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解释解释吧,鹊儿。”
“不必大人费心了!”
“这一年来我藏身京城养伤,一面读书应试,心里可从来没忘记你啊。”
“既可读书应试,难道连封信都不能写,这样还说心里惦着我?”
“因为我怕消息走漏,教刁家和赵度耘有了防范,所以才迟迟”
“可我半年前就请余管家送信给你了你却还不来。”她低头扯着自个的火红嫁衣,埋怨说。
“余管家他人在半途病了,-的信我是前些日子才收到的啊。”
辰-嫌身上官服碍事,最后干脆将衣-拎起来追她。
“那万一信不到,你是不是就不来了?”她没停下步子直往前走。
“怎不来?我天天都想直奔而来啊,鹊儿。”
没想鹊儿突然煞停脚步,泪流满面的回头嚷道:
“你没想过万一你来迟了,我已经嫁了呢?”
辰-一个箭步赶紧上前,一把将她拥进怀里说:“好,都是我不对,千错万错都怪我,让你等久了。”
“我早不等了,你又何必来呢?”鹊儿扭着身子推开他说。
无论她怎么怨、怎么拗,辰-都由着她了。
花了好半天,总算止住了泪水的鹊儿,仍然似嗔似羞的不肯依顺推着他。
而这也正是最教辰-魂萦梦牵,朝思暮想的模样啊。
“好了吧,我由着你骂,你爱骂多久就骂多久。”辰-哄着她说。
“我骂你做啥,骂了你我心里也”鹊儿一想,立刻改口又说:“我就不骂!要你心里永远不舒坦。”
“你真不骂了?”
“我就不骂!看你如何。”
“那好,因为眼前咱们还有重要事要办咧。”
鹊儿一听,哪还顾得了什么怨苦,立刻抓着他问:“什么事?”
“明儿个我要亲自带人上山剿清山贼啊。”辰-意气风发的说。
“你该不是要走了吧?”鹊儿气极了,他竟然说得如此轻松。
“嗯,我确实无法久留喔。”
鹊儿也顾不得面子挂不住,心里就是不愿再跟他分离,赶紧就说:
“那你等等,我换了衣服跟你一起走。”
但辰-却拉住她:“别忙”
鹊儿急道:“你别劝!这次说什么我也要跟你一起走!”
“我没说不带你一起去啊。”辰-眼眉问漾起温柔的笑意,望着她。
“可你刚说”鹊儿回头看着他。
“我说反正你这凤冠霞帔都已穿戴身上,咱们不妨先拜堂,入洞房,然后”
鹊儿一听,双颊立刻酱红一片,忙挣脱他。“谁说要嫁给你啦!”
她转身就要跑,可辰-这会儿早已有所准备,直接将她拦腰抱起,紧揣进怀里,回头往大厅走去,根本没给她机会溜开。
鹊儿半推半就的挣扎,一壁嚷着:
“你都当官的人还这么蛮不讲理,哪有这么就要人嫁了,我可不是”
“别的还有得商量,这件事非得我拿主意,由不得你了。”辰-笑说。
辰-搂着她大步往前厅走去。鹊儿虽然早许了他,但是却没个准备会在这种景况下完婚,她心里是五味杂陈,又惊又喜。最后干脆蒙头钻进他怀里,不再多想了。
不稍会儿,赵府里又重新响起了热闹的锣鼓乐声。
辰-就这么依着礼俗,将鹊儿风风光光的娶过门来。
然而鹊儿忐忑的心情却一直等到夜深喧嚣渐息,辰-进房揭开红头巾那一刻,才终肯歇息。
“嗳,好端端的,怎又掉泪了呢?”辰-托起她的下颚,轻声问道。
“因为我伯嘛。”
“怕什么?”
“怕这一切全都不是真的啊。”
“小傻瓜,我不就在你跟前,这还假得了啊。”
鹊儿却仍然舍不得眨眼似的端详他,就怕他会突然消失一般。
“我说你这小脑袋瓜里啊,做啥净装些让自己苦恼的玩意啊?”辰-轻拧她的脸颊说。
鹊儿一向是最禁不起他逗弄了,果然辰-这话一说,她立刻止住了泪,回嘴说:“我就爱气苦自己,你别理我就是了。”
“那不行,你已经是云家的人了,我不理你还有谁理你呢?”
“你的意思是我拖累你喽?”
“我可没这么说喔。”辰-见她气鼓鼓的俏模样,也忍不住笑了。
鹊儿一气,一把摘掉了凤冠说:“你要后悔了,现在也还来得及啊。”
辰-放声大笑,将她拥进怀里说:
“我云辰-今生唯一不悔的事,就是得到了你,难道你还不明白?”
“真的吗?”鹊儿还问他:“可我孤苦一人,无依无靠的,除了自个儿再没什么能给你了。”
“就算给我再多钱财爵位,也换不到你啊。”辰-瞥眼,瞧见放在枕边的竹风车,好奇地问道:“这是”
“这是我唯一的宝贝。”鹊儿捧在胸前,细细呵护着。
“什么宝贝?让我瞧仔细来。”
鹊儿递上去,顺口说到事情的缘由。
辰-本不在意,只说:“这种风车我是最在行的,你要喜欢,改天我做十个给你。”
“我在乎的又不是风车。”鹊儿一把夺了回来说。
只见辰-顿时收起笑容,脸上是惊是慑,一时无法瞅个分明。
“你怎么啦?这只是我儿时的珍宝,你别”
“不,我不恼,只是”他将风车拿回来,仔细端详着竹杆底部,突然嘴角泛起了微笑。“原来”
“你说什么呀?”
“我说原来早在那时,我俩就已将心互许了。”
鹊儿还是不解,他于是将杆上刻的字现给她看。
“云?”
鹊儿望望他,终才明白原来那一日追着她的男孩就是他啊。
“你瞧,原来那时起我就追着你跑,这一追,竟追了十多载,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啊。”
鹊儿听到这儿,早已泪流满面,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辰-知道,要安慰她唯一的方法,就是给她无尽温柔的吻和**。
于是他不再迟疑,顺手将床帘放下,紧紧拥着她,尽情沉浸在无忧无虑的温柔情海中,再不让她孤独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