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寸月费力的爬上岩石顶层,低头一看,脚下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的冲击底下的岩石。而巩令杰抱着头坐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
碑寸月一声不响的坐在他身旁。
“为什么!寸月为什么?”巩令杰嗜哑的吼叫。
“我喜欢他。”巩寸月迎向他的目光。
碑令杰突然凄厉的笑道:“为什么我不行为什么?”
她错愕的大喊:“令杰,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爱你啊,十几年了,这分爱我只能搁在心里,只盼有一天你能接纳我的感情,现在什么都完了什么都”他便咽,破碎的语调令巩寸月心惊。
“令杰,我也爱你。”
“我要的不是姐弟般的感情,我是以男人的身份在爱着你如果时光能重来,我宁愿”巩令杰红了眼眶。“我宁愿十年前没遇到你。”
“令杰”巩寸月无言以对,她~直当他是弟弟,怎知
“你告诉我,如果当年你没带我回家,你会爱上我的,对不对?”巩令杰激动的捉住她的肩膀。
“我不知道”
“你会的你一定会的。”巩令杰绝望的扑倒她。快速的捕捉她的唇,猛烈攻击她的唇间,直到感受不到身下传来的抗拒。
他撑起身子,巩寸月心疼的抬手拭去他眼角的泪,爱怜的举止今巩令杰全身动弹不得,他气恼的重捶石头,挫败的走出她的人生。
碑寸月哀哀地啜泣,她知道,她永远失去挚爱的弟弟了。因为有他,她灰暗的童年才充满欢笑,寂寞的心灵才能感受到慰借。
这次,她是永远失去他了
她无神的望着黑压压的天空,一阵莫名的恐慌攫住她。不行,她不能让他走不可以的,他是她的家人啊巩寸月跌跌撞撞爬起身,眼前一黑,被揽进温暖的胸膛。
“放开我,放开我!”她竭力挣扎。
“寸月,你追去只会让事情更糟。”项俨温言诱哄。
“我不能让他走”巩寸月哭了起来,七上八上的心顿时没了主张。
项俨无奈的搂紧她,朝着跟上来的人说道:“妍子,你去。”
妍子领命离去。
项俨吻去她脸上的泪。“妍子会留住他的。”
“我不放心。”万一令杰一时想不开呢不,她不能冒险。
项俨搂回她。“你见过妍子缠人的本事,对她有信心点。”
碑寸月一个劲的掉泪,项俨不忍的叹气。“我宁愿你用话把我撕成两半,也不想见你流泪。”
“我认识令杰时,他才六岁,~个人睡在破败的空屋里,浑身是伤的缩在房子的一角。后来才知道他是从孤儿院出来,身上的伤是被里面的大人打的。我一直当他是弟弟,从来不知道他对我”
她低声饮泣,令杰眼底的绝望戳痛她的心。而她终于了解他两年来的出走是为了逃开对她的情思。
“寸月寸月。”项俨轻巧的勾起她的脸。
“如果你知道,你会接受他的感情么?”
碑寸月直视他的眼瞳。晶亮的瞳孔里映着她自己的影子。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从唇角流泄而出:
“不,他是我的弟弟,仅止于此。”
话中的坚决令自己愕然,也令项俨感到如释重负。
“这就是了。”项俨松口气,将她抱得更紧。
“收起你的眼泪,事情还没糟到哭天抢地的地步。”
碑寸月苦笑。“令杰的执着我比谁都清楚,我怕他这辈子不肯再见我。”
“只要你说一声,我马上派人绑他回来。”
“这怎么行!”巩寸月惊叫。
“为什么不行?”单为了她的眼泪、她将两人宝贵的时光拿来谈论巩令杰这两点,他就有十足的理由聊表一下当姐夫的关怀。
碑寸月被他孩子气的神情逗笑了脸。“你不想听令杰的事,对不?”
“不,你想说,我就听。”即便他有一百个理由想痛揍那小子,他还是忍住了。
“别太勉强了。你看你,眉头都打了双结,还嘴硬。”巩寸月轻揉他的眉心。
项俨心弦一动,俯身吻住她的唇。不停的在心中宣告,这两片唇是属于他的,任谁也不能妄动。不管和她有无血缘关系的都不能任意碰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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