈东靖,你找死!”宁亚胀红脸,挥舞拳头。
沈东靖赶紧识相地开口:“你也知道尹澈--嗯,以尹拓希的身分来说好了。艺人十之八九都有经纪人,而经纪人之上通常有其所属公司,莎莉娜便是如此”
“停停停!你说的我们都知道,现在重点是要如何帮阿澈解决问题才是。”宁亚打断他的滔滔不绝,她关心的不是艺人公司的运作。
尹澈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沈东靖,对于他顾左右而言它的态度已经猜着七、八分。既然沈东靖想把苦差事揽在身上做,他何不成全他。
“如今莎莉娜挟着夏菲尔在演艺圈小有势力,无所不用其极地抹黑尹拓希,要阻断他的演艺生涯--”
“其实我不是很在乎。”尹澈坏心地插嘴,喜见沈东靖微微怔愣,扫来警告一瞥,他不禁哈哈大笑,真值得。
宁亚没注意到两人暗中较劲,一心只想着该如何帮助尹澈。夏菲尔没达到目的是不会罢休,其势力亦不可小觑。
“阿澈,话不是这么说,这是原则的问题。”她一开口,瞬间宣判两人的胜败。“没道理我们之间的事被拿来炒作文章,再说,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她只要想起以后会风波不断就很头痛,无法忍耐。
“除非斩草除根。”沈东靖下了结论,赞许地看了宁亚一眼,说得好啊,他的好青梅竹马。
尹澈嘲讽的唇角一勾,唉,他的好亚心被人设计仍不自知。
“嗯嗯,阿靖你认为我们该怎么做?”宁亚一副虚心的问。
“我认为--”沈东靖才张开口,宁亚马上扬手制止他。
“你想说,最好的办法是尹拓希加入你的公司,让公司对抗公司对吗?”她慧黠地说完。呵!阿靖目瞪口呆的表情简直难得一见。
“你怎么--”由错愕中回神,沈东靖睨眼笑得灿烂的尹澈。“你招了?”答案是无庸置疑的。
尹澈大方接受他横来的怒目,颔首致意,戏耍他一回的感觉很不错,令人上瘾。
“我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夫妻一同加入本集团旗下的公司,岂不美事一桩;再说,促成你们这段良缘我也算煞费苦心。”沈东靖刻意加强“夫妻”两个字眼。
是了,夫妻。尹伯父签下的合约书中附但书一条,载明若二人未结为夫妻,则此合约书视为无效。
原本沈东靖欲利用夏菲尔公司,将计就计地快速促成两人的婚姻关系,以名利双收,只可惜尹澈已快一步坦言事实真相,宁亚这一关会不会过,又是一个变量。
宁亚现下有两条路可选,一是打死不嫁,二是将计就计,默默吞下闷亏,但她哪里肯--
宁亚转动水灵般的眸子望向尹澈。
尹澈意会到她目光中无言的询问,心有灵犀地默许点头。
情人的鼓励助长了宁亚的气焰,她骤然绽开甜美笑容,得意洋洋地向沈东靖说道:“很抱歉,我和阿澈觉得目前的生活好极了,就算没有那张结婚证书,我们还是可以很恩爱。”扬扬手,她开心地挽住尹澈的手肘往外走。
“亚心--”沈东靖微愣,伸手欲抓回她,不料被尹澈冷然挡下,外附带白眼二颗。
“少动我的女人,我忍你很久了。”临走前,尹澈对沈东靖附耳撂下威胁。
“尹澈--该死的!”沈东靖追出办公室门口,却是目送两人摆手的背影。“居然被他们摆了一道。”他恨恨骂道。
“总、总裁”有事通报的秘书意外听见三人的争执,也看见老板脸上带有杀气地追出门口,没见过老板狂怒的她登时愣在原地。
“有事快说!”心情不好,他吼道。
“关、关于尹拓希先生的绋闻案,我们要出面吗?”交易失败。她准备的新闻稿似乎没有用武之地。
沈东靖身体僵硬,咬牙低咒。
“废话!一切按照原定计画进行。”吼声隆隆。尽责的秘书不敢多问,夹着尾巴逃之夭夭办事去。
这份合约书丢也不是,留也不是,现下只能比谁耐性足,这两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临走还留堆烂摊子给他。
好,他跟他们耗!他就不相信他们会一辈子不结婚!赔本的生意是给没本事的商人作的,不是他沈东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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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换了套衣服,戴上掩饰发色的毛线帽和太阳眼镜,才放心地避过挤满记者媒体的一楼正门,偷偷地由侧门走出公司。
“你看到阿靖脸上的表情没有?真是好玩!”定在红砖铺成的人行道上,宁亚想起方才那幕不由得发噱。
“如果手上有摄影机拍下来肯定会大卖,我早就想好好教训他一顿。阿澈,你不知道阿靖这个人有多恶劣多坏心,从小就会欺负我,现在设计了我们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他啊咦?你干么摆臭脸给我看?”高兴地说了半晌身后的男人半分响应也没有,宁亚回过头问。
“知道他有多奸诈,以后就少跟他来往。”尹澈酷着脸说道,他不爱她欢天喜地谈着别的男人。
宁亚挑眉,一脸贼笑地趋近他。
“你在吃醋。”看穿他忍耐地故作若无事状,她不禁笑弯了眼。
“我没有。”他嘴硬地道。麦色的脸庞刷过红痕,有被识破的难堪。
“是吗?”
“当然。”事关男性尊严,打死不认。
“不知道上次是谁担心阿靖抢定我,气喘吁吁地跑出片场哦?”她指的是他们吵架冷战那时的事。
闻言,尹澈俊脸乍红乍白,咬牙不甘地瞪视她。
宁亚也不甘示弱,膛大美目回瞪过去。“干么?承认吃醋很困难吗?”
“你真是”
“我怎样?”
“”骂她是自找罪受,他想想还是算了。唉,他尹澈何时变得如此没男子气概了。
“幸好全世界只有一个你。”他无奈地喃喃低语,自己还不算输得太难看,他自我安慰。
变相的告白让贴近他的宁亚听得清清楚楚,小脸红了红,这男人说起甜言蜜语都不会害臊。
瞧他一副彷佛教她欺负的多惨似的样子。她红着脸,鼓足勇气踮起脚尖在他耳畔说道:“我爱你。”
尹澈浑身僵住,侧过脸不可思议地凝视她。因为她唯二次的告白,是吼着下甘愿承认的,而这次
“怎样?我告白有这么恐怖吗?”她故作凶恶以掩饰害羞。
尹澈知道,所以扬起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不语,避免有人恼羞成怒。
他展开双臂,将她牢牢紧紧地锁入怀里,让她的脸颊平贴他的胸口,听见他激动而狂烈的跳动,只为她。
“以后只为我买日常用品,跟外人吵架时不管是谁的错都要护着我!”好吧,他也大方地坦言。他很介意,该死的介意。
啧,她就说嘛,口是心非的男人,陈年旧事还记得这般牢。
从他的怀里探出头,那张写着浓浓爱恋夹带满满醋意的俊容令她芳心狂跳。
“亚心?”得不到响应,他焦躁地皱起眉头。
“是!以后只偏袒你就是。”念他一番真情真意,她当然大方应允。
“那我们和沈东靖的游戏何时结束?”
“再呕他一阵子吧,或者等绯闻平息后再说。”她倒不急着结婚。
“是吗”现下签约给沈东靖的怒气反而不及半分着急娶她的心情。
他喃喃低语下的不情愿逗笑她。她站直身子,虽然必须得仰头才能与他对视,但她仍细细地观察他半晌,那掩藏于毛线帽下的金发,蔚蓝如天的蓝眸,他虽只有四分之一的英国血统,却十足像个外国人。
直到他挑眉无言询问,她伸手揉搓他一撮不小心露出帽缘的金发,幽幽说道:
“真没想到,我未来的老公是个外国人。”
她无心的话如平地一声雷,轰得他头昏脑胀、嗡嗡作响。
他终于想起还有什么事瞒着她--他的金发。
进入演艺圈时为彻底保有隐私权,每当拍片时他便特意将自己的黑发染成金色,由于血缘上的关系,五官如外国人般深邃,再加上遗传自父亲的蓝色眼珠,染了金发之后看来与一般外国人无异。久而久之,已成为一种习惯,不刻意记起反而容易遗忘,如今
尹澈头顶的天空乌云密布,风雨欲来。
“走吧,咱们回家。唉,看样子我们得躲上好阵子。”
没瞧见他乍青乍白的脸色,宁亚的手牵起他的,抄近路转近绿意盎然的公园。
“那个、亚心”他支支吾吾。
“干么?”哼着歌儿轻松心情。
“你现在心情好吗?”会不会问得太直接?
拌声停顿,恼火的吼叫劈哩叭啦响起:“不好、不好、不好!一想到夏菲尔我就一肚子火气,想骂脏话;还有莎莉娜,下次拍片若再遇到她,我绝对整得她爹娘认不出!”
宁亚预设假想敌挥舞手刀作必杀状,惊得尹澈噤若寒蝉。
“”“有事?”她狐疑地瞇起眼。
“嗯--不、没有。”
尹澈连忙摇头,望着走在前头的佳人,皱起的浓眉无限苦恼。
“你知道我最讨厌镁光灯的焦点。”
“”这算不算欺骗呢?应该不算吧?
“敢惹我,他们给我走着瞧!”
“”她正气头上,火上添油是愚蠢的行为。
两人心思各异,搭不上话,终于--
“阿澈?”没应声,她疑惑地回头望。
“嗯。”尹澈猛地回过神,牵强地扯起抹笑容,大步与她并肩齐行。
“走吧。”
就这么决定了,等结婚后再说好了。
到时,她应该会念在夫妻一场的份上,饶他一命才是。
呜,希望如此。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