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怀合靠近她,没说话,只是伸手温柔拭去她脸颊上的眼泪。
男人勾着笑,重获的好心情让他全身舒畅。
在确认自己的心意后,哪怕他曾经是个意志不坚定的男人,哪怕他的责任感和内疚感曾经执迷不悟、纠结不清,哪怕他曾经让然然不安痛苦,但,这些全都可以弥补,只要然然在他身旁就好。
“你和雪凝之间根本不是选择题,从你说你爱我的那天起,我就放不开你了。”
吼,穆妍然一惊,抬头瞪人,小脸整个炸红,他这是什么意思?
长辈一听,全笑开了脸,有爱就好办了。
“宁怀合,我没有说爱你!”他怎么可以在公开场合这么说!
宁怀合将炸毛的猫主人搂进怀里。“哦,是吗?我记得那天我们——”
“住口!”她用力推开他。太窝囊了、太窝囊了,她气吼。“你在耍无赖吗?!”
宁怀合双手一摊,肩一耸。“是啊,这招不错,学你的。”
穆妍然跺脚。“我没有像你这么无赖!”
“你有。”
穆妍然双眼一眯,要闹是吧?她站上战场,说什么她都不要这种暧昧不清的感情,哪怕她爱这个男人爱得半死她也不要!她冷笑,气炸了,双手握拳,对付无赖很简单,就往痛处刺进去就对了!
“呵,宁先生,贵人多忘事呢,我想您是不是忘记了,在医院里还有苦苦等您回去的方小姐。”她甜甜说着,存心气死他。
他笑,握住她的手。
“没忘。所以我要带着我的妻子去探视她。”
什么?!
宁家人的速度永远像航天飞机一样,根本让人措手不及。
宁怀合是选择了,但女人哪是这么容易被安抚的。
不是说他想要谁,谁就要乖乖待在他身边,少数的女人或许可以,但个性正直刚毅的穆妍然却办不到。
她当然没去见方小姐,也没把那个“妻子论”放在心里。
和宁怀合的关系继续僵持着,不过是她僵持,那男人可闹得很欢愉。
小白先生出院后直接被送回宁家,宁家人多,也对小白先生疼爱有加,她工作时间长,它待在宁家的确比在吴兴街幸福多了,况且小白先生也早习惯宁家出入的每个人,除了宁怀合之外。真好,算替主人出口气,这一人一猫很难对盘。
而穆妍然则继续待在吴兴街,宁家长辈竟意外支持,也算是给高傲的孙子一个教训。
宁怀合很坦然,把思之欲狂当感情的累积,把然然筑起的疏离感当生活的情趣,反正人就在他眼前,天涯海角她都跑不掉。她不住宁家也无所谓,他住进公寓——的沙发就好,然然不给碰、不给抱也没关系,他夜夜失去的权益,女人总有一天要加倍偿还的,他会一笔一笔记下。
重点是,放开手去爱的感觉真的很好。
穆妍然深呼吸,这男人很烦。
像个跟屁虫跟着,帮她开店,帮她招呼客人,像是以老板的身分存在着,很多常客和邻居还真的叫他老板,网络上更有许多blog写的食评,放的照片不是她的红豆饼,而是这个帅到天妒人怨的男老板!
他穿着黑色或白色的衬衫,身下搭着西装裤,腰上系着墨绿色的围巾,流利的英语,德文呱呱叫,日文也没问题,他居然还会撂不少句韩文,把来光顾的女观光客们电到晕茫茫,业绩顿时爆增,两台红豆饼机的炉火从早到晚都没熄过!
前老板的出现,倒把娟娟弄得精神紧张,大老板的气场不会因为地点的不同而改变,还是很强大的。
“为什么我没在gp工作了,反而可以天天见到前老板?想我在gp一年能见个一、两次就很了不起了”
穆妍然没说话,在后台整理钞票,她现在的工作很简单,处理配料之外,就是整理钞票,把币值分开。
隔壁开服饰店的未婚老板娘送来一个马克杯,里头是她亲手泡的高山茶,头发和妆容还是精心整理过的。
“宁老板,喝杯茶吧,你们生意这么好,我猜一定都没时间休息呢。”
“小穆红豆饼”工作人员加一加也有四个人,却只有一杯茶?
穆妍然冷哼。
那男人接过茶,帅气地笑着道谢——像只张扬的孔雀。
之后还送上不同口味的饼当作谢礼,又聊了几句,才恭送邻居离开。
穆妍然低头数钱,不说话。
一旁的李阿姨可不开心。“哎呀,人家送水饺来就生气,别人倒茶来就不亦乐乎?”
对李阿姨的评论,她也不感到奇怪,她已经知道暗桩行动了,搞了老半天,她竟然是跟前老板租店面。这男人简直是布下天罗地网,任她插翅也难逃,现在,机器和材料都买了,店也开幕了,不是说换地方就能换的。
宁怀合挤进后台奉上茶。“小穆老板喝茶。”
“手摸过钱,不方便。”她冷冷地说,语气很酸。呿,吃醋是什么鬼?她不懂。
“要不我喂你喽?”
“滚。”
穆妍然摆出女王姿态,没给男人好脸色看。
堂堂连锁大饭店的大老板、政商关系一把罩的宁家大少,跑来红豆饼店汗流浃背地烘饼兼跑堂,真不知道这个男人时间怎么这么多?
“宜兰的工地都不用去了吗?!”
“林主秘负责,张秘书帮着。”
“张秘书?”爷爷的贴身秘书?
“张秘书很厉害,而且他和林主秘的关系匪浅,会帮他。”
“啊?”关系匪浅?为什么她觉得这句话很暧昧?
“你关心我的工作?”
“没有。”
“喝茶。”宁怀合放下马克杯。
“不喝。”
他笑咪咪地看着他漂亮的老婆,老婆吃醋比不吃醋可爱,真好。有爱才能酿醋,是吧?“那就不要喝,我等会儿泡茶给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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