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你才是眼窝都陷下了,气色好差盖聂说你回到燕山山谷,不食不眠的,你为何就不来找我,我一直在等你,等得都快要发狂了。”简直就像是魂魄硬被剐走了大半,他活着只是残存。
更可恨的是,他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以为她是故意避着自己,根本不可能回燕山,可偏偏她就是回燕山等他,谁知没等到他,竟等到燕太子丹那个混蛋。
“你在等我?”
“你跟福盛说有缘自会相见,我除了等你还能如何?”
“你不是已经有高渐离了?”
“嗄?”
荆轲垂下浓睫,幽幽的道:“我在魏国亲眼瞧见你牵着高渐离上马车,也听人说你把她带回咸阳,你是打算把她收进后宫吧。”
“我是把她收在后宫,但是——噢!”赢政话还没说完,脸便遭硬拳痛击,他赶忙抓住她的手。“卿,我还没说完。”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就是把她收进后宫,让她成为你的女人嘛!”果真如此!“负心汉,还说你爱我,你根本是骗我的!”
“我爱你,我的爱始终如一,不变!”他急声告白,压根不管外室的人个个听得脸红心跳。“我没让她成为我的女人,我只是不知道要把她摆在哪,只好把她先丢到后宫。”
“是吗?”
“我把后宫撤了,现在住在那儿的只有高渐离和庆儿,她们一个是你的好友,一个是你的妹子,我怎能赶她们走,所以只好让她们在后宫里待下。”就怕她不信,赢政卯起来解释。“会攻打魏国,是因为我听说高渐离被魏王假给逮住了,我怕魏王假是想利用高渐离诱你前去。”
“他哪可能这么做,他应该是看上高渐离了。”
“可是李斯曾说过,魏王假愿意以城池交换你,谁知道你跟魏王假之间有什么关系?”说到最后,他的语气竟有着淡淡的埋怨。
“胡扯什么,我跟他当初也不过曾提及如何联军攻打秦国罢了。”荆轲气喘吁吁的说:“反倒是你,你跟高渐离走得那么近,你敢说你们之间什么事都没发生?”
他是个身强体壮的男人,虽然庆儿说他根本没踏进过后宫,但是和她在一起时他一直都是精神抖擞的,天晓得她不在他身边,他是怎么过日子的。
“我”赢政不想坦承,但他很怕高渐离那个没脑袋的女人会不小心说出口,所以他势必抢先解释,但好难开口。
“果然与她有染!”
“不是,我只是跟她亲了嘴!”他急急解释,瞧见她眸底闪过杀气。
“走开!”哪怕体虚,荆轲还是格开他,企图跳下床。
赢政从后头一把将她抱进怀中。“不是我亲她,是她亲我,她趁我想你时偷亲我,我用力抹过了,我卿,你相信我,我只要你,其它女人我一个也不要。”
她别开脸不看他,惹得他心急如焚。“卿,你相信我,我只要你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过得有多苦,我想你,真的想你。”
“我也想你,可我没让人占我半点便宜。”明知高渐离极可能做这种事,但她心里就是不痛快。
“你不会让人占你便宜,可你老当我的面占其它男人便宜。”他幽幽地说。
“我哪有!”荆轲回头瞪着他,一副他若是不提出有力证据,她绝对让他知道被卸关节有多痛的态势。
“你老是当着我的面看其它男人,你甚至还抱了你的两个师兄和秦舞阳”赢政愈说愈哀怨。
她愣了下,原来自己的试验除了让他不喜欢,竟是占了旁人便宜,呐呐地道:“我不是占人便宜,只是那时我很混乱。”
“混乱什么?”那时她没说,他始终没能明白所以然。
“我那时只要一靠近你就脸红心跳,心里难过,所以我想确定到底是我病了,抑或者只有面对你时才有这样的症状。”
赢政闭了闭眼,无力地叹了口气。“卿你这症状不就和我一样,你怎么就不问我?”
“我哪知道。”她后来发觉时已经来不及了。
“你不懂爱,可我已经懂了你自个儿想,我要是天天贴姑娘很近,你心里做何感想?将心比心呐,墨家之道讲究的不也是如此。”
荆轲脸色赧然。“是我错了。”
“知错能改就好。”
“但我没让人亲我。”说着,她的目光又倏地变得锐利。
“那我亲你可好?”既然她这么想亲亲,他肯定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