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透着几分愤怒和慌乱。
宁怀合伸手握住她的左手,解开袖扣,推高她的衣袖,检视手肘上的伤势,那片瘀青让男人不舍地眯起眼。
“放开我,你不会连这种小撞伤都要叫我去医院吧?告诉你,我现在最讨厌的就是医院!”
她眼眶微红,甩开手肘上箝制的大手,拉平衣袖。
宁怀合的黑眸里升起浓烈的压抑,他低头吻住她的唇。不顾她的挣扎抗拒,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平放在大床,俯身压了上去。
夜灯下,他灼热的眼光没有离开过她,他紧盯着她的脸,指腹抚过她的脸颊、她的鼻、她的唇。
穆妍然被箝制在他怀里,一动也不能动,她看着他的眼,委屈的雾气盈满双眼。
周围很静,唯有他灼灼逼人的视线和深入衬衫里的抚摸,那令她微微颤抖,也令她敏感得差点出声喘息。
“如果,你回来只是想跟我上床,我不要,我告诉你,宁怀合,我不要!”她咬牙,狠狠地怒吼。他笑了,手指在她衬衫钮扣处逗留,一颗颗解放,露出她白色|胸|罩浪漫的蕾丝边。
“我说过,接吻过后,我会要求得更多,而你答应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彷佛两人欢爱是天经地义的事,她不能拒绝。
“宁怀合,那是第一次的事,放开我——”
穆妍然脆弱地抗议,他却吻上了她,高大的身躯也重重复了上来。
她挣扎着,深怕更多的碰触会令她动摇,她该生气,她该埋怨,她要讨厌他!
他低头含住她的耳垂,吐着热气。“不放,你是我的,告诉我,我为什么要放?”
穆妍然气到流泪。“我不是你的,我永远都不会是你的!”
你都不是我的了,为什么我要是你的!
她在心里委屈地怒吼,一辈子都不会让这个男人知道,她已经失去太多了,最后的尊严,她要替自己好好守住。
“那如果我是你的呢?”
她愣着,心里一抖,抬头,对上宁怀合炯亮的黑眸。
“你是什么意思?”
“你听到的意思。”
他吻上了她,堵住了所有的话语,他的舌灵巧地勾着她柔软的舌,暧昧地撩着,狂野地吮着!在狂野的动作下,每个落在她肌肤上的吻却又充满着浓浓的珍惜和怜爱。
穆妍然的泪滑下脸颊。
是酸涩的,是委屈的,更因为在他怀里,是思念的。
这是一场倾全力去付出和感受的欢爱,结束时,穆妍然体力瞬间消耗殆尽,她疲累得连一根手指都举不起来,眼睛也都睁不开。
她知道他抱着她沐浴,知道他珍爱地将她每一寸肌肤都洗净、擦干,知道他帮她吹干头发,还为她的手肘按摩、上药,然后他拥抱着她,将她紧搂在他怀里,大手一遍又一遍**着她的头发和背脊,无数温柔的吻落在发间、额头和唇瓣上。
她在他怀里和睡神搏斗,她有好多的话想问他。那个人是谁?那个人和你是什么关系?你爱她还是爱我?
但她好晕,一个字也问不出口,却不允许自己放心入睡,模糊之间,她彷佛听到他接起一通电话,女人崩溃的哭泣声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特别刺耳——
“你在哪里?!你在哪里?!你不要我了是不是?!你相不相信我可以死给你看!”
然后她感觉到宁怀合起身下床,帮她盖好被子,离开了房间。
她等了好久,房门却始终没再开启。
他回去医院了?回到那位方小姐身旁?
她的脑袋持续昏沈,思绪干涸的感觉,甚至让心都跟着揪痛了起来,所有的睡意已经无须再搏斗,自然褪去。
她缓慢坐起身,腰际的酸痛让她拧起了眉头她掀开被子,清楚看见自己的**、腰间、大腿内侧,处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下身微微的撕裂痛楚,印证了他毫不压抑的索求。
这总不会是南柯一梦吧?
但,就算不是梦,她也该清醒了。
总是这样,希望,失望,再希望,再失望,不断循环。今夜在明白他的选择后,她又会开始责怪自己,为何要放纵自己再一次接受他的欢爱?为何要执迷不悟?为何要让自己变成这般困窘和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