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服,她自有让他投降的办法。
汉斯从来没这么狼狈过,居然连续两次败在一个女人的手上。第一次他替自己找了个藉口,说是因为太轻敌的缘故,但这次,他再也无法否认自己确实输给了她,这个该死的女人。
“服”
希蒂雅冷冷牵唇,缓缓移开膝盖。
汉斯眸光闪了一下,猝不及防的揪住她的衣襟将她拉下,狠狠地吻上她。
她一时反应不过来的撞进他怀里,大脑跟身体顿时失去反应能力,只能傻傻地任他像吸盘似的吸住她的双唇。
汉斯甫触到她的唇便被她唇上的冰冷与柔软骇住了,他从来没有尝过如此柔软却冷似冰的唇瓣,感觉非常怪异,但他舍不得这么快就放开她。
片刻后,他缓缓离开她的唇,目光得意地注视著她。
“服不服这话该由我来问你。”他的笑容充满让人不安的邪气。
希蒂雅注视著眼前的这张俊脸,感觉他的温度还残留在自己唇瓣上,而这让她深受震撼,彷佛全身的细胞都震颤了起来,吓慌了她的心。
“你”好怪,一向冰冷的脸突然产生了热度,她伸手摸摸脸颊,惊愕万分。
看着她的反应,汉斯发现自己抓住了她的弱点,不禁得意轻笑“你太高估自己,同时也太低估我了。”
她眨眨眼,这才意会刚刚发生了什么事,猛地一巴掌甩向他的脸。
这个恶棍、无赖,居然强吻她!
汉斯早料到她会有此举,轻轻松松地抓住她的手腕,顺手一扯,将她带进怀里,转身将她压在身下。
身上突来的重量让她吓了一跳“你要做什么?”
注视著她酡红的双颊,汉斯察觉到下腹传来一阵騒动,那是男性本能所产生的欲望。
“只要你答应把我房间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我就放开你。”
闻言,她的脸再度蒙上一层冰霜“我受雇来保护你,无法答应让你拿生命开玩笑。”
他撇唇一笑“你真倔强。”
“我不信你能把我给吃了。”她冰寒的眸光狠狠瞪视著他俊逸的脸庞。
“这可是你说的。”他恶劣的一笑,陡地俯首再度吻住她。
她冰冷的唇紧抿著,毫无预警的抬膝朝他胯下用力顶去。
“啊!”汉斯叫了一声,痛得从她身上滚开。
希蒂雅连忙翻身爬起,看着他吃痛的模样,在心里大骂他活该。
“你这女人噢!妈的!”他忍不住咒骂起来。
“这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下次你再随便占我便宜,我保证让你断了命根子。”
她的态度跟语气在在显示她不是开玩笑的。
他强忍疼痛的站直身子“好,你有种,我服了你。”
但事情不会这样就结束,不会的噢,妈的,痛死了!
***
希蒂雅躺在被她移至落地窗前的沙发上,静静地看着窗外海景,看着银白色的月光洒在海面上,聆听著海水拍打沙滩时所发出来的美妙乐音,那种感觉有说不出的宁静与舒适。她终于明白汉斯为什么执意要将床摆在落地窗前,因为唯有这样才能欣赏到这美丽的海景。
房间角落的大床上的男人再度翻转身子,希蒂雅将目光瞟向他,看着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有点乐,谁教他三番两次轻薄她,活该睡不著。只是她心里有一丝奇怪的感觉,那感觉说不上来,反正就是怪怪的。
床上的人突然跳了起来,吓了希蒂雅一跳,她连忙闭眼假寐,不想让他发现自己知道他整夜辗转难眠的事。
汉斯夹带著满腔的愤怒冲向她,一肚子火仿佛快要爆炸似的难受,真想狠狠揪起这个该死的女人,将她从落地窗给丢出去,但看见她宁静的睡脸,却又感到不舍,最后只得用抽烟来发泄内心躁郁的情绪。
他站在落地窗前抽著烟,目光看向与夜色融合成一体的海面,浮躁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
他面对这个窗口入睡已经快三十年,突然间做了这样的改变,他真的没法适应,而那个该死的女人可倒好,抢他的位置抢得那么理所当然,还在他辗转难眠时睡得如此香甜,简直让人火冒三丈。
有好几次,他真想将她从窗口抛出去,但又极力隐忍住满腔的冲动,只因他无法否认她这么做碓实是为了他的安全著想,尽管这会造成他的失眠。但追根究底这不全是她的错,要怪就怪他那个爱大惊小敝的父亲,他才是始作俑者,要不是他把事情看得太严重,他就不必忍受这样的折磨了。
懊死的!
他气恼的暗咒一声,熄烟回到床上,继续忍受辗转难眠的漫漫长夜。
希蒂雅偷偷睁开眼瞄他,见他虽回到床上却又辗转反侧,心口又涌起那种怪怪的感觉,像是不忍,但为了他的安全著想,她必须狠下心,让他慢慢适应这样的夜晚。
***
希蒂雅缓缓张开眼睛,茫然的目光立即被窗外的景色给吸引住,她激动地坐起身,双掌贴着玻璃窗望着天际东升的朝阳,一颗心被日出的美丽深深震撼著。
这样的美景唯有在塔加克能见到,那么她是回到塔加克了吗?而塔加克恢复生机了?要不然怎么能再见到此等美景?
塔加克,她美丽的塔加克想起思念的故乡,她只觉眼眶泛起一阵灼热,无法掩饰的情感丰富了脸上的表情。
汉斯一语不发的站在她身后,就著玻璃反射注视著她的脸色。在乍见她的乌黑双瞳被感情淹没的刹那,他心底深处泛起阵阵涟漪。
她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虽娇小却强悍,在人前她骄傲冷漠,在人后他深深地注视著她,因她此刻真实的一面而深深悸动著。他相信真实的她并不如外表那般冷淡无情,就如昨天她短暂的失神,那抹温柔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尤其现在,她眼眶中的泪水代表著她并非冷漠之人,她只是擅长在人前掩饰伪装自己。
“塔加克”希蒂雅对著窗外的日出美景低喃,完全没有发现汉斯就站在她身后打量著她。
塔加克?汉斯陡地拧起眉头,心中突然涌起的不快因太过强烈而让他不敢忽视。他知道自己在生气,但这跟昨晚的失眠无关,因为他发现自己厌恶“塔加克”这个名字,他怀疑这个“塔加克”跟她关系匪浅,否则,擅长伪装自己的她不会如此真情流露。
他发现,他已经开始痛恨那个叫“塔加克”的男人了。
也许是突然察觉到背后灼烧人的目光,希蒂雅腰杆微微挺了一下,待转头看向他时,她的脸色已经恢复惯常的冷漠。
“早。”她冷冷地开口。
汉斯双手环胸注视她,紧蹙的眉头充满了暴戾之气,彷佛一头发怒的野兽,随时会扑向她这只小动物,撕裂她以做发泄,但,他不会撕碎她的,因为他最想撕碎的不是她,而是那个叫塔加克的男人。
希蒂雅回视一脸怒气的他,由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火葯味,令她全身的细胞都处于警戒的状态。
“你看起来似乎很不愉快?”她斜眼睨视他,冷冷的声音配上没有表情的冰冷脸孔,就像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
“我是很不愉快。”汉斯绕过沙发站在落地窗前,目光看向逐渐上升的太阳“这景色似乎勾起你不少的回忆?”过度低沉的嗓音让人听起来有些不舒服,而最不舒服的是他的心。
她待在他的房间里,心里却想着另一个男人,这让他的男性自尊大受打击,他无法忍受。
他拚命的提醒自己她不过是他的贴身保镖而已,他实在不该表现得像个吃醋的丈夫,但他就是控制不住内心的不愉快,很想对她发火。
希蒂雅蹙眉凝视他的表情,怀疑他眼底那两簇熊熊燃烧的火焰所为何来,一大早她是哪里惹到他了?还是他还在为她搬动他房间的摆设而生气?真没想到他是这么小气的男人。
她的沉默让他因得不到解答而更加愤怒,他转眼瞪向她“你怎么不说话,”
“我不觉得有什么好说的。”她没有必要让他知道自己的心事,而且那根本就与他无关。
汉斯怒火沸腾的攒紧眉头,觉得这是他这辈子最生气的一次。她居然说没什么好说,是不愿对他说,还是觉得跟他说是在浪费唇舌?这个该死的女人存心挑衅他的脾气,让他不痛快到了极点,很想狠狠地揍她一顿,当然,他是不可能会笨到再对她出手的,因为那对他没有一点好处。
“昨晚你睡得挺好的,喔?”他倏地转移话题。
他的问题以及唇边扬起的邪气让她愣了一下,她思考著他话中的意思,却始终猜不透他邪恶表情下隐藏的心思,这让她微微感到不安。
看出她的不安,他的唇弯开一个更深的弧度,猝然伸手揪住她的衣襟将她拉近,一对充满血丝的眼近距离的审视著她细致的五官。
她回视近在咫尺的俊脸,他嚣张邪气的眼神看得她浑身一颤,感觉到他温热的鼻息喷在自己的脸上,撩起一股让她全身发毛的诡异感受,她悄悄握紧拳头,准备在他攻击她时反击。
汉斯低眸瞥了眼她握紧的拳头,目光又回到她的脸上,在她细致的五官上搜寻一圈后,胶著在她微启的唇瓣上。
希蒂雅警觉地僵了一下,来不及逃开便被他灼热的唇狠狠堵住了嘴。
懊死的恶棍,一次又一次的占她便宜!她瞬间挥出手臂汉斯早已有防备,轻轻松松抓住她挥来的玉臂制住他,将她推向玻璃窗,把她困在玻璃窗跟他的怀抱之间,让她无法遁逃,然后嚣张狂妄的吸吮她的红唇。
他要她永远记住这个领地只属于他,那个叫塔加克的男人最好滚远一点。
希蒂雅被他激烈的吻吓了一大跳,同时也被自己内心迷乱的感受骇住。他的唇好温暖,胡碴刺得她微痒,大脑明明警告她逃开,身体却不受支配,让她感到不知所措。
汉斯发现她的无措与喘息,不禁得意的在心里大笑。很好,她对他还是有反应的,毕竟他的吻从来没让任何女人失望过,他相信她也是。他玩兴更烈的舔吮她的唇,努力地挑逗著她。
她怔怔地注视著眼前的俊脸,四片唇瓣的摩擦化作强烈电流传遍身上的每一根神经,让她又惊又爱又震撼却又好无助,一颗心卜通卜通地狂跳著。她没忘记昨天曾对他撂下的警告,但此刻她却连抬腿攻击他的力气都没有,仿佛身上的力气突然间被抽光,身子瘫软地往下滑。
汉斯伸手揽住她的腰,攻城掠地的唇不曾放开她半秒,尽情的汲取她唇瓣的芳香与甜蜜。这是他吻过最美好的唇,柔软中带著丝丝冰冷,更加撩动他的心。
他碰过的女人多不胜数,却不曾尝过像她这样毫无热情却又有足够的魅力迷乱他的女人。她是个特别的女人,非常非常的特别。
他轻轻放开她,眼里闪著令人痛恨的笑意,指尖极具挑透的轻轻抚著她形状美好得让人叹息的红唇。
希蒂雅软弱地靠在他的怀里,全身不犊禳抖著,想逃却又逃不开,只能任他指尖传出的电流剌激著她的神经。
汉斯相当满意她的反应,她愈颤抖得厉害就表示她内心的反应愈大,他深深地相信,她是逃不开他了。
他得意轻笑,再度俯首浅啄她的红唇,然后附在她耳边用霸道得让人不敢轻忽的口气这:“我、要、定、你、了。”
希蒂雅狠狠地倒抽一口气,眨动眼睫看着他,内心充满了慌乱无措。
他戏谑地笑看她,再度轻啄她的唇一下,松手任她虚软的身子跌进沙发,然后哈哈大笑的走出房间。
希蒂雅愣了半晌,虚软的身子在他的笑声刺激下缓缓恢复力气,眨眨一对乌黑双瞳,然后气得握起拳头浑身发抖。
懊死的,她竟著了那恶棍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