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醒来,当朱悦的脑筋完全清醒过来后,回想起昨晚“藉酒发疯”的事,不禁一阵脸红“我真是的,没事喝什么酒。”
昨晚那一阵胡闹和那个“法式热吻”让她不知道现在该怎么面对祁开,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呜糗死人了,教我拿什么脸去见祁开。”朱悦的脸热烘烘的“祁开会不会讨厌我?他会不会觉得我”她满脑子祁开,担心祁开对她的看法,担心祁开对她的好恶
很明显地,她这是恋爱中女人的“症头”而且还是病症最严重的末期,没“哎呀当着大家的面我竟然主动吻了他”想起来就觉得很不好意思,朱悦拉起被子蒙住头。
“干脆装病好了!”她直想逃避“省得去面对啊糗死人了!”她像只鸵鸟似地躲在被子里,不过是只红脸的鸵乌。
朱悦猛的抓开被子,打起精神的坐起身,大喝道﹕“逃避不是办法,早晚要碰面的!”她看破了,反正现在不起床,待会儿祁开还是会来叫她起床,装病也不是长久之计。
朱悦遂认命的起床梳洗,顺便换好制服。
她正开门要下楼,才发现门板上有张祁开留的字条。
今早我必须赶回台北,因为家里有些事,需要我回去一趟。本来打算昨晚告欣你,但你喝醉了,我想你应该还在睡梦中,不吵你了。等会儿老麦会送你去上班,我的行动电话是090xxxxxxxx,有什么call我。
祁开
am8:00
看完字条,朱悦突感一阵失落“啊!他到台北去了也好,这样我就不用面对他了。”后一句是为安慰自己的失落而说的。
看看壁上的钟,九点半“他八点就走了,害我刚才还自言自语了半天,真丢人,还好没人听见!”朱悦暗自庆幸。
不过,她庆幸得太早了。
“我听见了!”麦哲伦自墙后探出头。
朱悦吓了一大跳,神色未定地问道﹕“你听见什么?”希望不是她在床上自言自语的那一段。祁开这幢房子的隔音设备应该没那么差吧?
麦哲伦闲适地走出,靠着墙笑说道﹕“我听见某个美女说她想念我们小开,舍不我们小开,她一定要跟他日夜厮守”他是看朱悦一脸紧张兮兮,故意逗她。
夸张的内容令朱悦噗啡笑出声“你少乱讲,我才没这么肉麻呢!”
“不打自招了吧!我刚才也没说是你说的,这么急着承认。看来,今天有人工作会很不专心,因为闹两地相思。”麦哲伦消遣她“唉!餐厅的盘子又要补货了。”
被老麦这么一闹,朱悦的心情好多了,失落感也没那么强烈了,开始调皮的回敬老麦的消遣。“喂!大情圣,我很久没打破盘子了耶!你是不是在医院病相思太久,才会对餐厅的状况不清不楚呀!”
“我投降,甭取笑我,我今天要到餐厅上班。”麦哲伦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朱悦挑眉“真的?你不去医院?”
麦哲伦装得一副无奈样“没办法,谁教我误交祁开这个损友,一大清早就把我吵起来,千叮咛万交代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你,真是的,没看过小开这么啰唆过,像老太婆似地。还是我拚命赶他,他才出门。”
朱悦笑得甜蜜蜜“你少夸张了,一定是你的女朋友病好了,你才舍得离开医院,对不对?”这阵子的相处,让她对老麦有一定的了解。
麦哲伦抓抓头,顽皮的说﹕“你真聪明,难怪咱们小开疯狂迷恋你,连我都快爱上你了!”
朱悦哪会不知道老麦爱开玩笑的个性,笑笑的回道﹕“不用了,谢谢你呀!别故意害我,免得你女朋友拿醋请我当早餐吃。”
麦哲伦扯嘴轻笑,神秘地道﹕“她是要请你吃早餐,不过,不是醋,她现在正在咱们家厨房。”
朱悦惊喜道﹕“真的!现在?”她一直想见见老麦这个女友,听祁开说,这女孩也是餐厅的同事,人长得很可爱,又活泼,而且还跟她同龄,她早就迫不及待想认识她,只是一直没碰面的机会。
麦哲伦微笑的点点头“她今天也要回餐厅上班。你还没吃早餐吧?甜甜做了很多早餐,一起吃吧!吃完我们要赶紧到餐厅去开门,免得其它同仁进不去。
总不能困为小开今天不在,就故意放任餐厅倒闭,这样太明显了,小开会知道是我故意搞的鬼。”
“还说祁开是损友,我看你才是正牌损友。”
两人边说边笑地走进厨房。
麦哲伦替朱悦介绍道﹕“小悦,这位是甜甜,我女朋友。”他一脸的幸福模样。
甜甜抬起头“谁是你女朋友啊!你少臭美朱悦!”她一脸惊诧的叫道。
“田甜甜!”朱悦也感到很意外。
麦哲伦满头雾水“怎么?你们认识?”看起来是像认识。
甜甜站起身,绕过桌子,到朱悦面前,热情的握着朱悦的手“真的是你!你来垦丁玩吗?怎么会这么巧在这里遇见你,我还以为你在台北咦?你怎么会穿著我们餐厅的制服?难道难道你在我们餐厅工作?不可能吧!”她张大嘴,惊讶的指着朱悦。
朱悦笑着点头“我们现在是同事啰。”
甜甜一脸的难以置信。
麦哲伦被这两个女人的对话弄得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你们到底在说啥?我怎么听不太懂。”
“我和甜甜是同学。”朱悦解释道。
甜甜补充道﹕“我们是大学同班同学。你怎么没跟我说boos的女朋友是朱悦。”她怪罪起麦哲伦。
“你又没问。”麦哲伦苦笑“谁知道会有这么巧的事,你们两个刚好是大学同学,那小悦你现在还是在学学生啰?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小开也不知道吧?”
朱悦吐吐舌,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好含糊带过“没机会说”
甜甜抢着替她说“你不知道吗?朱悦是我们系上的高材生,而且还是系花,她会出现在垦丁,还在我们餐厅打工,真让我感到意外。”
“有什么好意外的,你不也是在我们餐厅打工。”麦哲伦不明白。
甜甜说道﹕“那不一样,朱悦的爸爸是朱呜”
朱悦捂住甜甜的嘴,附在她耳边小声说﹕“拜托,别说出来,以后我再跟你解释。”她不能让老麦知道她是朱硕城的女儿,否则,老麦知道就等于祁开知道。
“小悦,你捂着甜甜的嘴做什么?”麦哲伦奇怪道。
朱悦咧着嘴干笑“没什么,好玩嘛!”她以眼神再三示意甜甜保密上这才放开手。
“甜甜,你刚才说朱悦的爸爸是谁?我们认识吗?”麦哲伦问。
甜甜瞄瞄朱悦乞求的眼神“朱悦的爸爸不就是朱伯伯啰!你不认识啦!”
麦哲伦看看甜甜,叉看看朱悦“你们两个的表情很奇怪,在瞒我什么?”
朱悦不自然地道﹕“怎么会呢?啊!快十点了,上班要迟到,老麦,你快送我们去餐厅。”她连忙岔开话题。
甜甜也配合道﹕“对呀!我们要赶紧去餐厅开门,不然其它人会进不来,快,走吧走吧!”她直催着麦哲伦。
“可是我还没吃早餐”
“带到车上吃,我帮你包起来。”
“可是”这两个女人到底在搞什么把戏?突然变得紧张兮兮。
“别可是了,没时间了。”甜甜动作迅速的打包早点。
“对,我们赶时间。”朱悦在一旁帮腔。
麦哲伦来不及提出反驳的话,人就已经被三推四推的推到门外。
甜甜拿出刚才顺手自茶凡摸来的车钥匙,催促道﹕“车钥匙在这儿,快去发动。”
朱悦对甜甜眨眨眼,做了个谢谢的手势。
甜甜也回以ok的手势。
麦哲伦则是一脸摸不着头绪的走向车子。
“隆”突然间,头顶上传来隆隆的嘈杂声,挟着一股劲风盘旋而来。
“什么声音啊?”麦哲伦抬起头来,正好看到直升机从天而降。“哗,这在搞什么飞机!”麦哲伦大喊。
直升机震耳欲聋的引擎声淹没了他的声音,也掩盖了甜甜紧张的尖叫声。
甜甜直抓着朱悦,朱悦也牢牢握着她的手,螺旋桨不断旋出强大风力,吹得他们三人的发丝乱飞,衣袂飘扬。
直升机慢慢降落在广大的庭院里,引擎未熄,从直升机下来两个戴墨镜的男人,弯身避着风,快速走向朱悦,冲着朱悦问﹕“朱小姐?”
朱悦不自觉的点头“你们?”正想开口问对方有关这诡异的一切。
“请跟我来。”对方已经推开甜甜,架住她的双臂“走!”
“喂,你们做什么?”甜甜大叫“麦哲伦,快来,有人要绑架朱悦,救命呀!救命!”
麦哲伦抵着风尽快的跑来“放开她!”
对方却掏出枪指着他的脸,冷声道﹕“别过来,这不是绑架,我们不过是奉命行事。”
麦哲伦投鼠忌器,不敢再上前。
朱悦拚命挣扎“你们到底是谁?谁要你们来捉我?”难道是因为她昨天得罪了方凯丽?不会吧!方凯丽是黑社会吗?派出这种阵仗来捉她,太离谱了。
两个戴墨镜的男人没有理会她的继续走,其中一个问﹕“那个男的呢?上面交代要捉走。”
另一个回道﹕“好,一并带走。”用枪指了指老麦“你,快跟我们走!”
“我?为什么是我?”麦哲伦苦着脸。
“啰唆!”对方斥了声。
麦哲伦只好乖乖加入“被绑架”的行列。
甜甜眼见他们两人被带走,忍不住大喊救命“救命啊!绑架呀!土匪啊”她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闭嘴,我们不是绑架,是朱硕城派我们来”其中一位被甜甜吵得忍不住解释。
另一位斥喝道﹕“别跟她啰唆,快带人回去交差。”
“朱硕城!”甜甜愣住了。原来是朱悦的爸爸派人来捉她,她吶吶地说道﹕“那捉麦哲伦做什么”
没有人回答她,因为直升机已经再度升空飞走了。
甜甜吸吸鼻子“怎么一回事?好复杂。”
有一段时间没回台北上父通依然拥挤,在这么紊乱嘈杂的市街上开车,真不习惯。
才刚回到台北,祁开已经开始想念垦丁,想念垦丁宽阔的公路,一望无际的海洋。任何时间,只要你想悠闲的兜个风,公路上永远畅通,路旁的景致总是优美如画,湛蓝的天空、湛蓝的海水,还有凉凉的海风,以及那晒得人皮肤发烫的阳光
好想马上掉头回垦丁,这喧嚣冷漠的都市不适合他,光看他这一身古铜色的肌肤、亚麻衫、牛仔裤、休闲鞋,以及他引人注目的黑色吉普车,就可以感觉到他和这个都市有多不搭轧,尤其是在他把吉普车停在他们家的办公大楼前时,更显突兀。
森冷的玻璃帷幕上映着他桀鹜不驯的身影。世事真多变,两年前他几乎是以办公室为家,每天工作超过十二个小时以上,这样的生活自他从美国攻读硕士学位回来以后,一直持续到他退出商界到垦丁开餐厅,他竟然这样过了六年,现在他真不敢想象当初每天西装革履、满头发油,重复着尔虞我诈的金钱逐猎生涯是怎么过的。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像现在这样随心所欲的过日子,就像他从没想到自己会成为一个陷入情网的男人。
朱悦,这个精灵也似地女孩骤然闯入他的生活,扰乱他平静的心湖,改变了他不想恋爱的决定。想起昨晚她那个大胆热情的吻,祁开的心跳便没由来的加快,嘴角泛起幸福的微笑。
“快把事情办完,或许还赶得回去和小悦吃晚餐。”祁开对自己说。
一想起朱悦,他的心情就变得很愉悦,这幢冰冷的摩天大楼看来也没那么讨厌人了。
大楼管理员在知道他姓祁之后,态度马上由原本的不屑转变为必恭必敬。
这个地方一点都没变,什么事的着眼点都是名和利,人们的价值观严重扭曲,管理员对他的态度友善与否,取决于他是不是董事长的儿子,而非他是个来访的人。
他已经不想再为此感叹,只想赶紧把事处理完,回去和朱悦一起吃顿晚餐。
很久没到这里来了,之前回台北大多是为了探望母亲,鲜少到办公大楼来见父亲和弟弟,他和他们总是沟通不良,所以,不来也罢。
这些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之间爸爸和祁胜都关心起自己,频频打电话要他回台北一趟,说是有要事商量。
什么要事?
祁开踏出电梯门,进入繁忙的oa办公室,出色的外表马上引来众人注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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