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之际,刮起起一阵伤风症,我们一家三人无人幸免。
屋内充满此起彼落的擤鼻涕声,这个月的卫生纸费用,比其他月份整整多出两倍。惟一的收获是,亲身体验出各家品牌卫生纸的柔软与粗糙。
经过我们三人一致投票通过,最好的卫生纸是,可丽舒的丝质面纸,虽然它的价钱较贵,但是常期擤鼻涕不会伤了皮肤。
结果,我们疯狂地跑遍附近的商店,购买回家储存囤货。
“皓晴,你去买伤风葯。”莹莹没由来得命令我。
“为什么是我?”
“你买的折扣,当然你去。”
“我买有折扣?”我不明白。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莹莹叹声道。
我恍然大悟,她是指喜伦“别胡说。”
“夏静,从来不会胡说。”莹莹贼兮兮地对着煮咖啡的夏静眨眨眼。
“我什么都没说,只说你认识葯房的老板,其余的,全是她自个儿乱诌的。”夏静连忙解释。
“你是不是想二脚踏两船?”莹莹又问。
“你欠揍啊。”我没好气地瞪她。真是人来疯。
“说实话,他的人看上去也不错,虽然没保罗出色,但是有一种温文的气质,让我很舒服。”
“你去过葯房了?”我惊讶。
“是啊!”“什么时候的事?”
“三天前。”
那晚,我住保罗家。
“你们都说了些什么?”我不安地问。
“没什么,我告诉他,我是你的朋友。”莹莹慢条斯理地说,故意吊我的胃口。
“还有呢?”我再迫问。
“他问,你怎么没来。”
“你怎么说?”
“说你住保罗家喽。”
“你怎能这样说?”我简直快昏倒了,听不下去了。
莹莹噗哧地放声大笑“瞧你紧张的模样,骗你的啦。”
“你真坏,竟然捉弄我。”
不知为何,我私心的不想喜伦知道保罗的事情,莫非我早在那时就有感应我和保罗走不到未来?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呢?
*******
第二天下班,我特地上葯房,买胃葯和伤风葯。
保罗晚上有应酬,所以我们没在一起。
我到葯房的时候,生意正好,喜伦一个人忙得上气不接下气,我静静地坐在长椅上等他,看着他招呼病患。
我喜欢看着喜伦,他给我的是保罗永远无法给予我的感觉安定。
或许跟喜伦的名字的关,他的名字里有个“喜”字,所以我看见他就欢快。
“教你久等了。”客人都走光了。
“不会。你的生意很好。”
“这阵子伤风流行猖狂,许多人都患病。”
“我也是。”我说话鼻音严重。
“我知道。”他点点头“你的朋友来过。”
“是的。”
他问:“她是人类学家吗?”
“怎么这么问?”
“她来问许多问题,像是在研究我。”
我无地自容地赧红了脸“她对你好奇吧。”我只好这样说。
“喔?希望我没令她失望。”他轻轻地对着我笑。
如果说,保罗是钻石,那么,喜伦就是琥珀。
保罗光彩耀眼。
喜伦沉稳自然。
*******
苏联解体,经济低迷不振,百姓购买一般的民生用品得排上好久的队才进得了商店。我会记得这段新闻,不是我关心时事,在而是苏联解体当天,我和保罗吵了一架,那天之后,我们的爱情竟如同苏联或俄罗斯一样,萎靡不振。
那天中午,我们在公司附近的餐厅用餐,我们一向不在公司附近的餐馆用餐,但是保罗开了整个早上的销售会务,所以懒得开车折腾,于是我们在间巷子里的意大利餐馆用餐。
回公司后,我们的事情正如火如茶的流传,议论纷纷。
人事部的亚芬跑来恭喜我,还有其他女同事也来,大家一人一语的,说羡慕我,说我幸运。
我的脸应付地对着她们笑,心里却不舒服极了。为什么没有男同事跑去恭喜保罗、欣羡保罗呢?是不是我不够好?不够出色?
是的,一定是这样。
直到下班回保罗家,我还跟他闹别扭,我寒着一张脸闷不吭声。
保罗耐心地对我陪笑脸,可是我不为所动,他安慰我,说事情没有我想象的糟糕,他以为我怕传出不好的诽闻。他根本不懂我心里的压力,犹不是怕流言或诽闻。我是怕被他给比了下去,我不要依附在他的羽翼下。
“都是你造成的。”想起那群女同事的话。我就一肚子的冤气。
“我很抱歉。”
“抱歉有什么用?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我冷冷地说。
“你讲点道理行吗?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何况这样一来不是更好,我们用不着闪闪躲躲的了。”
保罗的耐心被我的倔强磨光了,他也忍不住动气。
“你根本不懂。”他当然无所谓。
“那么你?*党隼慈梦叶!?br>
“因为我不像你一样,可以随便结婚,又随便离婚,又随便跟下属谈感情。”我不经大脑地进出话来。
他看着我,沉默不语,然后转身离开,丢下我一个人在他家里。
我为了自尊竟然伤了最爱的人。
我辗转等了他一夜,他没有回家,到了清晨的时候,我才离开,回家梳洗换衣,准备上班。
*******
将近十一点钟的时候,保罗才出现。
他看起来没有任何异状。他身上的衣服换过了,我想他早上回家梳洗过。
“昨晚上哪儿去了?我等了你一夜。”我问。
“花一夜时间,等一个你认为随便的人值得吗?”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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