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她仰起头来看他。“时间到了。”
“什么?”他还是听不懂。
她干脆离开他的怀抱,滚到一边改成俯视他。“幸好当初帮你设计的是大床,作起同床异梦才不会太挤。”
“你在说什么呀?”石磊仍有些莫名其妙。
“timetosay?goodbye”她用英文说。
“原版的比较好听,”他评论道:“改成国语的,实在是”
“石磊,”林芝璇制止他“够了。”
“你今晚怎么了?”
“我记得一开始我们就说好,绝不互相欺瞒。”
“我没有瞒你任何事。”
“真的吗?”
“我”为什么可言的身影会偏偏挑在这时候浮上头。
“我早就发现那个小妞不简单。”
石磊冲口而出“她已经二十几岁,不算是小妞了。”话一出口,不必看到林芝璇脸上的苦笑;也知道自己失言。
“事情并非你所以为的那样。”
“真的吗?”林芝璇干脆起身。
“她只是”难道真要解释,那岂不是越描越黑?
林芝璇显然与他有相同的想法。“只是什么?你工作上的对手,或职业上的同行?”
石磊没有应声。
“你什么都不说,或你什么都说,”她自嘲道:“我真不晓得自己宁可你怎么样。”
“芝璇,请相信我原先的确有诚意。”
“所以不够,”林芝璇冷静的分析。“男女之间需要的是爱恋、情意,而不是诚意。”
见他愣了一下,她继续说:“难道你从来没有想过?”再看看他的表情。“真的从来没有想过?怎么可能?几年前你不是曾订过婚,总不会连那一次你都啊!抱歉。”
石磊摇了摇头,坐起来陷入深思。
“磊?”或许两人关系不再,但终究有过甜蜜的时光,林芝璇相信自己还会怀念他一段时间,所以也没必要马上决裂。“你还好吧?”
“我没事。”
“但你的脸色好苍白。”
他摸一摸脸“是吗?那一定是我的道行不够,或者应该说你给我的震撼太大。”
“因为我说要跟你分手?”林芝璇转开话题。
“我们真的要分手?”他拉起她的手问。
“不分,就真的是在侮辱我了。”
“芝璇,我真的很喜欢你,也曾经想要与你一辈子在一起。”石磊诚诚意的说。
“也够,也不够。”
他不明白。
“我是说,听你这样说,我觉得已经足够,毕竟没有枉费过去八个多月的交往;但是,光是喜欢,终究是不够的吧?所以你才会只是‘曾经’想跟我在一起,而不是还想跟我在一起。”
“你”石磊叹了口气。“太聪明了。”
“可别跟我说你会喜欢笨女人。”
“或许是我太笨,才配不?夏恪!?
“你不必善良到这种地步,”林芝璇再度笑开,这次是由衷的笑。”我自己会下台,用不着你帮我铺设台阶下。”
“不但聪明,而且倔强。”
“我想那个叫做方可言的女孩也差不多。”
石磊正色道;“芝璇,有件事我一定要跟你说明白,我绝对不是”
她却没有让他把话说完。“我知道,我知道。”
“你知道?”
“嗯.你不是移情别忘,拜托,我的眼光还没差到会去看上那种没有格调的男人,你只是”林芝璇侧头想了一下,才说出她斟酌后的字眼“真的有点笨。”
“嘿!”石磊抗议。
“算的嘛,不笨的话,就不需要花那么长的时间来弄清楚我们之间的感情了,是不是?”她没有给他回答这问题的时间,紧接下去说:“不过身为你的朋友,我最希望的,还是你能尽早、尽快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磊,”她的声音变得好轻、好柔。‘至少她是带着‘石磊爱我’这份信念离开人世的,从这个角度看,未尝不是种幸福?”
“以那样的方式离开,你称之为幸福?”他的语气又有些僵、有些尖锐。
林芝璇可没有退缩。“至少免去了日后发现你只是喜欢她而已的痛苦。”
石磊再度无语。
林艺璇则潇洒的表示“我走了。”
“等一下,我送你。”
她摇摇头。“不用了,我想自己走。”
“你明知道这辈子我都不可能让我的异性朋友自己回家。”
林芝笑道:“可是我想走走路,因为今晚咱们两人没有‘运动’嘛!”
“芝璇!”
“瞧你,”她笑得更加厉害。“还会脸红,简直就是稀有动物,当初要不是我主动一些,今晚我们大概还是会依少女少男一样纯纯的分手。”
“芝璇,”他实在是啼笑皆非。“真是拿你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她笑一笑。“不是说要送我吗?动作还不快一些?”
石磊边准备出门边问:“这么急着回去做什么?”
“趁着夜未央,方便找下个男件。”
“不会吧?”
随着两人交谈内容的轻松,心情也跟着坦然,就在两人正要出门的时候,门铃却疯狂的响起来。
“谁这么没有礼貌?”林芝璇马上皱起眉头。
“看看就晓得了。”他拉开了门。
“石磊,你给我出”门外站的是田晓语。“这是谁?
“你的女朋友?”
“晓语,你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吗?”
“这是你女朋友?”她却执着于这一点。
“不,小朋友,”林芝璇完全不认识她,因为石磊从来不曾在她面前提及案件内容,所以此刻玩兴大起,竟然抢答:“我只是他的室内设计师,负责帮他设计房子,让他眼未来的妻子住得舒舒服服。”
“你已经有未来的妻子人选了?”田晓语又问他。
石磊刚要否认,林艺璇已经又帮他应道:“革命尚未成功,他得加把劲才追?玫脚墒Γ遣皇牵俊?
而石磊的注意力,早已完全被田晓语转为冷肃的眼神给吸引去。
*****
哲贤如一枚泄了气的皮球,瘫在可言的面前,令她鼻酸。
“哲贤,你别这样。”
“为什么?可言姐,为什么要揭穿这件事?”
“换句话说,全是真的罗?”她反问他。
“是谁告诉你的?”他马上问。
“我自然有我的消息来源。”
哲贤再度陷入沉默,整个人霎时小了一号。
“哲贤,你”想要好好的责备他,见他那个样子又不忍,只叹气通:“何苦来哉?”
“我一点儿也不觉得苦。”他突然抬起头来,答案大大出乎可言意料之外。
哪是为什么?强奸虽是告诉乃论,但你还是可能吃上官司,而且罪虽不及于死,究竟是会让人唾弃的罪,坐牢时更可能受尽其他受刑人的欺凌,你知不知道?”
“我都知道。”
“那为什么还肯做这么大的牺牲?”她越不懂就越好奇,越想搞清楚。
“因为她值得。”
“因为她值得?”太荒谬了,可言完全无法接受。“只有这五个字,就只有这五个字?”
“对。”这次只剩下一个字。
“你疯了。”她干脆这么说。
“我没有。”哲贤否认。
“没有?没有的话,会如此疯狂?”
“可言组,我只是爱上了她。”他低声说,真的低到可言几乎听不见。
但她当然还是听见了,因为听见,所以无言以对。
“你不相信?”反而是哲贤抬起头来看她,又接下去说:“或是你也跟她一样,觉得我不配?”
他最后那句话引起了可言的注意。“等等、等等,你是说你为她付出了那么多,甚至不惜冒坐牢之险,她,田晓语还不领情?”
他只是咬紧下唇,没有回答。
“你说呀!”
他还是不说话。
“哲贤,你有没有听见我在问你话?”看他仍然不说,可言干脆使出撒手锏。“这样的女孩,我饶不了她。”
“你想干什么?可言姐。”哲贤惊惶的问道。
“你以为我想干什么?当然用我最拿手的本行惩罚她,我要对她提出告诉,告她诬告。”
“不!”哲贤求道:“拜托你,可言姐,求求你千万不要!”
“不行。”
“可言姐,”哲贤急到几乎就要哭出来。“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难道是因为你不识爱情滋味?我爱她,我爱晓语,甘愿为她承受一切,你没有男朋友吗?没有谈过恋爱吗?不知道爱情的滋味吗?”
爱情的滋味?
可言真的被问住、问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