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众星拱月就是这样吧?卓妙丽静静观望。
一桌除姚远外全是女人,年龄以她最小,以李可芬的星妈最大,其他还有同期出道的罗香玉、歌后陶心纯、姚天王的搭档方幼柔都是萤光幕上的熟面孔,标准的众星拱月。
“真是久仰久仰,我在香港常听你的歌,你跟mlendy是好朋友对吧?”姚远问陶心纯。
“嗯!mlendy对你好评有加,分手还直说你好话,让我很好奇哩!”
姚远不作任何解释,只叹了叹,余韵引人遐思。
“想必你有苦衷,不说也没关系,不过我要替mlendy罚你一杯!”
陶天后是在场女星最红的,果然风范也佳。
至于mlendy,她是姚远前任的绯闻女主角,亏他记性这么好,偏就忘了她!卓妙丽心里很不爽!
这时轮到罗香玉,看得出她等很久了。她举杯说:
“姚天王,上次真多谢你帮忙,我敬你。”
“能帮美女的忙,是我的荣幸。”姚远眉开眼笑。
上星期姚远帮她说情,挽回一个录影机会,所以她至今铭感五内。哇啦哇啦罗香玉边说边朝天王放电,无视他人存在。
还有李星妈。见了她一脸嫌恶,听说姚天王请客却又眼巴巴跟过来;现在笑得真像个菜市场的欧巴桑,贵气全无。
“姚先生,我们家可芬是你的歌迷,她听说你要到台湾来,高兴得不得了呢!”李星妈咯咯笑说。
“这位小姐是可芬妹妹的姐姐吗?”姚远明知故问。
“我是她妈妈啦!你真是爱开玩笑。”李星妈可乐了。
“真的?!看不出来!真看不出来!”
恶!
卓妙丽轻碰身边的方幼柔,她从美食中抬头,一脸疑问。
“你还吃得下呀?”卓妙丽低叹。
“套句你的话:有人请客,为什么不?”方幼柔轻笑说。
会凑成这一桌也是意外。这晚在摄影棚碰上,方幼柔又一脸求救讯号,想是被姚远和绯闻缠怕了。卓妙丽无视他的警告眼色,不但自己跟,还吆喝在场的女星一道,让姚天王大大失血。
现在看看,他也很乐在其中嘛耶?罗香玉的头都快栽到他怀里了,瞧他爽的!哼!
“我在这圈子认识的人不多,又没背景,一切只脑瓶自己。以后还请姚天王多多指教!”
仿佛话中有话,罗香玉娇怯怯这么说时,还看看方幼柔和卓妙丽。
怎么?不爽方幼柔有两大天王提拔?还是不爽她有传说中的大老板撑腰?
方幼柔脾气好,继续埋首食物里,不闻不问,卓妙丽可不!
她挑块鲔鱼寿司入口,抹抹嘴,不慌不忙说:
“听说姚天王对女人的‘指教期’都不超过两个月,罗姐姐,你要让他‘指教’?不太好吧?”
好像听到抽气声?卓妙丽摆出一脸不懂闯祸的无辜样。
姚远漫不经心地笑了。
“葛妹妹,反正你又不会找我玩‘家家酒’,何必关心我‘指教’谁?”
时空逆转至那天在停车场,他俩缠斗那一幕。卓妙丽闪了下神,也满不在乎地笑笑说:
“我谁都不关心!你这么坏,我才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咧!”
“真是这样吗?”罗香玉忍不住说:“不要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喔!”
“我个人还是比较喜欢吃水蜜桃。”姚远继续搅和。
“说的也是,size差很多!”罗香玉又补一句。“不过葡萄也有成熟的一天呀!虽然风味可能有差”
受不了他们一搭一唱,卓妙丽忍着满肚火,佯作惊恐问:
“罗姐姐的意思我不太懂。你是说,你等着两个月后被甩,还庆幸自己有资格被甩?”
“殷殷!”方幼柔严厉地使眼色。
“我在分析厉害给你听啊!”卓妙丽换个风向煽火,咬口手卷再说:“你看嘛!姚天王好坏喔!比起来,于靖风在这方面就无懈可击了,你还不如接受他呢!”
“这关我什么事?”方幼柔恼怒地撇清。
“给你一个诚心的建议嘛!如果是我,一定选stephen,幼柔姐你好好考虑。”卓妙丽一面说,一面偷瞄姚远。
矛头直指两位天王的三角绯闻。众女屏气凝神,谁都想知道答案,只是不敢问而已。
当小孩子也不是不好,起码,童言无忌是道护身符。
“嘿嘿!梆妹妹才坏呢!想离间别人感情?”
姚远笑得危险,她忙称无辜。
“那你们之间是真的?”罗香玉心急地追问。
深情款款地凝视方幼柔,被她躲开,姚远只好耸耸肩说:
“这个嘛时候到了自然告诉你们。”
“真的?”卓妙丽兴致勃勃地追问:“就算被甩也会告诉我们?”
此语一出,姚天王气结,众人喷饭。他咬牙切齿地说:
“葛妹妹,你很看不起我喔!”
“谁说的,我最崇拜你了!我是你的歌迷啊!”卓妙丽眨眨眼。“但是对手是于天王那!他这么强,鹿死谁手很难说,所以我才要先提醒你嘛!”
亦真亦假的语气,天真无邪,一番呛辣语只是开玩笑?
自始至终,方幼柔恍惚闪神,不与咕咕呱呱的女人八卦。探不出话令她们遗憾,只有卓妙丽感到满意。
哈哈!那表示老哥的影响力较大,姚远无望了!
爽!真爽!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这是陈腔烂调,形容离别的难舍。
但卓妙丽等散席等很久了。
许是她的搅局,也可能是方幼柔的存在,让女人们甘心说再见。姚天王不必负责接送,也免了后续节目。
不晓得他会不会暗暗失望?
“我也要走了!bye!”方幼柔也闷闷说。
“幼柔,等一下!”姚远想拉住她,抓了个空。
怅然的姚远向她一瞪,满脸阴霾。
喔哦!她今天真的玩过火了。卓妙丽吐吐舌头。
“好了!现在就剩你我。”姚远吁口气,抱着胸问:“葛妹妹,你今天也闹够了,可以告诉我你的目的了吧?”
“我有什么目的?”她侧头不解地问。
“这不就是你希望的吗?”他快快说,看着四周。“先上车再说!”
几个路人正对他们施以注目礼,有人还尖叫出声,大有扑上来的架势;再不走可能走不了。
车是“佳音”唱片配给他的,卓妙丽好奇地发现车上有几张于靖风的d。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把玩着问。
没得到回应,姚远直接切入正题。
“老实说,我还没碰过你这么棘手的歌迷。”他深吸口气,再说:“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只当你是歌迷,不可能更进一步,你为什么还不死心?为什么不退出?为什么还要接近我?为什么要破坏”
他陡地顿住。卓妙丽仿佛没察觉,她掏出一张自己的d,放下说:
“有空也听听我的吧!傍点意见。”
“你还没回答我?”姚远不耐烦地说。
“你真的喜欢方幼柔?”她出其不意问。
“如果我说真话,你就不再缠我?”他顿了顿才说。
缠?这个字眼揪痛她一下,卓妙丽想了想说:
“你先说,说了我再回答。”
姚远瞪眼,像面对一个超棘手的难题。
“好吧!我承认我喜欢方幼柔,这就是实话,想追她也是玩真的,你满意吗?”
“这样啊”她忽然笑了。“所以你要和于靖风争?你有把握赢得了他?我看幼柔姐的心好像不在你这里,会不会在他那里?”
“这个就不必你操心了!我自有主意。”姚远闷闷答,心情似乎真的很差。
他笃定的态度轰了卓妙丽一记。
得不到的总是最好?姚远如此,她也是如此。说不喜欢他是嘴硬,说爱他又太多,这种放不下的心情是什么?
停车场的插曲令她害怕、生气,且迷惑。她讨厌被当成小孩,而那脱序的自己、那骇人的姚远,一熟一涩,还真让她自觉幼稚。她是想过放弃,但这不甘心的心情要怎么排解?
想做些什么来渲泄,做了以后,才醒悟她又沾惹了姚远;就像今天她搞的破坏。
解与无解,答案都是他,那就只能这么着了。
“怎么不说话?”他催问。
“我十七岁,你二十八,对你来说,我还真是小”她直视前方,穿透挡风玻璃的目光渺远。“可是,在你十七岁的时候,会觉得自己很小吗?你当时有没有想做的事?既定的目标?那时候的人生乐趣又在哪里?”
“在”他又顿住,缓缓才笑说:“我是不觉得自己小喔不!应该说,那时候很不知天高地厚吧!”
“是啊!全身的精力不知往哪里发泄,对前途又茫然,总会做出一些自己都不相信会去做的事”她连声音都幽幽淡淡地。忽又大声说:“也就是说,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so,你可别小看我喔!”
“这当然!我从来不敢看轻你,你总有惊人之举。”他无可奈何说:“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想怎样?”
“你很讨厌我?”她感到不安。
“你很可爱,这是真心话。”他说。
可惜他又不爱她!卓妙丽暗暗在心里叹口气。好奇怪!几天之前,甚至几十分钟之前,他们还针锋相对,现在的平和像是偷来借来的。
自她入演艺圈,他们罕有这么贴心的一刻,往后恐怕也难得,除非
“人放心,我不再缠你,不会找你玩家家酒,真的!”卓妙丽承诺。
她决定跟他玩真的!
因为她既定的目标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