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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两面大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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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好。”杨华指了指墙上地地图:“我同宗大人商量好了,第一战选在淇水,你同小种经略相公说。请他务必在明天下午赶到战场。我给你两匹好马,路上跑快点。”“得令。”

    迸松回到家中,李鹞子已经派人将两匹战马送了过来。

    迸松一边命那个侍妾为自己收拾行装,一边笑着对那个叫秋月的小妾说:“喂,跟了我你好象很希望?咱粗人一个,可不是那种风流儒雅地佳公子。”说着。促狭地将腰上地横刀摘下来,扔了过去。

    秋月忙接过横刀,伸出一只手捂住嘴笑道:“粗人,若公子是粗人那就怪了。我自进了你屋,却发觉满屋都是经史子集。我还真没看到过你这种手不释卷的粗人。”

    迸松将靴子踢掉,光着脚丫子蹲在椅子上:“我那是拿来擦屁股的。文人无用,还是上阵杀敌痛快。对了,你那些姐妹自从做了将军们的夫人,日子过得如何。”

    秋月将横刀放在刀架上:“禀相公。大家都还好。跟了万家兄弟的两个妹妹,还有跟了李将军的那个,怎么说也是做了正经夫人。也算是功德圆满。赵将军家那个有些倒霉,你也知道赵将军地身体”

    迸松哈哈大笑:“那个痨病表,不说他了。早知道我连他那个小妾也一同要了,反正他也不行。”

    秋月:“相公说话好难听,也不怕你家大娘吃醋吗?”

    迸松一把将她搂住:“放心好了,我家娘子出身贫寒,性格和顺。人好着呢。”

    秋月抚摩着古松的胸膛:“若如此,那就是小女子的运气。哎可怜我了冬梅妹妹”

    “她怎么了,不是跟了杨志吗?杨志这人脾气很好地。”

    “就因为脾气太软。冬梅进屋那天就被大娘狠狠地收拾了一顿,跪了半天,险些跪晕过去。”

    “有意思,有意思。”

    正说着话,卫兵来报:“禀虞侯,杨志求见。”

    “嘿,正在说他,他就来了。”古松一笑“秋月。我们打个赌,杨志一定脸上带伤,不信你躲在一旁偷看。”

    迸松猜得没错,杨志进来的时候满脸都是爪痕,看起来颇为狼狈:“见过虞侯大人,这么急招我来,不知有何吩咐?”

    迸松围着他转了一圈“脸上怎么回事?”

    杨志脸色发紫,闷声道:“被猫抓了。”这话说得满腔怨气。他的双拳指节都因用力而发白了。

    “我马上要去见小种经略相公。你身子可好了些?”

    杨志忙道:“已经好多了,这次可要我随您一起去?”

    “不。”古松道:“你去淇水水探察金人虚实。尽快弄到情报禀告杨将军。”

    “斥候不是由李将军负责吗?“各人干各人的,院子里有两匹马,你去选一匹。此战关系重大,切切小心。”古松心中骂了杨志一声笨蛋,杨华本来就要在军中搞两套情报系统,杨志连这点都看不出来,素质也实在太低了。

    “是。”杨志背对着门慢慢退了出去。

    “如何?”看着杨志的背影,古松笑着对秋月。

    秋月微笑道:“古有抓破美人腮,今有杨将军红颜一怒。”

    二人同时大笑,又温存了片刻,等外面的卫兵将马具装好,古松这才说了一声:“老子走了。”抓起横刀走保护门去。

    “妾恭送相公。”秋月低身行礼。

    迸松不敢耽搁,一路打马快行,走了一日却一直没遇到朝廷大军。沿途到处都是残垣断壁,还未烧尽地村庄冒着青烟,隐约有几声有气无力的狗叫声传来,闻之让人心生寂寥。连续两次被金人大军扫荡,相州已经残破到千里无人烟的地步。

    现在,宗望地大军已经过了相州城。正沿着黄河西岸向北退却,按说种师中的队伍也应该开进到汤阴了。

    可走了一日,汤阴已经被他远远抛在身后,却连宋军的影子也没看到一个。

    这让古松心中有些气恼,再顾不得爱惜马力,狠狠地给了座下那披战马一鞭。策马向南一阵狂奔。直把那匹健壮的军马折腾得口吐白沫,这才停下歇气。

    在看天色已经黑了下去,远方突然出现一片灿烂灯火。

    “总算找到了!”古松大喜,正要站起身来,却听得前方一阵奔腾的马蹄声,一队轻骑兵呼啸而来,转眼已将他围住。为首是一个大约五十出头地老将官,他用高傲的眼神逼视这古松:“你是何人?”

    迸松忙回答说:“在下龙卫军都虞侯古松,奉磁州宗大人、相州汪大人、龙卫军指挥使杨将军命。有紧急军情求见种、古二位大帅。”

    马上那个将军吓了一跳“可是金人杀回来了?”

    “不是,金兵已过相州。”古松忙问:“请问将军高姓大名。是哪位将军属下?”

    那个将军明显地松了一口气,用马鞭轻佻地点了点古松的肩膀“早说嘛,你这不是吓人吗?某家乃姚古将军麾下焦安节。奶奶的,金人了都走了,你咋呼个什么,还紧急军情。去你娘地!”

    迸松忍着怒气:“见过焦将军,还请代为禀报。”

    “随我来。”焦安节转身就走。

    迸松忙翻身上马,却觉胯下一阵火烧火燎。原来跑了这一整天,大腿都被鞍子磨得破了。他追了上去,小心地问:“敢问焦将军,这里是什么地方?”

    焦安节道:“开德府临河。”

    “啊,刚过黄河?”古松满头冷汗“怎么这么慢?”

    焦安节不耐烦地说:“什么刚过,根本才过了一半,你急个屁啊!黄河水大,又要现搭浮桥。还得防止金人反扑,不小心不成。”

    迸松悲愤地说:“我军将士在前方浴血奋战,你们却在后面踟躇雁行,究竟是何道理?”

    焦安节转头盯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再多说,小心吃打。一个芥子大地都虞侯,也敢在爷爷面前拿大?”

    迸松大怒,手摸在刀柄上,正要发作。可转念一想。自己肩负重任。不是徒逞意气之时。心中微微叹一声,再不多说。

    一行慢慢前行。眼前地灯火越来越密,到最后竟连成了一片。远处是黄河地涛声,一条银亮的带子横贯南北,在夜色中微微发光。黄河在流经这里这个转道向北,如同一个巨大的钩子。

    朝蜕出的这支大军由三支部队组成:种师中的种家军大部、姚古的姚家军主力、范琼军主力。

    总数已经达到十万之巨。

    这么多人猬集在黄河两岸,看起来声威竟然比昨天从相州通过地宗望东路军还要气势磅礴。算起来,这里离相州已经很远了。宋金两军相距百里,追击,追击成这样,也真让人无语。

    看着这诺大营盘,古松心中越发地难过起来。

    “哦,这么说来,金人已经到魏县了。”种师中的模样看起来很憔悴,脸色发青。比起大哥种师道,他看起来好象还老上一分。。而他身边地姚古和范琼也是一脸灰白。

    三个人都是六十多岁的老人,看起来气色也都不太好。

    “是,宗望前锋郭葯师部已经在攻打魏县了,魏县城墙在上一次金人南下时已被拆毁,陷落只在朝夕。不过,魏县是一座小城,金人乏粮,应该不会在那里停留太久。因此,种帅应该尽快出兵追击,否则就赶不上了。”古松侃侃而谈,心中却有一种荒谬的感觉。

    眼前这三个统帅都是耄耋老者,一个个白发苍苍,这么大年纪了居然还带兵出征,难怪锐气不足。又回想起自己在龙卫军时。满座皆是二十出头地青壮,就连痨病表赵明堂虽然被人喊着老赵,可挖苦起人来,吃起酒来,却是中气十足。人和人怎么就这么不一样呢?

    军队就应该那样才对啊。战场上奔流的本就应该是青年的热血,老人老人的血管里除了世故还剩什么?种师中将手中信放在桌子上。突然问:“据你地情报,宗望有二过黄河打大名府地迹象吗?”

    大名府又叫北京,是北宋的陪都。北宋有四个京城,东京开封自不用说。北京是大名府,南京应天府,西京河南府,也就是洛阳。

    听种师中这么问,古松回答说:“不可能。金人北归,所携辎重甚多。速度缓慢。再说仓促之间也没办法弄到资材在黄河上搭建浮桥。后面有有我十万大军追击,再耽搁下去,粮食一但耗尽。败亡可期。因此,他们最有可能一路急行,沿着黄河过曲州、刑州,与赵州、真定地兵马会合,取得粮秣补给后再行北上。”

    听古松这么说,种师中和姚古、范琼二人交换了个眼色。很明显,三人都松了一口气。在他们看来,只要金人不攻打北京就好,若北京陷落。还真没办法向国人交代。

    种师中笑着朝古松点点头:“辛苦了,来人,带古虞侯下去歇息。”

    迸松大急,大声道:“种帅,不知你什么时候出兵。明天宗大人和杨将军就要追击金人,以相、磁两州乡军和龙卫军,兵力不足啊!”种师道这才想起这茬“对,我马上派人送信给宗大人。让他暂缓出击,等我大军到相州再做打算。”

    迸松大声道:“大帅,等你到相州,只怕宗望已经到真定了。”

    种师中淡淡一笑:“来人,将旗帜给古舆侯看。”

    “旗帜?”古松不解。

    一个卫兵将一面黄色大旗交到古松手中,古松满心疑惑地打开一看,上面绣着一行大字“奉旨有擅自攻金营者依军法立斩。”

    “这是”古松眼珠子都要跳出眼眶来。

    还没等种师中说话,焦安节就跳了起来:“你这厮好生罗嗦,上面不是写得很明白吗。不许出战。违令者斩。这可是圣旨。皇帝今天送了一百面这样地旗帜过来,让我们沿途竖立。勒令各地驻军不许与金人浪战。倒是你们龙卫军好生讨厌,还打个什么劲?别以为抬出个宗大人,我家将军就不敢办了你们那个羊指挥牛指挥,一样斩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古松颤声问。

    “这事吧,还不是朝中相公们地意思,也是天子的旨意执行吧!”种师中突然有些羞愧。

    这事就坏在李邦彦身上。他担心诸将若因此立了功,在声望上将会对自己有损,于是便密奏皇帝:“我与金构和,乃百年大计,岂能失信?诸将阻击之议,是为自图立功,贪图一日之胜,而坏国家长远之计,因此万万不可!”

    反正一句话,与金人的和平协议要不折不扣执行的。军中诸将喊打喊杀,不过是想立功受赏而已。为了功名利禄,这些军汉才不管国家前途和皇帝的安慰呢!

    天子本就是个少年皇帝,听李邦彦这么一分析,立即明白过来。对啊,又被军人给糊弄了。这群坏分子实在可恶。

    便同意了李邦彦地馊主意。李邦彦动作也快,立即做了一百面旗帜用快马送到种师中、姚古等人手中,命他一路宣旨。大军只可尾随,不可轻易触怒金人,免得金人再次南下报复。

    在皇帝和大臣们看来,金人好不容易走了,礼送都来不及,打仗是万万不可以的。

    看到古松一脸颓丧,种师中心中有些难过,温言道:“古松,你这次来了先不要急着走。我军中还缺一个赞画,到时候我同杨华说一声,调你过来。”他对这个年轻人很是欣赏,有心招纳。

    他叹息一声:“如果不出意外,明天宗大人和杨指挥就要与金人接战,你现在回去,沙场刀箭无眼,若有意外,可惜了。”

    “谢种帅垂爱,不过,古松身为龙卫军都虞侯,不能抛下袍泽独自求活。”古松拱手朗声到:“若种帅不出兵就罢了,还请借一匹快马,古松立即赶回前线。”

    焦安节大怒,吼道:“古松,你小小一个虞侯,大帅有心招纳,被给脸不要脸。你这是要回去送死吗?”

    迸松突然大笑:“古松就是要去死,告辞了!”说着话,也不行礼,昂然走出中军大帐。

    走出种师中大帐古松发觉自己脸上已经湿漉漉一片,他伸手抹了一把脸,喃喃道:“杨指挥,等着我,古松来陪你了。”

    “这人实在可恶!”焦安节大声道:“我去教训他。”

    “安节不可。”焦安节的顶头上司姚古忙叫住他“由他去。

    种师中叹息一声,恨恨的一拍桌子:“这么好地机会,这么好的机会啊我原本想狠狠教训一下宗望,就算不能全歼敌军,至少也让他伤筋动骨,三年不敢南下等了这么久,却等来这么一个结果。不甘心啊!”姚古叹息一声:“师中将军慎言。”自从侄子姚平仲夏出事后,姚古的话就少了许多,胆子也小了起来。

    “难道就看着宗大人和杨华他们战死不成?”

    “还能怎么样,即便有奇迹降临,即便宗泽、杨华他们击溃宗望的殿后兵马,日后也会被追究一个抗旨不遵的责任。这两个傻子何苦呢!”天刚蒙蒙亮,相州城已经开始沸腾了。

    “集合,集合!”

    马蹄声如雷鸣般敲击着路面,铠甲闪亮,陌刀林立。

    “燕子都应到一百人,实到一百,请指示!”

    “苍鹰都应到一百,实到一百,请指示!”

    “游弈骑应到五十,实到五十,请指示!”

    “跳荡队全体在此!”

    “很好,入列!”杨华大声说:“所有人都有,本次任务:一人带一颗金人头颅回来。”慷慨男儿,值此金人入寇之际,我辈当奋杀敌,不负天子期许,不负黎庶厚望。头可断,血可流,惟胸中一股热血不能冷却。诸君努力!”宗泽接过旗帜,迎风一展:“杀贼!”古松口吐鲜血从地上坐起来“赶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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