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这么不领情。
把头转向正坐在游泳池边的圆桌旁看着清水财团年度报告书的清水御臣,凌好好开口要求道:“喂,你让它别再动了。”
想来就气,明明她是牛奶的主人,可它却不怎么听她的话,往往需要她拳头伺候的时候,它才会听点话;而他,只要冷冷地瞪上一眼,就可以不废吹灰之力让牛奶对他的话言听计从。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清水御臣懒懒地抬头瞥了一眼“我为什么要让它别动?”
“因为它一动我就不能帮它梳辫子了。”
“可它是你的狗而非我的,我没有必要对它下命令吧。”他手一摊,朝着她邪邪一笑“你是它的主人,它该听你的话,不是吗?”
可恶,他一定是故意的,明知道牛奶只要他冷冷地瞪上一眼就会趴在地上不动,还故意这么说,摆明了是看她的窘状。凌好好放开了挣扎不休的牛奶,活动着手指关节“姓清水的,你”双手关节噼啪作响。
“御臣。”他打断了她的话,纠正她的称谓问题。
“你管我叫你清水还是御臣啊!总之今天我要给你点颜色看看。”他的气焰实在是太嚣张了,笑得那么邪恶,真想一拳打掉他的邪笑。迅速地抬起手肘,握紧的拳头向着那张邪美至极的脸打去。
“好好,不许说脏话。”他微微皱了皱眉头,一派从容地从椅子上跃起,侧过头痹篇了她的一击。
“靠,你还管我有没有说脏话!”他管得也太多了吧“你不许我说,我偏要说,你他”才准备把经年累月积累下来的三字经说个畅快,嘴却已被白皙修长的手捂住,双手被反剪在背后制住。
“唔”凌好好抬着头看着不知何时飘到她面前紧贴着她的清水御臣,使劲地摆动着被制住的双手。
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邪魅漂亮的凤眼冷眯着她“我说过不许说脏话。”他喜欢她的活力,却不欣赏她说脏话。
“唔。”她用力地摇了摇头,双眼不驯地盯着他,抬起一只脚狠狠踢向他。
他反身一避,同时也松开了制住她的双手“你很懂得攻击男人的弱点。”他掸了掸身上的灰尘,饶富兴趣地看着她。小野猫变得聪明了,值得他的鼓励。
“哪里,哪里,这也得你是男人才行。”她皮笑肉不笑地撇了撇嘴说道,顺便不忘抬起“玉腿”再狠狠地补上一脚。以偿刚才没踢到的那一脚。
砰!踢到重物的声音伴随着凄厉狗叫声响起在庭院里,窝在圆桌旁椅子下避难的牛奶很干脆地被主人的旋风腿扫进了游泳池。
唉,严重的目标性错误,凌好好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横在半空中的腿,快步跑到游泳池边“牛奶!”她唤着爱犬的名字,挥着手示意它游上来。
“唔汪。”可怜的牛奶拼命在水中划动着它的四肢,无奈就是游不过来,只是一沉一浮地在水中做着原地踏步的运动,毕竟当宠物狗当惯了,早忘了狗祖宗传下来的狗爬式运动了。
去!它到底还是不是狗啊!连狗爬都不会,凌好好头大地看着在池子里挣扎的牛奶,转头对着一旁看好戏的清水御臣叫道:“喂,你快救救牛奶!”自己是只典型的旱鸭子,既然下不了水,那就只有求别人了。
“这不是很有趣吗?”他双手环胸,伫立在原地,丝毫没有要下水救犬的意思,适者生存,本来就是自然定律。若然它自己没有能力上岸,那么会淹死也不足为奇。
“不如来猜猜看,它是会游上来还是沉下去。”他淡笑地提议道。
果然是冷血得没有半点人性,同情心少得等于零。早知道就不求他了。凌好好转过头,咬着下唇盯着在水池中已经快要被溺毙了的牛奶,心中下了决定。虽说牛奶平时并不怎么听话,但好歹也陪她度过了这么多年,若要眼睁睁地看它淹死,她实在是做不到,现在只有死马当活马医,就算不会游也要强迫游了,反正不外乎是动动双手外加双脚。
才弯下腰,准备入水,身后突如其来的力道让她整个人向后仰去,黑色的长长发丝掠过了她眼前,转眼间,高大颀长的身影已没人了游泳池里。
他去救牛奶了?!他刚才不是还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吗?怎么会凌好好愣愣地看着已从游泳池里走上来、一身湿淋淋的清水御臣和肚子胀鼓鼓、灌了不少水的牛奶。
“你为什么会去救牛奶。”她接过他手上拎着的爱犬,有些惊讶地问道。横看、竖看,他刚才也没有半点想要救牛奶的迹象呀。
他捋了捋湿透了的长发,抹去了残留在脸上的水珠,美眸凝视着她“你不会游泳,不是吗?”如果不是因为她要下水,他绝不会花费精力去救一个无用的生命。
他是为了她?
“你”她呆呆地回视着他,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知道她不会游泳,所以为了她下水去救牛奶,那么,他说他爱她,是真的爱她喽。
撒旦真的会爱人甚至于爱上了她。而她呢?会去爱他吗?还是如以前决定的,会刊出炉的那天就结束交往关系?
她迷惑地看着他。她想她的头脑是真的乱了
在浴室沐浴饼后,换上了一件白色浴袍的清水御臣走出浴室,看到凌好好坐在床沿边仰头喝着牛奶。
“它呢?”他问道,指那只有损纽西兰牧羊犬之名的蠢狗。
“管家去请兽医来看它。”她停下了喝牛奶的动作,看着步出浴室的他,强忍住想要吹口哨的冲动,哇哩!整一个出水芙蓉嘛。
半湿的黑泽长发披散在背后,狭长媚人的凤眼,性感红润的菱唇,长长的睫毛浓黑而密,高挺的鼻梁配上白皙透明如水般的肌肤,修长如模特儿般的完美身材包裹在白色的浴袍中,微微敞开的领口隐约地露出宽阔的胸膛,引起人无限的遐想。
“你知道吗?你有很美的脸和很棒的身材。”她站起来,走上前去,手拍上他的胸膛,认真地说道。嗯,肌肉真的很结实,不像有些男人,中看不中用,一摸上去全是软趴趴的赘肉。身为艺术系的学生,虽然主修广告设计,但几年的素描可没白学,他完美的骨架让她有股重新拿起阔别已久的炭笔的冲动。
“你觉得它们很美?”他低头,握住了在他胸前騒动的手。她的赞美,让他平静无波的心有了丝雀跃。
“当然。”这是实话,有此绝色男友,难怪她会成为全校清水迷的头号敌人,也让她的心加快了一点点的跳动速度“对了,刚才谢谢你救了牛奶。”她开口向他道谢。他为了她而下水去救牛奶,真的让她感到受宠若惊。
他不语,只是把她的手移至了他的唇边,轻抵着他的嘴唇。他的心似乎越来越多地放在了她的身上,担心她出意外,竟然会做出自己下水去救狗的愚蠢行为。
气氛好像有点暧昧,她沉沉地看着他,仿佛受了吸引般沉溺在了他的眼眸中。不对劲,她不是一向都不喜欢他的吗?不喜欢他的邪气,不喜欢他说话的语气,不喜欢少得可怜的同情心,不喜欢可为什么,现在的她会有心跳的感觉,像跑完马拉松后一样,会不试曝制地跳动着。
好讨厌的感觉,觉得自己都不像自己了,曾几何时,她竟会为他的举动心跳而非起鸡皮疙瘩。
“我”她不自在地扭动着手腕,想要挣脱他的钳制。
“你脸红了。”完美的唇角勾起了一丝笑意,他把她的指尖含在了口中,细细地品味着。
轰!不用照镜子,凌好好也知道此刻的脸绝对红得可以当炸子鸡了,浑身热得如同置身于沸水中,可以冒蒸汽了。“哈!今天真的好热啊!”她尴尬地说着,以解释自己的脸红,没被抓住的手平摊成扇,不停地在脸旁挥动着,缓和着脸上、身上不断冒出的热气。
“你很热吗?”他看着她发红的脸,轻啃着她的指尖。
明知故问!“是啊。”她故意大声说道。特别是指尖,热得快要烧起来似的“你别再咬我的手指了。”若是他再咬,她就要一拳打上他的嘴。
他对她的提议挑了挑眉“合作”地松开了口。
唉,手总算是得到解放了,凌好好甩动着手,这才放松下精神,但随即被贴在脖颈上的冰凉僵住了身子,老天!他在干什么?!
红色的菱唇贴在了她纤细的脖颈上,他满意于她的反应,在她的脖颈上辗转吮吸着,留下了属于他的印记。
唇慢慢地向上移,他的唇盖上了她的,他的舌尖轻轻描绘着她的唇形,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男性的麝香气息环绕在了她的周围,完美无暇的脸是如此的靠近,近到她能清楚地数出他睫毛的根数。
“我”她刚开口,他的唇立即轻易地进了她的檀口,他的舌与她的舌纠缠在了一起。她恍惚地看着他,为什么第一次的吻让她觉得恶心,可这次却没有那种恶心感,反倒是有点意犹未尽?!
他辗吻着她的唇瓣,幽深的眼眸黯了一黯,他对她有了欲望。开始只是纯粹地逗弄,如今却让他的身体对她起了反应,让他的心有了一丝的沉醉。被她吸引,以至对她有欲望是必然的事,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甚至只是吻了她。
他的大手由她的腰际往上游移,修长的手指慢慢往上,让她倒抽了一口气,神志瞬间清醒
“你下流!”她用力地推开他,红着脸大声地谴责他。可恶,他怎么可以对她干这种事!她,呃,是喜欢他的吻,可没同意他说可以把手放在她胸上。
“下流?”他有丝不悦她的逃开,跨步向前。
“何止是下流,简直是卑鄙、无耻、邪恶、龌龊。”她不忘再多加几个形容词,以表示他对她所做的行为的过分。
他的不悦加深了“还有呢?”他冷冷地问道。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如此侮辱他。
看他的样子,好像是生气了,凌好好顿了一顿,小心翼翼地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好像没有了。”而她也要先溜再说了,以免被他“侵犯”得更加严重。
话音一落,她旋即转身,打开房门,飞也似的朝着别墅的门口奔去,动作流畅得一气呵成。这就是打不过人家的坏处,照理说应该是他逃她追才是,可现在却反了过来,若是她的功夫强些,就不用溜了,早一拳打断他那只犯罪的手了。
清水御臣定在原地看着迅速消逝的背影,邪魅的眼冷冷地瞥向了房间落地窗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