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平衡就要结束了,接下来,游戏规则将由他的变成她的。
等她证实了一件事
等他从南部出差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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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庄海茵张大了嘴、睁圆了眼瞪着眼前的好友。
“把你的嘴巴团起来,饭粒都快掉出来了。”紫伶责难地道,看她那副样子,谁还吃得下眼前号称美味可口的排骨饭啊!
“晤你说什么?再说一次,我怕我听错了。”海茵努力地嚼着口中那一大口饭,好不容易咽了下去。
“我说,我就要被抛弃了,你姐不是要结婚了吗?她的房间就租给我吧!”紫伶若无其事地再说一次。
“可是怎么会?怎么会呢?”向来性急的海茵干脆跳了起来,搬着整盘饭菜从她对面坐到她身边。“不是别说爱就没事了吗?难道你不小心说漏嘴了?”她夸张的倒抽口气。
海茵是她高中、大学以来最亲密的好友,两人公司距离又近,常一起共用午餐,对紫伶畸形的感情世界再了解不过。
“没有。”紫伶皱起两道弯弯秀眉。
“那就好,还有救。”海茵拍了拍胸脯,安下心。
“我打算说实话了。”
“你疯啦!”
海茵再度一跃而起,对上好友沉静安详的姣美面容。
“难道你打算亲手将自己和他之间的感情结束掉?”海茵惊呼,随后想想,这不就是她一直鼓励她做的吗?“呢!这样也好啦!你公司里的男人都算不错,随便挑一个都比那个诡异的家伙好。”她咬着手中的筷子呐呐地道,重新坐回椅子上。
“别这么说他。”紫伶睨了好友一眼。“他只是受过伤,像个小孩似的任性,以为只要逃避地不去看伤口,就可以假装自己没有受伤。”
那不就是诡异吗?海菌在心里嘀咕着。
“我也在逃避,怕死了失去他,怯懦得只能随他去,想想,我们竟然维持这样的关系七年了。七年,多长的一段时间,我们亲得比身边任何人都亲,却连个爱字都说不得,这不是很讽刺吗?”她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浅笑。
“可是,你确定你离得开他吗?”海茵压低了声音问。
七年来,紫伶不知道为他无法爱上她的事实和令人发指的花心恶行掉过多少缸眼泪、闪过几千几百次分手的念头。
“我不离开。”紫伶道,话里的坚定辉映着眼里的坚决。
“可是”海茵偏着头,彻底被搞胡涂了。
“只待在他身边是没有用的,我要反向操作,山不来就我,我来就山;他不能爱我,我来爱他;他抗拒我,我来追他;他推开我,我就紧缠住他。”紫伶直直地看进好友满是疑惑的双眸。“总之,他不能再任性得像小孩,因为他就要做爸爸了。”她下最后总结论。
海茵再次张大了嘴、瞪大了眼。
“把你的嘴巴闭起来,这值得这么惊讶吗?”紫伶再次皱起眉头。
“可是小孩小孩耶!”海茵双眼发亮地直盯着好友的小肮瞧。母爱的力量果真伟大,让她不畏于尝试扭转乾坤。
但罗冠奕那男人根本无法用常理来推断,她怕紫伶终究会受伤,而那伤口,恐怕再不是用言语开导、用眼泪洗涤得了。
“你怎么说?”紫伶幽幽问道。
海茵抬头,神态凝重,摆明了就是不赞同。
“海茵,我知道这样的决定太过冒险,如飞蛾扑火,搞不好落得尸骨无存,但我不信,我不信他真的无法爱,为了自己,为了我们的宝宝,我要试,他不要爱,我就努力教他爱。”
“如果再怎么努力也没有用呢?你去就山,山是顽石,顽石不点头,你怎么办呢?”
海茵的话冷冷地传来,令紫伶瑟缩了下。
“如果我再怎么努力也没用,那么,我会放弃,我会死心,我会离开,带着我的宝宝,不带任何遗憾,重新找一个平凡的恋情”
你会才有鬼。海茵在心里嘀咕着。
但好友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她的落井下石,她需要的,是她的认同,还有她的鬼点子、馊主意。
“你想,他会因为你有了小孩而改变吗?”她开始就着紫伶的想法做讨论及推演。
“会,他会生气,会勃然大怒,然后逼着我去堕胎。”紫伶漠然道。
不要爱的他,也不屑人家所谓“爱的结晶”这么多年来,双重的防护,一直将受孕的可能性降得极低。
他不要的小孩,她也可以不要,但她腹中的小孩,是透过层层关卡、历尽历尽艰辛才孕育而出的,她无法毁了他。
他的存在,迫使她必须面对潜藏的问题,他是上天安排给他们的试练,不是危机,便是转机,不是完完整整的结合,就是彻彻底底的分离。
她在赌,赌他们这七年来的感情。赌赢了,她赢了全世界;赌输了,他们共有的孩子将给她勇气,去承接失去他将有的肝肠寸断。
“那只能瞒他到底了,话说回来,你这样孤注一掷,又势必不住一起了,你不怕他躲你躲得彻底,到时候连面都见不着?”
男人要摆脱一个女人,再难堪的手段都使得出来的,对罗冠奕而言,更如同家常便饭,这点,紫伶比她更清楚。
“联通和全盛将有一个长期的合作案要谈。”
“那又怎么样?”公司间的往来并不保证见面的机会。
“他的名字就在专案小组名单上,我自愿担任小组成员,经理已经同意了。”紫伶禁不住绽开一抹浅笑。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这是截至目前为止最好的消息了。
“哇!你算计得挺周到的嘛!”海茵豪爽地拍拍她的肩。
“因为我要打的是一场艰难万分的仗啊!”紫伶苦笑。
“老实说,我打从心底不赞同你这么做,因为我不要你受更重的伤,但既然你都下决心了,我绝对支持你到底。”海茵敛起嬉笑,拉着她的手,郑重说着。
“谢谢!”
“好姐妹,用不着说谢,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别瞒着不让我知道就行了。”不知为何,向来粗线条的海茵竟隐隐觉得不安了起来。
应该不会有事吧!何况她们都要住一起了,天天见得着面,就算发生了什么事地能互相照应。
应该吧!她不自觉的蹙紧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