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想起刑部大牢的那一幕,他是多么庆幸寇久在千均一发之际抢下她的命,不禁将她紧搂入怀。
“我想要夜夜让爷拥抱入怀,想在爷的怀抱里入睡,哪怕当你正值剥魂之痛也请不要放开我,让我分担你的痛。”
周奉言轻叹了口气,吻上她的唇,褪去彼此的衣衫,在寒冻的雪夜里,他们肌肤相亲,感染彼此的体温。
当尖锐的撕裂感爆开时,她猛地吸了口气,双臂紧拥着他,压根忘了他肩背上的伤。
如细雨般的吻落在她的眉眼她的唇,就见她勉强地漾起笑,羞怯地回吻着,教他再也忍遏不了多时的压抑,在她体内慢慢地律|动,听着她细碎的娇吟更教他情动,由浅而深,放肆地埋进深处,毫不餍足地一再索求,直到三更天。
五更天后,忍过了剥魂之痛,他疲惫地将她搂进怀里,却不敢睡,而是看着她入睡的娇俏模样,不住地亲吻着她,直到她张开惺忪的睡眼。
她初醒时有抹娇憨的诱人风情,傻楞楞地笑得好可爱,又贴在他的胸膛上准备入睡,嘴里哑声呢喃“爷,我没事,我只是有点累”
“疼吗?”他贴在她的耳边问。
“嗯”她爱困地应了声,感觉吻铺天盖地而来,教她挣扎着张开眼。“爷?”
“再睡一会。”他继续吻着她的唇角她的颊。
“”在这种情况底下,她到底要怎么睡?
可她真的很累,她不知道圆房竟会教她累得快张不开眼,爷也太有精神了,他不是才忍过剥魂之痛吗?
她很想跟他抗议,却听见门外有细微的交谈声——
“拾藏,你帮我跟爷说,我待在牙行好好的,为什么要把我调去守马圈?我跟马儿说话有什么用,马儿又听不懂人话!”
“那你就别说话。”
“你不知道我不说话会死吗?你真的要逼我去跟畜牲说话吗?你知不知道要是被旁人瞧见了,人家会怎么笑我,怎么看待周府?还有,为什么让寇久那个混蛋接掌牙行?
爷不知道我已经被他欺负很惨很久了吗?喂!去哪呀,我话还没说完,拾藏,你听我说”
于丫儿眨了眨眼,低声问:“爷,你要巴哥哥去——”
“不准替他求情。”
“喔。”糟,这下巴哥哥真是倒大霉,她要怎么补偿他才好?
“别在我的面前还想着别人。”
唇上一阵吃痛,教她万分不解地道:“巴哥哥不是别人,他是”在周奉言冷沉带着警告意味的注视之下,她从善如流地道:“对,他是别人。”
她发现,爷以前会用笑容掩饰情绪,但现在的他不再遮掩,喜怒哀乐明显得多了,这也应该算是好事吧。
周奉言直瞅着她的笑脸,沙哑地问:“你真的没事吧?”
于丫儿闻言,娇羞地垂着脸。“就有点疼但应该不打紧吧。”都问了那么多次了,还要问啊?
“我问的不是身子。”
不然咧?她抬眼,这才明白他怕的是她会因而离世,不禁轻啄着他的唇。“爷,我很好,一点事都没有,如果你还想趁着天色还没亮,我们可以”
“不可以纵欲。”
“喔。”那为什么他的手摸了上来?
“要节制才不会伤身。”他的嗓音益发沙哑。
“喔。”那他现在到底是?
“你怎么还不阻止我?”他哑声问。
“我可以阻止吗?”早说啊,她不是很清楚这种事的。
“来不及了。”
一个月后,巴律找来了为数不少的糖梗,周奉言则违抗圣旨不进宫,只为帮爱妻卷袖管炼乌糖。
做好了乌糖,于丫儿又更贪心了,要求他做胶饴。巴律自动请命,找来为数不少的大寒麦作,甚至再次请命,自愿搅拌胶饴,却被周奉言一记眼神瞪到躲在角落画圈圈。
“好香,我尝尝。”于丫儿见整个锅底都是黄澄澄的胶饴,忍不住想用指抹一块,却被周奉言阻止。
“很烫。”周奉言拿根筷子抹了下锅底,拉起了黄澄澄的胶饴丝,卷了两下再交到她手中。
于丫儿喜孜孜地舔着,吃得眉开眼笑。“爷,改天咱们来做糖葫芦如何?”
“这时节没有鸟梨,得等到入秋。”
“嗯那咱们到街上买蜜饯裹胶饴也成,广源街那头有一家。”
“你什么时候喜欢蜜饯了?”他疑诧道。
他记忆中的丫儿喜甜不喜酸,每吃到酸时,一张小脸都皱得紧了。
她眼神飘忽了下。“裹着胶饴好吃嘛。”
周奉言点头允诺了带她上街,让她抱着两大袋的酸枣和蜜李子回家,瞧她真吃得眉开眼笑,不禁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