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没办法再跟你做朋友了。”
“那个薛宸淏也不是什么好男人,他风流花心,很会把妹,我只是想让你看清他的真面目。”他拿好意来包装自己的行径。
“自己的男朋友,我怎么会不了解?况且我相信人会改变,就像你,也变得不是我原先认识的涂大哥了,不是吗?”
无论别人怎么看、怎么说,她对薛宸淏对待自己的真心依然信心十足。“你和他在一起,不会有好下场的。”眼看无法挽回,他顿时风度尽失,他的诅咒令万礼棻蹙起眉心。“我会对自己作的决定负责,以后也请你不用费心,我们不要再往来了,再见。”坚决表达立场后,她在他忿忿不平的目光下,淡定地颔首,起身离去。
为了避免冲突,加深恨意,万礼棻没把涂永宾要的诡计告诉薛宸淏,所以,她也没让他知道她解除了和药厂的合作关系。
只是照常理而言,危险炸弹摘除,恋情应该更加顺遂,可薛宸淏最近不知怎么回事,变得不太对劲,阴阳怪气的模样,简直像大姨妈来访的女人家
举例而言,他平常下班后都会自动到诊所报到,但最近却不见人影;往常他会叽叽喳喳地缠着她说话,可最近话量明显减少;通常无论找他吃饭、看戏甚至去做义工,他都兴致勃勃,最近却显得意兴阑珊
她知道他藏不住话,试着探问,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只幽幽地看了看她。“没什么”
也太奇怪了,表现得这么瘪样,教她忍不住质疑,这真是那个她所深爱的直率男子引罢了,是人总难免有莫名不舒坦的时候,她就多包容他一些。
“宸淏,我今天晚上没有门诊,要不要去婚纱街走走?”午休时间,万礼棻打电话约他。
薛宸淏停顿了几秒才开口。“我今天要加班讨论新企划,没办法去。”
“哦”她难掩失望地应,随即又再提议。“明天休假呢?你之前不是说要一起去试吃喜饼?”
“我今天肠胃不舒服,还是先别去好了。”他掰了理由推辞,想封她不守信用还骗他,他就无法心平气和,无法再像之前那样开开心心地张罗婚事。
“不舒服?那要不要我去看看你?”她担心地急问。
“不用了,我吞颗胃药就好。”他冷淡拒绝。
不过真的太诡异了!依他的个性,要是不舒服,早就藉机赖着她撒娇,现在居然说不用?
“你怪怪的,究竟是怎么了?”她沉下嗓音。
一再莫名被拒,纵有再好的心情,也很难持续。
“没什么,只是觉得提不起劲”深深的无力感充斥心中,他连语气都充满了沮丧。
因为爱她,所以即使她犯错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他也拿她没辙,可心底那股失望受伤的感觉怎么也无法抹去、无法忽略,每每和她相处,他就会不自觉地想到她背着自己跟姓涂的那家伙继续来往,心情沈到谷底,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她,因此只能淡漠好过恶言相向。
闻言,万礼棻愣住了,这话背后的涵义是什么?
提不起劲就是倦怠的意思他对什么感到倦怠?婚事?还是她?
思及此,一股忿怒闷烧在心口,教她失去了耐性。
“既然这么倦,你就好好休息吧,什么都别忙了。”她语带深意地说完,毫不犹豫地收了线。
什么嘛,说要结婚的人是他耶,搞到最后却变成是她一头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怕嫁不出去咧!
哼,他这么不积极,她又何须主动?她再不会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他的冷**了,反正,她一点都不急!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欢喜着即将结亲家的李士瑛和钟晴美兴奋地相约出门,一个呢是要替女儿办嫁妆,一个则是要替儿子备聘礼,相较于进度停滞的一对儿女,她们显然很积极。
“其实棻棻不太需要准备什么嫁妆,宸淏住的地方,家具家电一应俱全,都是新购的,不用再买,多了也摆不下。”钟晴美挽着李士瑛,走在购物中心里。
“应该叫他们列个清单出来对对。”
李士瑛拿出手机拨给女儿,没想到青天霹雳,听见噩耗——
“不急?这什么话不是都决定了?你们当儿戏啊宸淏不想结?怎么会这样?呃好吧,再见。”
挂了电话,李士瑛宛如被流弹波及,整个人灰头土脸,神情呆滞,在旁只听到片段的钟晴美也没好到哪儿去,惴惴不安地盯着好友瞧。
“什么不想结?”钟晴美有捕捉到重点,急问。
“棻棻说宸淏应该是反悔不想结了。”一心为女儿即将出嫁而欣喜的李士瑛,着实受到不小的冲击。
钟晴美一听,气得直跳脚,也立刻拿出手机拨给儿子,没想到两人口径一致——
“缓什么缓?你是哪根筋不对怎么可以不用管我在跟你讲话,忙什么?喂?喂喂喂?”
被挂了电话,钟晴美又气又急,眉头打结,与李士瑛忧心互视。
“他们好像出了什么问题。”钟晴美捉握好友的手,担忧地说。
“该不会不结了吧?”
“这怎么办才好?”
“不行,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婚事告吹。”
顿时逛街的好心情消失无踪,两位烦恼心急的母亲握住彼此的手,眼底尽是克服万难的决心。
婆婆妈妈一出手,果然就是不同凡响。
钟晴美出面邀准媳妇,李士瑛负责约准女婿,子女两人可以对自己的母亲要任性,却无法不顾对方母亲颜面。
于是就在两位母亲的促成下,薛宸淏和万礼棻各自前往约定地点,抵达了怀石料理餐厅,才发现这是四人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