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舞叶声嘶力竭地吼着,不敢相信她们姊妹俩竟会有短兵相接的一天。
“所以你应该站在我这边的,不是吗?”
“双姊你到底怎么了?”于丫儿按住舞叶臂上的伤口,血水在瞬间就浸湿了她的掌心。
“我怎么了,我没打算如何,只要你乖乖地跟我走,我就可以放过舞叶。”双叶敛去笑意,冷若冰霜地瞅着她。
“我”
“双叶,难道你是叛徒?”舞叶心痛得无以复加。“你被靖王给收买了?”
此话一出,于丫儿难以置信地与双叶对视,等不到双叶的否认,反倒见她笑了。
“说什么收买,不过是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罢了,靖王看重我,我当然愿意为他效命。”
“所以就算靖王要杀爷,你也可以坐视不管?”舞叶怒吼问。
双叶看向她的身后,淡声道:“在他赶我走的时候,他就已经不是我的主子了,舞叶,抉择吧,跟我走,我会让靖王留你一条命。”
舞叶没有回头,也知道两人声响引来不少禁卫。“我是周家的家奴,一辈子都是,至死亦是!”她抓着于丫儿低语。“夫人,你往左边跑,要是跑不动了就躲进树丛里放梨花枪。”
“舞姊,咱们一起走。”她紧抓着舞叶,不敢留她一人。
光看她和双叶的比试,瞬间就分出胜负,要是再加上赶来的禁卫,她哪里有活路可见。
“一起走,谁也别想走!”舞叶殷红的眸子隐忍着泪。“给我记住,你的存在,让爷见着就开心,而我的存在,是要护着你让爷宽心,你不要辜负我!走!”说完瞬间,她已经将于丫儿推开,朝自己最亲的姊妹挥剑而去。
于丫儿踉跄了下才稳住脚步,回头就见舞叶拚了命的一轮猛攻,直逼着双叶往禁卫来的方向退,为的就是替她杀出一条路。
泪水模糊了她要逃离的方向,她只能照舞叶所说往左手边的路跑,哪怕她的脚根本跑不动,她还是用尽了全力去做,因为她不能害舞叶分散注意力,不能让舞叶因为她而犠牲,在这当头,她还能找谁救舞叶?
蓦地,她扑倒在地,摔得掌心都磨出血,她无暇查看伤势,爬起再跑,不管天空闪动着猩红的闪电,不管大雨早已将她打得一身湿。
她跑进一座园子,沿着小径气喘吁吁的还是狂奔着——
“夫人!”
她徐缓地停下脚步,犹豫地回头望去,就见转角处走出了拾藏的身影。她站立不动,与他对视,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时,却瞧见另一抹身影从拾藏方才走出的转角出现。
瞬间,泪水伴着大雨滑落。
“拾哥爷说就算天下人皆负他,唯有拾哥不负”她相信爷,也一并相信着他,可为什么他和寇久在一块?!
为什么一夕之间,天地变色?
“我说这干天宫会不会太安静了点?”另一边,高钰随着周呈晔来到干天宫旁的松华园,直觉得这附近安静得不可思议,甚至禁卫驻守的点也未免太远了些。
“确实不太寻常。”周呈晔沉吟了声。“也许是驻点变了。”
他身为大燕的盘龙将军,镇守巴乌多年,对于宫中规矩比谁都清楚,但今晚禁卫巡逻的时间拉得太长,就连一路前来遇到的禁卫人数也少得教人起疑。
蓦地,雷声大作,连地面也为之震动,高钰不禁回头望向南方,突地勾唇笑得愉悦,道:“呈晔,咱们似乎是错估情事了。”
周呈晔正疑惑雷响为何会引起地面震动,听他这么一说,顺着高钰的视线望去,就见南方的天空竟烧得一片猩红,烟雾连大雨都冲不散,教他不禁错愕地瞪大深邃的勾魂眼。
“怎么可能?分攻东西两方的皇城兵不可能在这当头回京的!”糟了,他的家人尚未离开巴乌!
“管他到底是谁回京,咱们就趁机先杀进干天宫吧。”高钰跃跃欲试,面上亢奋。
周呈晔回头看着只有第一批才十二人的周家民兵和陆得、肆衍,再看向南边,咬了咬牙道:“不等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