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过廊角,就见拾藏守在他的房门前,于丫儿蓦地漾笑,回头道:“拾哥在呢,没法子夜袭了。”
“我去引开他。”舞叶一脸视死如归。
有没有必要这么认真?于丫儿冷汗涔涔,无路可退。
然,舞叶都还没开始行动,拾藏已经听到声响,走到廊角边,沉声问:“舞叶,你带夫人到这儿做什么?”
舞叶犹似老鼠遇见猫,神色心虚地道:“夫人说有话想跟爷说,所以我就带她过来了。”
于丫儿难以置信地瞪着她,不敢相信她竟把自己当借口。
“夫人,爷这两日在宫里忙得夜不沾枕,现在已经就寝了,要是有事的话,可否明早再谈?毕竟明儿个爷还要进宫。”
“好。”于丫儿二话不说地应声。
“我送二位回房。”
“不用不用,我们自个儿回去就好。”于丫儿立刻拉着舞叶就走。
“你这个没用的家伙,亏你在牙行待那么久,讨价还价都不会是不是?”舞叶一回房劈头就骂。
“刚才是谁一见拾哥就变老鼠的?”
“我是尊重他。”
“我也很尊重他。”
两人面面相觑,半晌舞叶叹了口气,道:“算了,明天再去一趟。”
到底有没有这么急啊!爷都不急了,她急什么?
说来是老天赏赐,给她多个几天凝气。爷一进宫,竟又是数日未归,让她松了口气,却也难免怀疑爷是刻意避开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会不经意想起冀王勾着爷的肩,甚至几年前咬了爷的唇
不过想归想,她照样进牙行干活。
偏巧,一早进牙行就遇见寇久那个闲官找麻烦,正思忖着要怎么应对时,就见侍卫急急通报了不知道什么事,寇久立刻带着一票侍卫匆匆离去。
而就在寇久离开之后,她发现栈房里竟藏着一筐筐的铁砂,而且不只是一座栈房,而是好几座栈房最后方的隐密处皆藏着铁砂。
铁砂啊!朝中严定,民间不得私售盐铁茶等等商品,尤以铁为重,一旦查获皆以谋逆诛杀,这事她不相信巴哥哥不知道。
要不是寇久突然离去,这些铁砂被他发现,周府还能活吗?于丫儿想找巴律问清楚,可偏偏他去了商埠,过了晌午都未归,她只能惴惴不安地回府,想晚一点再让戚行去把他找来。
可惜,戚行跑了趟牙行,回来只说巴律有事到登林县,得要明日才回来。不过倒有另外一个好消息,是周奉言今儿个会回府。
于丫儿听完后,一颗心略稳了些,横竖把这事跟爷说也是一样的,不过恐怕会害了巴哥哥,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可偏偏用过晚膳之后,周奉言仍未回府,急得她在房里直跺步,都快走出一条沟了。
“别再走了,我头晕。”舞叶没好气地道。
于丫儿皱了皱秀眉,道:“我到爷寝房等爷好了。”不知怎地,今儿个眼皮子一直跳,整日坐立难安。
坐在一旁品茗的舞叶看了她一眼,便问:“需要带什么?”
“我要带什么?带书吗?”因为可能会等很久,需要带本书边看边等?
“这本啊。”舞叶从她床底下的妆奁取出一本chun宫图。
于丫儿羞得拍掉她的手。“都什么时候了,还闹!”
“谁闹了?这可是我从爷的书房里偷来的,你想,爷瞧过了没?”舞叶朝她挤眉弄眼,故意在她面前翻开。
于丫儿羞得闭眼不敢看。“舞姊,我担心爷怎么到现在都还没回府,怎么你都不担心?”宫中一旦大洗盘后,爷的身分就会变得很微妙。
“爷有什么好担心的?”双叶从外头端了壶茶走来,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从来就没有爷摆不平的事,方才戚行派去打听的人回来了,听说是皇上病了,许是如此拖延了点时间。”
“是吗?”她突然想起寇久的侍卫不知道说了什么教他鸣金收兵,难不成和皇上病了有关?
皇上有恙,要是倒下不起,这大燕的江山会不会就掉进靖王手里?那爷是不是会受到刁难?
“不要胡思乱想,天塌下来还有爷和我们顶着。”舞叶睨她一眼,就看穿她那藏不住的担忧心思。
“我”她真表现得这么明显?
“你得对爷有信心点,要知道咱们的爷可是周家记谱以来,能力最强的。”双叶说着,替她斟了杯茶后,从背后取出一小捆麻绳,温温笑着交到于丫儿的手中。
“双姊,这是做什么?”她不解的皱起眉。
“你不是要去爷的寝房吗?把这带着,要是爷不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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