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梁思涵所料,她成了王欣云的替身。
没有人知道她不是王欣云,就连女方主婚人都是由王汉家夫妇出席。
甚至在观礼时,也是由王汉家将她带入礼堂,以父亲的身分将她交给林奕暐。
既然每一个人都将她当成王欣云,那么事情似乎还有转变的余地。
林奕暐似乎查觉到她心里在想什么,俯下头在她耳旁以一种威胁的口吻说道:“你最好不要给我出什么状况!”
他这种咬耳朵的动作落在外人眼中,无疑变成一种亲匿的行为,也不知道是那个人先起的哄,竟大声叫着:“新郎吻新娘!”
这句话,使得她想起他上一次吻她的情景,一股燥热不由得从颈间蔓延至脸部。
“林先生,请亲吻新娘好吗?”有几个拿着照相机的记者竟在此时提出这个要求。
当梁思涵想开口说不时,林奕暐已迅速地吻住她的唇,但是却不同于上次的吻;这一次,他是那么的温柔且甜蜜,令她感觉到一股如电流般的悸动。也许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他很快的就放开了她。
梁思涵不由得屏住呼吸,直到有人鼓掌叫好,她才觉得肺部一松,所有的紧张随着空气一起释放。
也许他也感应到这个吻带给她的震撼,他注视她良久,她那惊慌的眼神令他微笑。
这么奇特的画面只要是有照相机的记者,几乎全没放过。
外界对林奕暐一直有个“冰山”封号,显然这座冰山已开始溶化了。
不仅外人感到意外,就连林光义和林奕宇都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不过,最局兴的莫过于林光义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王欣云换成了梁思涵似乎是上天冥冥中所作的安排“姻缘天注定”这句话还真是说得一点也没错!
梁思涵从不如道结个婚竟也可以累成这样!虽然她一直让自己置身事外,可是一天忙碌下来,她几乎累得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在嫦姨的陪伴下,她第一次走进她和林奕玮的新房。
新房似乎经过特别设计过;欧洲古典风情的浪漫寝具,加上罗马三叠式窗帘,散发出绮丽诱人的情调。而只要推窗而望,就可以一览别墅内令人心旷神怡的花园。
当她见到那粉嫩情调的床时,她的心开始不规律的狂跳起来。
“大少奶奶,我帮你把洗澡水放好了,今天可是新婚之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哪!”嫦姨笑得好暧昧,这更让她手足无措了。
“嫦姨”
“你去洗个澡,放轻松一点!”嫦姨却不明白她心里骇怕的是什么。
“等一下你和大少爷上床前千万记得把桌上那碗百合莲子汤给一起吃完,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啊!”“嫦姨,您可不可以多陪我一会儿?”她紧拉着她不放。
“傻孩子,放轻松一点。”嫦姨拍拍她的手,以过来人的语气告诉她:“第一次总是会有点紧张,你去泡个热水澡,就会缓和一点。”
“可是我怕”她真希望现在能来一场什么灾难,使她可以逃过这一劫。
“别怕别怕!这是你由女孩子蜕变成女人必经的过程,是会有点痛,但不会太痛,过去了就好。”
什么有点痛又不会大痛?这是什么意思?她混乱的思绪终于清晰一点了。
嫦姨所说的是初夜?她突然口干舌燥起来,傻愣在一旁。
听到有人走近的脚步声,她一手按在狂跳不已的心脏上。
“放轻松一点,听嫦姨的话不会错的。”嫦姨向她暧昧的眨眨眼,然后打开房门和林奕暐错身而过。
一见到林奕暐,她整个人僵住了,当四目交接时,她愈来愈不安。
逃!有个念头窜过她的心头。她是想逃,可是全身却有如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地动也动不了。
见她这么紧张,林奕暐实在骇怕她会再度昏倒。他向她走近一步,她马上像受惊的兔子般睁大眼睛看着他。
“你想干嘛?”
他想告诉她,不要这么紧张,但是嘴和心却不能一致。
“新婚之夜,新郎能对新娘干嘛?”他说着话,一面开始动手脱下西装,然后开始解开领带,解开衬衫的扣子
“不!你不能强暴我!”她的胃一阵翻腾,脑子一片混乱。
“夫妻之间是用做ài,而不是强暴,请你记住。”他说着话,脱衣服的动作却没停过。
她困难地吞咽一下,对自己完全在他控制之下感到无助;她已经无法思考,更遑论说话或有所行动。
泪水无法克制的泉涌而出。
“现在哭有用吗?”他的声音像利刃般划割着她的心。
“只要你敢碰我一下,我会恨你一辈子的!”她尖锐地叫道。
“你要恨就恨你那个宝贝弟弟吧!”他脱下长裤,赤裸的他英挺恍如阿波罗雕像。
她惊恐地想叫出声,但声音却卡死在喉头。
他则像一头豹子般扑向她。
“我恨你,我恨你”她抓他的脖子,他的脸,在他身上留下她的指痕。
“既然你这么恨我,那就让你恨到底好了”
他开始无情地撕碎她身上的礼服,无情地吻住她,无情的占有她
如果她放声大哭,他也许会减少心中的罪恶感。
但她却只是背对着他,耸动着双肩。虽然没看见她脸上的表情,但他知道她哭了。
她身上的礼服几乎成了碎片,裙子也凌乱地掀到腰际,那床上的落红,令他有更深沉的罪恶感。
他忍不住伸手抚摩了她一下,她的身体僵硬起来,好像很厌恶他的碰触。
“不要碰我!”
他拿开手,心跳急遽加快。
“我恨你,我恨你”她哭泣的声音支离破碎。
我弄痛她了!他的思绪疯狂地运转着。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一种深深昀歉意在心底升起。
“我很抱歉。”他听到自己以一种奇怪的声音向她道歉。
梁思涵出其不意地下了床,头也不回的走入浴室,在门板发出“砰”一声的同时,传来她哭泣的声音。
林奕宇看着杜展毅。打从他开始接管这家广告公司之后,他就发现杜展毅是个可以信赖的得力助手。果然在林奕宇的重用下,倘在短短一年内,已由一个新进职员变成公司的灵魂人物,获拔擢为协理;这份成绩,不知羡熬了多少人。
不过,这全是靠他的能力和努力挣来的,没有一丝侥幸。
但是这几天来,他却频频出差错,还好他及时发现,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
“展毅,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请个假休息几天?”他和他之间除非是在公众场合,否则都直呼名字。
“奕宇,对不起,因我的疏忽带给你不少麻烦。”他自知最近错误百出,那是因为他无时无刻鄱在骇怕陈雅会对悦芬做出什么不利的举动。
加上他不敢把事实真相告诉悦芬,又得在她面前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他几乎快崩溃了!
“是不是有什么事困扰了你,愿不愿意告诉我?”林奕宇关心的问。
杜展毅知道,虽然自己和林奕宇很要好,但是他和陈雅之间的事是谁也帮不上忙的。
虽然杜展毅没有告诉他原因,但是林奕宇猜想得出一定有什么事令杜展毅困扰不安。
能叫男人如此困扰的因素只有两个:工作和女人。
现在排除了工作,那就只剩下女人了。
难怪有人会说女人是祸水,偏偏英雄难过美人关。
他自己何尝不是如此?
昨天在哥哥的婚礼上,见到奕暐和梁思涵那种沉浸在幸福中的甜蜜状,竟让他心里动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他想定下来,想结婚,想有
蚌家
是的!玩也玩过了,放荡也放荡过了,想定下来,应该不是太奇怪的念头。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想定下来,想结婚,也得有个对象是不是?
没错,只要他一开口,恐怕会有不少名门淑媛排队等着嫁给他。据他所知道的,爷爷已经开始在计画为他物色对象,可是他不要这种以金钱为主导的婚姻,他也不会接受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当终身伴侣。
“总经理,一线有杜协理的电话。”对讲机里传来秘书的声音。
“没什么事了,你去忙吧!”他对着杜展毅说。
杜展毅离去后,他再度陷入沉思。
什么样的女人才是他所要、所爱的?
答案只有一个
nono!
又是她!又是她!
他实在不知要拿她如何是好!他如此念她、想她,但她却像泡沫般消失了。他一直以为她会再度出现,但她却没有。
nono!
好!他下了个决心||
就算把全台湾都找得翻了过来,他也一定要找到她!
一定!
一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杜展毅几乎是一路飞车赶到医院。
在走进急诊室的那一刹那,他的心几乎要跳出胸口。
“展毅,我在这儿。”张悦芬的头扎着纱布,上面还泌出鲜红的血迹,脸颊、手臂士都有着明显的擦伤。
感谢上天!杜展毅在见到她那一刹那,原本绷得死紧的神经,全放松开来。
“你不要紧吧?”他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还未恢复正常律动的心口上。
“没事的,医生说只要没有脑震荡就没事,那些伤口并没什么大碍。”她腾出一只手为他拭去额头上的汗珠。“你别这么紧张好不好?”
“我快被你吓死了!”在接到电话时,他几乎吓得魂都飞了。
“太夸张了吧?我只不过是不小心跌一跤而已。”嘴巴虽是这么说,心里头可是甜滋滋的。
“跌一跤?你怎么会跌一跤?”他好不容易才放松开来的神经,又绷紧了。
“我也不大记得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我正想走地下道过马路,才走了两个阶梯,身后就好像被人推了一把,就这么摔下去了,还好及时抓住扶手,要不铁定摔得更惨。”
“你是说有人推你?”他骇怕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只是感觉而已啦!”她也不大确定。
“到底有没有?”他必须确定出事的原因。
“大概有也大概没有哎呀!那时候看到自己额头流血了,那还顾得了这么多!”她一向骇怕见到血,一见到血她就会恶心想吐。
“你自己到医院来的?”他不问清楚情况怎么放得下心?
“不是,是一个好心的路人送我来的。”
“男的女的?”
“女的。”
“人呢?”
“我不知道,那时候医生急着替我包扎伤口”她像发现什么新闻似地睁大眼睛问:“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他们认识了这么久,她十分清楚他不是一个凡事好奇的男人,今天的举措倒有些反常。
“我”他连忙编了个理由说道:“当然是关心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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