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法子挺好的,是不?让他父子俩性命相繋,黄泉路上相伴,如此战事可以少些,可以少牺牲一些人命。
燕禄成狠狠地揪起他的发。“敬酒不喝硬要喝罚酒就是?好啊,本王就瞧瞧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周奉言眉头微攒着,一会便听见有脚步声接近——
“爷!”
那凄厉且带着哭声的轻唤瞬间攫住了他的心,教他无法呼吸。
“瞧,谁来了,”燕禄成好心地揪起他的发,让他可以瞧见被拾藏和寇久架住的于丫儿。“本王把你的妻子送来了,开不开心?”
周奉言的心像是停止了跳动,黑眸直睇着浑身湿透的于丫儿,她的裙破了,血红染着裙摆为什么她会在这里,不是要她待在西枫城的吗?!
“可瞧见是谁带你的妻子来的?”燕禄成提醒着,要他看清楚,然他却只是瞪着于丫儿不语。
“太惊讶了吗,都怪本王不好,本王该早点跟你说,拾藏在四年前就已经投在本王麾下了,毕竟良禽择木而栖,任谁都知道在本王麾下可以平步青云,总好过只能当你周家的家奴。”说着,他徐徐朝于丫儿走去。
周奉言直瞪着他的背影,目訾尽裂,偏偏不得动弹。
眼看着就差临门一脚,为何丫儿会出现在大牢里?就在他以为所有的艰险都除去时,老天偏要他再狠痛一回!
“让本王想想要怎么款待周夫人。”燕禄成走到于丫儿的面前,来回的走着。
于丫儿见周奉言身上竟插上十来根管子,愤恨地瞪着燕禄成。
这个人真的是疯子!要是让这种人登基为帝,百姓要怎么活!
“你这眼神,直教本王心痒痒的。”燕禄成笑睇着她,突地动手撕开她的衣襟,里头抹胸早已湿透,贴在她凹凸有致的娇躯上。
“住手!”周奉言怒吼。“总算有点反应了。”燕禄成满意地弹着指。“拾藏把周夫人请来是再正确不过的做法。”
“住手”周奉言贴着冰冷的墙壁,低声央求着。
“想要本王住手,得看你的表现。”燕禄城一把揪住于丫儿的发,舌舔过于丫儿的颊。
周奉言直睇着他,心里明白就算告诉他实情也没用,但要是不说眼见燕禄成另一只手直朝于丫儿的抹胸而去,他急声喊着“我说!”
“说呀,本王正等着。”
“皇上说要续命,但是龙气难聚,所以我让皇上与下任帝王的气息相系,一生则生,一死则死。”
燕禄城脸上笑意在听到最后时,凝成了狰狞戾气,啦哮着“去,去给本王拦下今晚给皇上的汤药,快!”
一旁侍卫闻令,随即应声前去。
燕禄成暴怒地瞪视着周奉言。“你敢这样算计本王很好!你让本王活不了,本王就让你生不如死!来,对周夫人有兴趣的,一个个给本王上,今儿个周夫人让你们玩个尽兴!”
于丫儿闻言,抬起脚,抽出插在靴子里的梨花枪,哪怕早已淋湿无法燃发信号,但尖锐的顶端却足以取人性命。
她一握在手,用尽全身的力气刺向燕禄成的腹部,但终究力气太小,只伤了燕禄成的皮肉,就见他一巴掌甩了过来,她耳朵嗡嗡作响,眼前一片黑暗。
“燕禄成,住手!”周奉言死命挣扎着,却见燕禄成一把抽出寇久的佩剑,毫不迟疑地朝于丫儿颈间刺去——
“寇久、拾藏!”怒吼的瞬间,鲜血喷开,溅在他的脸上,他双目所及是浓腻的猩红,接着是于丫儿缓缓倒下的身形。
“啊”目睹鲜血从她的颈间如泉水般涌出,染红冰冷的地,她的手指轻颤了几下,最后停止不动。
那一瞬间,同时停止的是他的心跳。
他脑袋空白,眼前朦胧“丫儿!”
他冉也追不上她的脚步,再也等待不到她的归来,因为他没有来世,再也没有机会和她相遇了。
他,真的一无所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