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叶的面前。
“爷。”戚行闻声,退到一旁。
周奉言状似漫不经心地应了声,懒懒地注视着双叶,问:“上哪?”
“想送夫人。”
“我不是说了,要你在偏香楼候着?”他说着,拔出拾藏腰间配剑,不由分说地朝她腰间挥去。
双叶瞪大了细长的眸,垂眼看着代表她身分的两串玉穗落地。“爷?”
“为何背叛我?”周奉言面无表情地扬剑指着她。
“我不懂爷的意思。”双叶脸色剧变,粉拳紧握着。
“不懂?”周奉言神色冷鸷地道:“那就一笔一笔算吧,公主出阁那日,是谁引刺客进牙行?”
双叶艰涩地咽了咽口水。“爷忘了,我为了要保护夫人还受了伤”
“就是因为你受伤我才会起疑。巴律说了,那些人身手皆在你们之下,尤其是你,你是所有家奴里使剑的魁首,怎可能因此受伤。”
“我”
“还有,靖王进酒楼欲轻薄丫儿,巴律说过雅房是你订的,这事与你脱不了关系吧。”
“爷,这根本是欲加之罪!爷怎能尽信巴律之言,我不过是订房,还是巴律托我的呢,爷可以将巴律找来当面对质。”
“双叶,那间酒楼是我顶下的,酒楼里外都是我的眼线,你在订房之后,和靖王的心腹见过面,这样你还要狡辩吗?”周奉言说着,眸色透着戾气。
原本用意是想让人从中打听消息,可谁知道竟会听见自家内鬼的消息?!
“爷”双叶脸色惨白。
“还有短匕,以你的身手,想不动声色地杀害一个老宫人,对你来说压根不难,双叶,我给了你这么多次的机会,你为何不知回头?”因为是朝夕共处犹如手足,所以他再狠也没铁了心,可她却是逼他不仁!
双叶抿紧了嘴,怒瞪着站在周奉言身后的拾藏。“爷不是我老宫人真的不是我杀的!”她到底要怎么解释,爷才愿意相信她?!
西枫城位在巴乌城的西南边,要到西枫城得搭船过翻江,再行车数百里,待于丫儿一行人来到西枫城城郊外的周家别馆时,早已是八月末。
别馆前有人候着,于丫儿由舞叶牵着下马车后,随即朝那人欠身,甜软地喊了声“参姊。”
参叶疑惑地扬起眉,就连舞叶也一脸莫名“你怎会知道她是谁?”
“爷交代过。”于丫儿嗫嚅着。
“喔。”舞叶点了点头,拉着她跟着参叶一道进屋。
“奉行小姐这几日不见客,你们就先在这儿待下,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再跟我说一声。”参叶的性情外放热情,冲着于丫儿直打量。“夫人,尽管在这儿待下,奉行小姐说了,战火不会波及西枫城。”
于丫儿先是楞了下,而后想起奉行也有异能,她不就是经由奉行卜算,才和爷结了缘吗。
“奉行什么时候才肯见我?”她急着想知道未来会如何发展。
“奉行小姐说了,时候未到。”
“唉,小姐和爷都一样,说起话来总是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样子,难以参透。”舞叶不禁叹了口气。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参叶娇柔的娃娃脸一笑起来,唇角便浮现两个可爱的梨涡。“我跟在奉行小姐身边十几年了,她就是这个样子,恐怕是永远都不会变的,夫人,你得要多担待了。”
“没关系,只要奉行肯见我就好。”她知道奉行不喜见人,从小就独居在西枫城,上一世时,她也只见过她一面,就在和爷成亲的那个晚上对了,这一回她与爷成亲,为何奉行没有来呢?
不打紧,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希望一切能如爷所预期,他可以早一天接她回巴乌。
当日,陆得便得回巴乌复命,于丫儿赶忙要舞叶磨墨,写了第一封信。
“哇,会不会太肉麻了?”
“舞姊!”于丫儿抬眼瞪去。“不许偷看。”
“我就站在这儿磨墨,不看你写信,是要我看什么?”她也不是很愿意,只是眼力就这么好,一瞥就把信全都瞧得一清二楚。
于丫儿瞋了她一眼,飞快地将几句话写完,一吹干便赶紧收**给陆得。
“好想你,爷”舞叶在她耳边唱作倶佳地喃念。
于丫儿脸皮薄地赶她走。“我要沐浴了,快去备水。”
“唷,端起夫人架子了。”舞叶挑了挑眉,乖乖去找参叶。
于丫儿坐在锦榻上,望着外头的天空,感觉秋意正起,窗外整片的枫林像被日头烧灼成一片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