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他计较,否则她早就翻脸了。
他看着她,眼里有种邪邪的目光,坏透了那种“你以后无聊可以常下厨。”
“干嘛下厨?做给谁吃?我一个人在外面多轻松。”她说得很快。
一个人吗?他不是人啊?方白撇了唇,离开了餐桌。
“你伤好点没有?”她跟在他后面,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唠叨的小妻子。
奇怪了,她跟他之间的距离怎么会拉得这么近?近得让人有些心慌,却又分外甜蜜,好怪异。
她以为他敷的是仙丹妙葯?他嗤了一声,却回答了她的问题“没那么痛了。”他坐进沙发,又点了烟。
“那就好。”她似放心了些。回头走进餐厅,换她自己吃起来。
他的眼不由自主的往餐厅方向瞟去。这种感觉怪怪的,但挺舒服的。他邪气笑起,猛抽一口烟,没发现餐厅里的那个人也在瞟他,而且还在偷笑。
要她常下厨?以为她是傻瓜不知道他的意思?妈说得对,要抓住一个男人就要先抓住他的胃,嘿,给她抓住了吧?改天做个满汉全席给他来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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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铃响,庄依苹跑去开门。
是那个老穿得花花绿绿、大红大紫的恶心男人。她开了门让他进来。他今天穿了件上头都是玫瑰花的衬衫,看起来比前两次更恶心,恶心透了顶。前两次没发现,今天才注意到他还戴耳环,连鼻孔都戴着小珠珠。
“是谁?”方白的声音从他房里传来。
“是我。”赵晔站在客厅里,面带愁容。
不久,房门拉开,他满脸怒容地倚在门上瞪着赵晔“你来干什么?”
赵晔低着头“我”才开口方白已来到面前,把他揪进房,房门砰一声被关上。
依苹愣了一会儿,这两个男人的行为有点古怪,老让她觉得十分不舒服,但却不愿细想;她坐下来翻看报纸,看见一篇斗大的篇幅,写着台湾大企业家方震之子方鍽,与某女明星的绯闻。
有钱人,这就是有钱人。
有了老婆还不知足,成天搞七捻三,把花边新闻当饭吃。目光不知不觉的看向那扇紧闭的房门。
妈说在台北有自己房子的人大都是有钱人,这房子是方白的,那他也是有钱人喽,他会不会也这么花心?尤其,他还长得那么帅。
奇怪了,两个男人躲在房间里干什么?她觉得不舒服透了。
事实上,在房间里,赵晔正跪在地上,眼泪鼻涕一把抓,方白坐在床沿上,一脸的怒容。
“我说过,瘾不戒掉就不要来找我。”方白狠狠地瞪着。
“戒不掉呀!”
“你成天跟那帮人鬼混戒得掉才怪。这次要不是我出面,你还有命吗?”方白气煞。
“都是他们来找我的。”
“你不会痹篇?”蠢!
“那帮人你知道的,我就是躲在老鼠洞他们还是有办法把我揪出来,我根本没办法避。方哥,你帮帮我。”赵晔去拉方白的手。
方白忙闪手“我帮不了你。”
“你不能见死不救啊!”赵晔哭道。
“他妈的。”方白一脚踢翻他“我为你受的伤还不够多吗?今天要不是我命大,我早为你去见阎王了。”
“我知道我不断在连累你,但看在我们在一起这么久的份上,你就再帮我一次吧,方哥。”赵晔又哭又求。
方白往床上奋力一击“你他妈的我上辈子欠了你什么?”
“方哥。”赵晔扑在方白的腿上,抱住他。
方白闭了下眼,咬了下牙“这是最后一次。”他手缓缓摸上赵晔的肩,轻抚着“以后别到这里来,我怕她发现会坏了计划。”
“我知道,但我既然来了”赵晔抬起诡谲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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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白抓着庄依苹到楼下的餐厅,亲自教学。
他打掉她手上的筷子“身体坐正。”
那天她还高兴着彼此间的距离拉近了,原来那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不,是荼毒她的先兆,可恶!
她不悦的拾起筷子“我”她就是懒骨头嘛,怎么坐得正?
“不要找借口,坐正。”他恶狠狠的瞪着她。
她噘噘嘴,挺直背脊。原来“女朋友”不是那么好当,不是整天吃饱睡睡饱吃,而是有一大堆什么礼仪的东西要学,早知道这么辛苦,就不签了。
“很好。可以动筷子了。”他冷冷的说,目光亦冷冷的瞅着她。
她动起筷子,战战兢兢,手有点发抖,挟了一块蹄膀却滑了出去,狼狈的掉在餐桌上。
她一辈子都没像现在这么烂过,连菜都挟不好,都是他啦,凶巴巴的吓她,吓得她手都发抖了;不,不是他吓她,是饿的,看着满桌佳肴却吃不到,她饿得手都发抖了。
“你是猪啊,怎么教都教不会。”他总是冷冷的,鲜少动气,但面对这只蠢猪,想不发火实在很难。
她委屈,满腹的委屈,想哭又不敢,因为他现在的样子跟那天杀出门的样子很像,她怕他会扁她或干脆杀了她。
她在山上懒散恣意的生活已经过习惯,从没这么严肃的吃过饭,什么礼仪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吃饭皇帝大,这么折腾不如不吃,但该死的那张契约一签,她后悔都来不及,现在才知道上当,为时已晚。
“我已经很用心在学了,你可不可以先让我吃饱再继续教?”她低低的说。
“不学会就别想吃。”他很无情的。
她皱脸,真的好想哭喔!学,她学,为了可以好好吃一顿,她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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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楼上,庄依苹睡意已浓,打开房门,她一头扑上床。
他跟在后面走进来,又拎起她。
“干干嘛呀?”连睡觉都不行吗?现在可是快十一点了,都半夜了难道还不能睡觉?
“睡觉之前请先洗澡。”满身油烟臭兮兮,污染了床单。
“我可不可以起床啊,马上去洗,马上去。”她连忙抱起快皱得像垃圾的睡衣,冲了出去。
方白放下拳头,眸中冷光横扫这房间一遍。该死的,都快成猪窝了也不整理,没见过这么懒的女人。
“嗤!”他踢了地上的文艺小说一脚。这种滥情小说也看?哼一声,走了出去。
她沐浴完毕,拉开浴室的门“啊!”被倚在浴室门口的男人吓了一跳“你干什么?”这男人愈来愈奇怪,让她心里直发毛。
她刚刚在里头洗澡,他就一直站在这里“听”她洗澡吗?这是什么怪癖?
“我在等你。”他冷冷发言。
“等我干嘛?”她警觉的问。
妈说婚前不可以有性行为,他不会想跟她那个吧?虽然她很想跟他谈恋爱、生宝宝,但现阶段好像不宜。
“去把房间收拾干净。”又是命令的口气,愈来愈有老板的架式了。
她一阵脸红。原来是等着命令她收拾房间。她刚刚想想到哪儿去了?真是色女一个,看到帅哥就想入非非。
“收是,马上去。”她就爱乱乱的,收拾干净了就没有她的味道了,但,可以不收吗?好像不可以。
没事当人家什么女朋友,房子漂亮人又帅有个屁用?成天荼毒她,逼她做那些她不想做的事。这就是贪心的下场,贪人家房子漂亮房租便宜,最后是贪那三万块,贪包吃又包住,现在可好。
懊死的,一直站在那里盯着她干嘛?怕她不收啊?当然,如果他走开的话,她可能真的就不收了。
这个男人还真是看透她了,就如她看透他忧郁的本质,看透他满怀的心事重重,看透他过得很不快乐突然间,他那种孤傲忧郁的气质把她给迷惑了。
“你一直盯着我干嘛?”他被她那种茫然的眼神看得烦躁不已,蹙着眉恶声问。
她回神,掩饰性的打了个呵欠“我看你什么时候才肯让我上床睡觉?”
呵困死了。
“睡吧!”他终于饶了她,举步走了出去。
她回头深深看了他背影一眼,又打了个呵欠。
真是谢天谢地。她往床上一趴,呼真舒服。
但,这寂静的夜为什么这么吵杂?外头有车子呼啸的声音,里头有她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他在看电视啊?看什么节目,声音怎么哦,这么不寻常?挺挺恶心的。
她明明爱睡得要死,却也好奇得要死,忍不住就下了床,还蹑手蹑足的,轻轻拉开房门,脑袋往客厅一探。
什么节目?
“啊”他在看看a片。
方白冷眼瞪过来,笑得挺邪的“小朋友,要不要一起看啊?”
直接拐她上床然后逼她就范,是最直接、快速、省时的办法虽然他对女人没兴趣,甚至可能会恶心到吐出来的地步,但为了他母亲,他也只好牺牲了。他不晓得拐女人上床的办法,但听说这招满有效的。十八岁的女生,对a片听说挺好奇的。
小朋友?她什么时候变成小朋友了?“我已经成年了。”她咬牙切齿道。庄依苹最讨厌人家说她小。
“那要不要一起看呢?”他笑得很邪淫。
“嘿”她傻笑“不了,谢谢!”房门砰地关上。
脸好红,心跳一百,她那么好奇要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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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依苹第一次失眠。
可恶!他在外面看a片,声音还转的那么大声,她怎么睡得着?房间跟客厅不过隔着一片薄薄的墙,外头什么声音她是听得一清二楚,咿咿哦哦的听得她是全身发烫,不舒服得要死,这样她怎么睡得着?
妈的!啊!她脏话好像愈骂愈顺口,这又是受到谁的污染?
噢!拜托,能不能关小声一点啊?
她用枕头捂着耳朵,真想杀出去把电视机给砸掉,可是她不敢。
再这样下去她明天一定闹头疼。
“方白,你能不能把电视机的声音关小?”她终于按捺不住的开门,却不敢走出来,但眼睛还是给她瞄到那淫荡的画面。
身体好热喔!她下意识的扯扯衣襟。
方白的邪眼瞟了过来,唇边的笑容是让人发毛的那种“你要睡不着就出来一起看电视,不必委屈自己一个人躲在房间里。”
我色女啊我?跟你一起看a片。“你不要把脑筋动到我头上,我告诉你,我只是你‘聘雇’的女朋友,别想用这种方式诱拐我,我不会上当的。”她现在才知道自己干了多胡涂的事,但已经后悔莫及。
脑子里尽是妈妈“恰北北”的耳提面命,眼睛却完全不脑控制的朝电视机的荧光幕飘过去。
“你要不想我也不会强迫你,不过只是看个电视而已,需要这么紧张吗?”他盯着她,她此刻身穿睡衣,很保守的那种,但依然可以想象睡衣下的身躯是丰满的,可他完全没兴趣。
“话是这么说,但谁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她瞪他,但不敢太用力。她觉得她好像愈来愈怕他,是因为他是老板,还是因为看过他发狠的样子?或者还有其他因素存在?
“我不是个好色的男人,这点我可以保证。”他依然斜着眼。事实上他对这种片子一点兴趣也没有,看了只会觉得恶心。男人跟女人?去!
“不好色三更半夜看a片?”骗肖!
“谁说看a片就是好色?这也可以是一种艺术。”他一步一步慢慢拐。
“艺术?”哪门子的艺术?
“你有没有看过一部电影叫做‘罗丹与卡蜜儿’?”他邪气的眼神透着一丝冷光。
她咽咽口水。这部电影她听过,但没看过,听说满色的,但却被影评人封为艺术之作。
“你到底看过没有?”他追问,语气却是温吞的。看她的样子好像看过又好像没有。
“没有。”她老实回答。
“你过来。”他招手。
“不要。”她为什么要过去?
他无所谓的耸耸肩,续道:“罗丹是个艺术家,卡蜜儿是他的一个模特儿,他因画卡蜜儿的裸体而爱上她,用爱画出艺术。”
“这跟你看的那种片子有什么关系?”目光又瞟了过去,恶心的画面看得她一阵脸红,忙收回目光。
“性也是一种艺术。就像现在流行写真,如果你用艺术的眼光去看它,它就是艺术。”他说。
这种论调她好像在哪篇报章杂志上看过,不记得了,但好像很有道理。
“还是不要,我会怕。”她依然退缩。
“怕我冲动上了你?”他撇唇,瞥向她看不见的那个方向。他对女人没感觉,是猪才会认为他真想上她。
“我妈说婚前不能有性行为。”她很认真,看起来有点蠢。
他笑得很嘲讽“这么说你是处女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