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蜜屋的贵宾礼券?”祝英台咽了咽口水,那些香嫩可口的蛋糕好像都在她的眼前飞舞。
“你也不必特地署名是谁送的,只要顺手帮我们将东西给带上,我们如果能看到他使用我们勾的围巾、吃我们做的小饼乾、使用我们送他的东西,那就够了——”
眼前的交易说实话,怎么算都是祝英台占尽便宜。
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就可以免费拿到甜蜜屋的礼券,吃到那些好吃的蛋糕,说什么都是有利无害的。
眼前的女人,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她:而她,所有的心思都已经飞到了食物上面
“好!我帮你们!”
马文才才开始觉得祝英台与众不同,但马上那样的印象却又一百八十度地大逆转。
春天后母脸,今年的春天常常残留著冬天的冷风,天气多变化,这个小女人很体贴地拿出了薄薄的男用外套给自己穿。
不小心打了个喷嚏,祝英台便在隔天端给他一碗热呼呼的鸡汤。
中午开会一个不小心开得太晚,忘了吃饭,祝英台竟也会微笑地送上美味可口的小餐包。
说她在倒追他嘛他却从来不曾看过她那双大眼睛里,出现过那些莺莺燕燕的调情媚态;说她没在追他嘛为什么又常常对自己嘘寒问暖?
好像一切都跟往常一样,却又好像说不出哪里奇怪
“你累了吗?”
晚上九点,温柔的语调,甜美的微笑,那个原本对他总是张牙舞爪的小女人祝英台,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里。
马文才有些诧异,她怎么还不回去?若下是因为他的公文还剩太多需要审核,他根本不会留在办公室里加班;那么她呢?
“你怎么还不回去?”他再度埋首公文,面对这个对食物执著到底的女人,他觉得他不需要用对待女人的方式来对待这个怪胎。
“我也是忙到现在才有空。”她俏皮地耸了耸肩,缓缓地向马文才走了过来。“我把一些我自己公司的东西拿到你们这儿来做,挺方便的。”
“哦!”他应了她一声,便再也没理过她,继续跟未完成的公文奋战。
不理她?
祝英台有点下喜欢这个男人对待自己的态度,一股不被重视的感觉缓缓升起不行、不行!她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露出马脚,她肩上还背负著数十名爱慕马文才的女员工的愿望,还有她三个月的甜蜜屋礼券,说什么也要和颜悦色地让这家伙收下这些礼物!
随著她走动时带动空气流动,他闻到了她身上好闻的馨香——突然,一罐鸡精乍现,阻去了马文才看公文的视线。
“-了再上,如何?”笑靥如花,如果是不知情的男人早就已经被祝英台这个一百分的微笑给乖乖收伏:可惜马文才在花丛中打滚多年,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并不单纯。
“谢谢,你自己喝吧!”他把鸡精搁到一旁。他的雷达告诉自己,礼多必诈。
“这怎么成?我听你的贴身秘书董寺九说,你每天都忙到九点、十点才下班,积劳可是会成疾的,马氏企业这么多员工,全仰仗你的带领,你的身体下只是为了自己,还要为了她们啊!”这小女人比自己更霸气,一瞬间抢走了他手上的公文,整理起他桌上那堆层层叠叠的文件,直到最后,桌上只剩下那么一罐她带来的爱心鸡精
“每天忙东忙西的,有时候也得让自己放松一下吧?像这些东西,你都可以暂时放下”她按下他桌上的按钮,想要关掉桌灯——
“暧!不可以按那个钮——”马文才的阻止似乎晚了一步,只见那一瞬间“喀擦”一声响起
砰!就在按下开关的同一瞬间,檀木大门左右两旁猛地出现了不锈钢铁门,刹那问将出口封了起来。
砰!原本可以看到台北夜景的窗户,在同一时间也自动出现了不锈钢板,将窗户完全封锁!
“怎怎么一回事?这是什么?为什么不能按?”她张大的眼儿无辜地看着一脸愕然的马文才。
“因为我这间办公室里有许多机密文件,为了避免暴徒闯入公司,所以才请人特别设计这个装置。”他捺住性子跟这个闯下滔天大祸的小女人解释“一旦按下这个开关,总经理办公室的大门会自动上锁,以防暴徒入侵”
“什么?那”知道自己闯下滔天大祸之后,她挂在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那现在可以打开了吗?”
“这是最后一道防线。当初这个设计就是要让人在遭受攻击时,能够躲进这里,等待救援。”他叹了一口气“现在除了等待明天来上班的人来解锁外,我们是打不开的。”
“怎怎么会这样”祝英台小脸上的微笑在那一瞬间全垮了下来“那那我们就会被困在这里一晚?”
一晚?!
看到马文才点头,猛然间祝英台的眼睛瞪得老大,想起了这敏感的话题。
也就是说,直到明天早上来临,她她都要跟这个男人在这个空间里共度?
“不——”她小小的身子很快地蹲了下来,抱住了她的头。天啊、天啊!她好恨她自己!
“跟我关在一起有这么可怕吗?”他叹了一口气。这小女人真是个奇怪的生物。“你不是常常很关心我吗?怎么现在又好像视我为毒蛇猛兽?”
“我才不想关心你咧!我是——”祝英台急急否认。天啊!他把她当成那一群崇拜者之一吗?这真是天大的冤枉!
“你是?”他锐眼一瞪,看着连连摇头的祝英台,想知道下文。
“不、不!没什么!”她怎么可能会对这种毛怪变态男有什么崇拜的想法?真是见鬼了!
不过想起那一群女职员要她不可以让马文才知道她们是真正送礼的人,她连忙装出笑脸“基于我们两个即将联手拿下大木贵一的游戏软体版权,我们也算是合作夥伴,我是出自于同伴之爱关心你,你不要误会;更何况我也有男朋友
“男朋友?”马文才颇有兴味地看着她“对了,话说你搬到我公司来上班这么久,怎么都不曾见过你男朋友来采班?”
马文才的这句话刺痛了祝英台的心。
她要怎么告诉别人,她的爱情是换取她家生存下去的筹码?她要怎么说,其实这个男朋友根本就只是个虚位,她根本不晓得爱情到底有没有存在过?
“他也很忙的!我们都有共识,就是先工作后玩乐!”她强颜欢笑,努力打起精神来“不过有机会,我一定会带他一起出来跟你吃个饭,我保证!
“我想既然出不去,那我们就各看各的公文吧!”祝英台转移了话题,很快地转身,从公事包里面拿出了一叠叠的文件,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仔细地看起了公文。
是的,唯有投身于工作之中,祝英台才可以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她唯有把祝氏公司经营好,才能够让自己早日脱离现在这样的生活
马文才并没有漏看了刚刚祝英台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霾。
这小女人究竟在玩什么游戏?反正他有的是时间跟她耗,静观其变。
时间滴滴答答地一分一秒过去,寂静的办公室里只有翻阅公文时的沙沙声,其余的时间全给了静默,没有其他的声音。
当最后一份公文批完时,马文才伸伸懒腰,将今天要处理的事务全部解决。
“嘶——”就在这个当下,只见沙发上传来了规律的呼吸声,一阵一阵地,引人注意。
“祝英台?”马文才出声叫唤。
“嘶——”这个小女人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再度发出规律的声音。台,现在早就因为怕冷而缩得像一只煮熟的小虾米,呼呼大睡。
这是他第二次看见她的睡颜了。这一次是她自然入睡,不是因为落水的关系。
也许是少了清醒时的那一份警觉心的关系,她漂亮的小脸上漾著与清醒时完全不同的稚气,粉红的檀口微启,原本系得整齐的发髻此刻微乱,雪白的颈项与胸脯在微敞的领口间上下起伏,一种色下迷人人自迷的诱惑骤起。
“爸”
就在这个时候,猛然间只听到她粉唇里突然冒出了话语。“爸你不要担心,我会把公司打理好的”
梦话?
马文才仔细地听著她的说话内容,只见她的眼角出现了一抹晶莹的泪痕。
“不累真的不累”
这短短的几句梦话透露出了祝英台不为人知的另外一面。
她究竟过著怎样的人生?这么一个拚命三郎型的女子,坚强外表下的那颗心,究竟受了怎样的委屈?她在梦里又是梦见了怎样的情境?
突然间,马文才怜惜起祝英台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居然会被她的睡容给勾起了不该有的幻想和同情?
她是他一石二鸟之计里的棋子,也是他报复的对象,他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感情也融入其中?这太下像平常游戏人间的自己了。
他决定不让自己陷入太多的情绪之中。女人都是一样的,没有人会逃得了金钱跟权势的诱惑
猛地,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一个能让所有人都误会的好主意。
他抱起熟睡中的祝英台,柔软而宽大的牛皮沙发挤得下他们两人,他温热的身子暖和了怕冷的祝英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