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无凭无据,你怎么说怎么是。”他冷笑着。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的话?”她薄弱的声音连自己听了都觉得心虚。
“因为你的表现让我觉得很可疑,我阻止你去弹琴时,你为何说想试试看?你不觉得自己很奇怪吗?”
“我是怕太久没弹,生疏了!”
“你说谎!你明明是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弹琴。”
温柔的思儿根本不是和别人辩论的料,更何况她自知理亏,所以她没再说话。
“你默认了?我美丽的小撒谎家?”他轻声问着。
她摇摇头,脸色十分苍白。
“你到底是什么来历?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我甚至在想,搞不好你价值一百万的处女膜都是再造的!”欧阳义晏残忍地说道。
思儿重重的咬着下唇,几乎咬出血来,她的心被他伤得鲜血淋漓,在她失去记忆的过去里,真会有这么丑恶的事吗?
但是,依照陈庆发和王素月对待她的模式来看,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他们会不会每次都利用她伪造的处女身,赚来数不清的一百万?
她原本只以为自己是卑微渺小的,却没想到她也可能是下贱低级的!
“你为什么要虐待自己?想让我心疼吗?”他冰冷的眼眸紧盯着她。
她困难的问:“若真是这样,我还可以爱你吗?”
在她的天地崩裂的前一刻,她想听到他应允她
欧阳义晏不敢置信的凝视着她“你还敢说爱我?你只配当我的玩具!”
“就算是玩具也好!我还是爱着你!”思儿的脸苍白得可怕,而小嘴却红得像血。
她只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为什么眼里会有那么多的沧桑?为什么她让他觉得如此心痛?天啊!他不要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
他不禁脱口而出“你是什么东西?你凭什么爱我?就凭你是个诡计多端的高级妓女吗?”欧阳义晏对着思儿大吼大叫着。
强烈的自卑和挫败感淹没了思儿,她颓丧地坐下,整个人缩到椅子的角落里,紧紧的抱着自己,不断瑟缩着。
她到底是什么东西?她也很想知道。
思儿拚命地想,想找回那个不知跑到哪个时空的记忆,直到泪流满面也不自觉。
突然,一阵痛楚像针剌进她的脑中一般,令她不禁哭叫了起来“好痛!我的头好痛”
思儿那副痛苦的模样,让欧阳义晏感受到前祈未有的心痛,但他仍拚命压抑住出手抱她的冲动。
“思儿”他低低的唤着。
她没有答腔,只是抱头大哭,浑身不断地颤抖着。
当他们缓缓降至地面,收票员被欧阳义晏难看的脸色吓退了两步,呆若木鸡的看着他抱着昏倒的女朋友火速的直冲停车场。
t大医院脑科部门
脑科权威傅医生将思儿的脑部扫瞄x光片放在灯箱前,把他观察到的结果告诉欧阳义晏。
“这里,”他指着x光片上的黑影。“是个血块。它可能是由某种病变所产生,也可能是受过强烈的撞击所导致,详细原因还要进一步检验才能确定。”
傅医生顿了顿继续说道:“这血块压迫到了大脑记忆区,我想她很可能已经失忆了!”
失忆?她怎么没告诉他?
“那她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记忆?”欧阳义晏急急的问道。
“这很难说,有些人过几天就恢复了,也有些人要花好几年,才会找回失落的过去。”
“不能干脆弄掉血块吗?”
“再观察一阵子吧!”
医生又交代了他一些该注意的事项之后便离开了,欧阳义晏回到思儿的病房,在她的床边坐下。
他一遍又一遍的轻抚着她的头发和脸,无言地传达他的歉意。
失去记忆的她是多么的无助与孤单,而他却践踏了她的自尊!
她会原谅他吗?
他把手放在思儿的额际,脸颊轻轻贴上手背沉思着,却突然发现一颗颗泪珠由她紧闭的眼中不断地滑落出来。
她竟伤心的在睡梦中哭泣!
她梦见什么了?是他欺负她的情景吗?
他低头吻去她的泪水,低低的说道:“别哭了!求你别哭了!”
虽然他口中这样说着,但他的眼眶却发热了。
而此时,思儿迷迷蒙蒙的睁开了双眼。
“你梦见什么了?”他温柔地问着。
她不愿在他的面前掉泪,所以只是默不作声的望着他。她非常明白自己已经没有资格爱他,那就让她心中所有的爱恋随风而逝吧!
从此以后,他们只有恩客和妓女的关系了。
“告诉我!你到底梦见了什么?”欧阳义晏执意要知道。
思儿叹了一口气,顺从的说道:“在梦中,有个好漂亮的中年妇人,她站在一大片玫瑰花园前,哭得好伤心、好伤心看到她那么伤心难过,我也被她的情绪所感染,所以”
在梦里,她好想叫唤那个中年妇人,问她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可是她根本就开不了口,只能在一旁陪着她流泪直到梦醒。
“也许她是你失去的记忆中最重要的人。”
“你知道了!”思儿又叹了一口气。
他终于还是知道她失忆了,不过她现在已经不在乎,反正他说过不要她了,她不必再留在他身边继续心痛。
“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我不值得你信任吗?”
“我当初会隐瞒你的理由,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她淡淡的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欧阳先生,我不会再胡乱的跟你告白了,我为以前对你造成的困扰感到很抱歉。”
欧阳义晏闻言,既愤怒又惊慌“谁准你收回这句话的?”
“你若不要我收回,我也可以天天说给你听。”她的心已被撕碎,早巳感受下列痛楚,要她说什么违背良心的话也无祈谓了。
“你想报复我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认清了某些早该认清的事实。”
“我不准你改变!我要从前那个爱我的思儿!”
若是在今晚以前听到他这样对她说话,她会欣喜若狂,感谢上帝让她得到了响应,但是他偏偏提醒她,她的过去可能是不清不白的,她不想在心爱的男子面前继续耗损她的自尊,尤其是像他这样一位位高权重的男人。她本来想把身心全都献给他,但是脏掉的东西,还是就不要献丑得好。
“我还是从前的我,你随时都能使用我的。”
欧阳义晏抓住她的手臂“我不准你再贬低自己!你不懂我在试着道歉吗?我不管你自个儿下了什么决定,反正我一定要找回你对我的爱!”
因大选而忙得极度疲劳的欧阳义晏,此时正在他的办公室后的小房间补眠,却被一个充满权威的声音叫醒。
“爷爷。”他揉揉惺忪的双眼。
“我带了两个人来找你聊聊,他们正在你的办公室里等你。”
“是谁?”
“朱驭荣和他女儿晓蕾。”
“我做了什么勾当,还得劳动监察院院长和cts的新闻主播?”他对欧阳泰开着玩笑。
“你少贫嘴!人家晓蕾好不容易才抽空来这一趟。”
欧阳义晏当然明白爷爷的意图,可是他真的无心去应付他们“爷爷,人是您带来的,我相信您也有办法请他们回去。”他躺回床上,把被子蒙到头上继续睡。
欧阳泰一把掀开他的被子“你以为我是个可以随便打发的人冯?我明白的告诉你,我就是要阻止你让那个叫思儿的女人进我们欧阳家的大门!”
虽然他们只吃过一顿饭,他不会看不出欧阳义晏已经陷入情海了。
“您到底不喜欢思儿哪一点?”
“全部!我调查过她,她根本就是你养在别墅里的情妇,这算什么?”
若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也就罢了,偏偏还是个见不得人的情妇。
“她没有做错任何事,我看不出有任何她不能嫁给我的理由。”
“反了!真的是反了!我以为你只是玩玩而已,没想到你真的要娶她!”
欧阳义晏竟然为了一个情妇,在态度上有了这么大的转变,简直让欧阳泰气到极点“你等我死了再说吧!”
欧阳义晏不忍心把爷爷气成这样,只好改口道:“好好好!爷爷,我听你的,我们走吧!别让人家久等。”
欧阳义晏压抑着心里的不耐烦,和欧阳泰以及其它两人闲聊着。
“义晏,最近的政局还好吧?”朱驭荣笑咪咪的问道。岳父看女壻,可真是越看越有趣,他可是极乐意和欧阳家结成烟亲呢!
“大致都在我们的掌握中。”他有胜选的把握。
“你最近一定很忙啰?晓蕾说她好想采访你呢!”监察院院长朱驭荣宠爱的看着女儿。
明艳的朱晓蕾举起了手里的名贵相机,不停的用各种角度替欧阳义晏拍照“义晏,我会替你照一张最上相的照片,你有好多的迷呢!”
“谢谢。”他淡淡的回应。
“咳咳!”欧阳泰故意清了一下喉咙。“驭荣啊!我看我们该让晓蕾采访义晏了。”
两位长着极有默契地走出办公室,让两个年轻人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