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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王妃关切的询问来通传的下人“你可知他们遇上了什么事?”
下人迟疑着不知该不该说。
敬王不耐烦的喝道:“还不给本王老实说,不许有任何隐瞒。”
敬王征战沙场多年,他一个眼神、一句话,都流露出剽悍的威仪,下人哪里受得住他的喝斥,吓得脱口将周氏等人闹事的事儿给老老实实的招了。
“所以夫人带着那姑娘去医馆了?”敬王妃温声朝那下人说道:“原来如此,辛苦你跑这一趟。”
待孟总管让人领走那下人,敬王妃看向自家丈夫,微微叹息了声。“唉,这长欢也怪不容易的,都分了家,他那两个叔叔还时常上门去闹,待会儿你见了他们,可别提这事,免得长欢难堪。”
季长欢两个叔叔做的这些破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京城人大多都知晓,只是她没想到这种糟心事竟让女儿给遇上了。
“要我说,这种亲戚不如劈死算了,水湄竟还多事的去救那家人的女儿!”虽与季家交恶,但敬王对季家那两个叔叔的所做所为也是极为不齿。
自家女儿的个性敬王妃自是清楚,替女儿说话“您也知道水湄的性子,她怕是见那姑娘可怜,心生不忍,这才送她去医馆。不管怎么说,当年那些事是她爹做的,又不是她做的,与她无关。”
在厅堂里的除了敬王夫妇,还有世子欧清堂夫妻。
欧清堂附和道:“可不是,那事距今也差不多有十年了,当年那姑娘还年幼,确实不能怪她。”
欧清堂的容貌和母妃较为相像,面容清雅俊秀,不像弟弟欧清晖肖似父王,俊朗挺拔。由于他多年前在战场上遭敌人偷袭受了致命重伤,命虽救了回来,却伤了底,落下病谤,无法再动武,故而这些年来,都是由欧清晖领兵出战。
欧清堂的妻子温苗苗也道“只是她都病成那般,她爹娘竟还把她抬去季府,这做爹娘的倒是个心狠的,也怪不得小泵会可怜她,送她去医馆治病。”
这时欧清晖与新婚妻子季长薇先后走进厅里,敬王见到二儿子,没好气的斥责道:“怎么这会儿才过来?”
“水湄不是还没回来吗,我还来早了呢。”他径自坐下,也不搭理季长薇。
季长薇环顾大厅一眼,在婢女的引导下,走到温苗苗下手坐下。
温苗苗朝她善意一笑,她微微点头回礼,坐下后便垂下眼,容色沉静。
她与兄长是同日成亲,两家说好早上欧水湄先回门,下午她再回门。
敬王妃见二儿子与二媳妇宛如陌生人似的,无奈的暗叹一声,同时也希望女儿和季长欢之间可别这般冷淡。
为了带季长欢的堂妹去医馆,耽搁了回门的时辰,等季长欢与欧水湄来到敬王府时已快午时。
季长欢与欧水湄一进敬王府,敬王妃便发现女儿蹙着眉,眉眼间流露一抹困惑之色,似是被什么事给难住了,她不着痕迹的际了季长欢一眼,却见他神色如常,温朗的面容带着和煦的微笑。
两人上前见了礼,众人便入席准备用午膳。
席间,欧清堂瞥了眼板着脸的父王和臭着脸的弟弟,再瞅了眼脸色也不对劲的妹妹,至于季家两兄妹倒是神色如常,相较起来,自个儿一家子倒显得失礼了。
他与母妃交换了个眼神,举杯敬向季长欢。“长欢,既然咱们两家已奉圣命结成亲家,你娶了舍妹,清晖也娶了令妹,过往那些恩恩怨怨就都一笔勾消了吧,咱们两家从此和和睦睦,多多亲近。”
季长欢也带着微笑举起酒杯,不紧不慢的应和道:“大舅子说的是,这也正是长欢心中所愿。薇儿嫁到欧家,欧家一门武将,个个都是铁胆英雄,我相信欧家定不会亏待薇儿,就像我也会善待水湄,如珠如宝的疼她。”
两人一来一往,表面上和和气气,再往另一层深想却是,你有妹妹在我家手上,我也有妹妹在你手上,只要你善待我妹妹,我必不会亏待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