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但却不会改变什么这就是他守候多年得到的结果。杨子谦的心中彷佛打翻了调味罐一般,什么滋味都有。
费了好大的力气,他才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涩声道:“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我还是老话一句,有什么困难尽量找我,我永远都是你最强力的后盾。”
孟佳梨心窝一暖,一股热气冲上了眸底,晶莹的水眸霎时笼罩上一层雾色,感动的道:“谢谢。”
“不是说不要谢了吗?这辞呈我就收下了。”他要的从来就不是谢谢这两个字,可他知道,他想听的那三个字或许永远听不到了。
孟佳梨知道再多说只是显得矫情,含笑点头,又听着杨子谦不放心的嘱咐了她几句之后,才去忙自己的事情。
一等孟佳梨离开,杨子谦伪装的坚强瞬间破碎,忍不住将手中的辞呈揉成了一团,拿下眼镜,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孟佳梨辞职的消息在诊所掀起一阵议论,大部分的老人家们都舍不得她离开,但在听到她是为了结婚才离职,又纷纷祝福起她来,但不管怎么探问新郎的身分,总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直以来他们总以为孟佳梨跟杨子谦是一对,所以也有很多人替杨子谦打抱不平,甚至暗暗猜测他们小两口是吵架了,孟佳梨一怒之下才会嫁给别人,私下鼓吹杨子谦把人给抢回来。
面对这些流言蜚语,杨子谦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让这些老人家更笃定自己的猜测无误。
“你知道镇上的人都怎么传吗?孟佳梨跟那间诊所的院长早就有私情了,这样你也要娶她?别人会耻笑你带绿帽子的!”齐诗芸从那天之后就一直处于焦虑状态,虽然事后耿柏恩有向她简短解释娶孟佳梨的原因,但她还是无法接受他娶别的女人。
“会场订好了吗?”耿柏恩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坐在沙发上交迭着双腿,平淡的问。
齐诗芸的脸色变了变,咬咬涂着玫瑰色唇膏的下唇,懊恼的道:“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犯下错误,柏恩,要折磨她还有很多方法,娶她绝对不是上策。”
“诗芸,别忘了你的身分。”耿柏恩眉头突然微微一紧,声音低沉了下来。
“我的身分?我到底是你的谁?”想到自己一直渴望的耿夫人位置竟然会被一个闲杂人等霸占,她就忌妒得快疯了。
耿柏恩微锁的眉头折痕更深,俊美的脸上讳莫如深,但目光却瞅得齐诗芸头皮发麻。
她一向不会挑战耿柏恩的底线,但这次不同,她无法再等待。“我们认识这么久了,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明白我的心意?”收敛起傲气,目中波光粼粼,彷佛下一刻泪就要如断线珍珠般落下。
她知道跟耿柏恩硬来绝无好果子吃,放低姿态或许还能博得他一丝怜悯。
果然,耿柏恩的语气虽然依旧冷硬,但原本深沉的厉色总算稍稍和缓了些“诗芸,你知道我无暇谈情说爱。”
齐诗芸闻言,即便妆容完备,却依然无法掩饰瞬间苍白的脸色“我知道,所以我愿意等,更愿意帮你一起完成报仇的心愿。”
“别等我。”
耿柏恩淡淡的一句话,宛若一记大槌狠狠击中她心窝,猛烈且无情。
“为什么?难道你真的对那个女人——”齐诗芸的话声在耿柏恩如刀刃般锐利的视线下隐没在唇边。
“我不会爱上任何女人。”耿柏恩斩钉截铁的道,断了齐诗芸的猜疑与期望。
“你你真的这么无情?”齐诗芸没想到自己一直以来的盘算,原来只是一场注定失败的赌注。
“诗芸,如果你无法以朋友的身分留下,我可以理解,你马上收拾行李离开吧,这边的事情我自然会找人承接。”耿柏恩并不是无情,而是不得不如此,既然没办法给她她想要的,还不如把话说清楚,一次就让她死心。
“我我”齐诗芸这下是真的泫然欲泣了,胸口那把被拒绝的怒火熊熊燃烧着,却无法对着耿柏恩发作,脸上的神色更加委屈“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办妥你交代的事情。”她不会离开的,她坚持了这么久,绝不会轻易放弃。
耿柏恩面色稍霁,点点头“辛苦你了。”他并不是不感念她父亲与她曾对他的帮助,但仅只于此,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这句短短的安慰却让齐诗芸的泪水忍不住在眸底翻滚,唇瓣却硬是挤出抹笑道:“一点也不辛苦,只要你能顺利复仇,就是我最好的回报。”届时,他就没理由再拒绝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