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静谧的月夜,树影扶疏。
沐浴饼后的苑舞秋倚窗而坐,独自沉思,清澄的眼瞳仰望天空。
今天是漫长又难熬的一天,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疲惫,也是直到回房沭浴的时候,才发现双膝一片青紫,她木然地瞥了一眼,并无特别感受。
照理说经过一整天折腾,她该是累得躺在床上坠入梦乡,但她却了无睡意。
她轻抚着心口若有所思,她的心在短短半年间老了十年,不再天真无知,以为不会有人伤害她。
她把头枕在手臂上,脑海中浮现了傲哥哥的身影,她果然是愈来愈无法自我控制,总会不时想起他,光是面对这寂寥的夜晚,便又会想起这阵子他的寅夜造访。
她喜欢见到他,有他在,她就会觉得平静自在,她在乎他的,并非因为他能保护她,而是他的存在如同盘石般坚定,能为她指引方向,给予她无比信心和勇气。
“我想见他”才分开没几个时辰,已是非常想念,娘说得没错,她真做了使家人蒙羞的事,可她真的不想让自己活在谎言里,她想要真实活着。
低矮的花丛忽地发出沙沙声响,通体雪白的小小身躯轻巧踩踏过干枯的花草,调皮地张嘴咬住枯黄的草根,发出懊恼的呜咽声。
突来的呜咽声引起苑舞秋注意,她疑惑地看向声音来源,不解小院落中怎么会出现小动物的声音,是她听错了吗?
像是要印证她的疑虑,躲在花圃里的小动物短短的小腿绊到小花丛,像颗球滚了出来,白色的月光照亮雪白身躯,让人得以清楚看见它的模样。
小狈儿自地上爬起,甩甩肥胖的小身躯,发现有人在看它,对她快乐地摇摆尾巴,活泼叫了声:“汪!”
苑舞秋惊奇地瞪大眼,快步走出房外,沐浴在月光下,好奇地在离小白狗不远处蹲下,柔声问:“你是打哪儿来的?”
小白狗拥有一双又圆又黑的大眼,肥短的四肢加上一身白毛十分讨喜,好奇地靠近她,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舔她的手。
小狈讨人欢心的举动,使苑舞秋当下忘却白天的不愉快,格格娇笑地抱起小狈,轻摸它的头。“你这么小,是怎么来到这儿的?你娘呢?”
君仿翊站在暗处看着小舞开心地抱着小狈玩,先前小舞屏退春雨后,春雨里刻要夏生偷偷到他府里通知他今晚发生在小姐身上的事。知道受尽委屈的小舞肯定十分沮丧,他便为她带来一只才出生两个多月的小狈当礼物。
小狈撒娇地在她肩窝磨蹭,逗惹出一串愉悦的笑声,她更加温柔地逗开小狈儿,挺俏的鼻尖轻努小狈身上柔软的细毛。“小可爱,我帮你找娘好不好?”
抱着小狈快乐起身,赫然发现傲哥哥不知何时出现,他笑吟吟地双手环胸站在树下,苑舞秋高兴地粉唇扬笑,旋即脑中灵光一闪,看了怀里调皮得动来动去的小狈一眼,已经明白小狈出现的原因。
她佯装抱怨地嘟起粉唇。今儿个你送我的礼物已经够多了,何必再送我一只小狈?”
君傲翊自暗处走出,来到她身边,含笑看着腻在她怀小的小白狗,竟然有些忌妒能获得她爱怜的小白狗。“我让它代替我陪你,你不喜欢吗?觉得它太腻人了?”
“当然不是,我满喜欢它的,不过你是在哪儿找到它的?”小白狗看起来出生没多久,实在是太小了,她不忍心将它和狗妈妈拆散。
君傲翊看出她的忧虑,开口叙述小狈的来历。“小白狗的娘这一胎共生了五只,它是头一只,是最大的,也吃得最多,常让它的弟妹没奶喝,又会捉弄弟妹,惹得它娘大发脾气,我府里负责照顾它们的财婶见它吃得肥肥壮壮,它的弟妹却瘦瘦弱弱,着实无法可想,我知道财婶的苦恼后,便决定将这只小麻烦送来给你。”
苑舞秋以脸颊轻贴小白狗的头,爱不释手。“原来你是急着送出小麻烦,可是它被送走;它娘一定会很想它,它也会想它娘。”
他打趣道:“但它的弟妹可以饱餐一顿,应该是松了口气。”
苑舞秋娇嗔的横了他一眼。“说不定它的弟妹现下也很想它。”
君傲翊伸出食指,轻点了一下狗的鼻尖,不以为然地道:“它那么贪吃,我很怀疑。”
小白狗不满被他点鼻尖,转头张口就要咬住他的手指,他不疾不徐地移开,让小白狗扑了个空,小白狗懊恼的低吠了声。
心疼小白狗的苑舞秋马上为小白狗出头。“不许你欺负它。”
“是它欺负我吧,你想到要为它取什么名字了吗?”知晓她有意留下小白狗,他故作轻松地询问,绝口不提今天发生的所有事。
他要为她痛心不舍,就自个儿默默在心里痛着、怜着,犯不着说出来使她难受。
“小喜,我想把它命名为小喜。”苑舞秋将小白狗抱高,正式为它命名,小白狗的出现带给她小小的喜悦,正好很符合这个名字。
君傲翊故作一脸严厉,对小喜淳谆教诲。“小喜,你陪着小舞,不可再调皮捣蛋知道吗?等你一天比一天乖,一天比一天带给小舞更多的快乐,你就能改名叫大喜了。”
小喜张大无辜的眼睛,可爱地摇着尾巴轻轻汪了声,像是听得懂君傲翊的话。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