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细菌般避之唯恐不及,大挫他的男性气概,她这种完全无视他的男性魅力之反应激起他的斗志。
“是啊,你是我讨厌的那种典型花花公子。没看到门口那一堆蝴蝶和蜜蜂吗?你别告诉我不知道她们是为了看你才聚集的。”她直言不讳。
他当然清楚自己的魅力,只是有人不受影响啊,唉!
“我又没对她们做什么,你怎么可以冤枉我是花花公子呢?”这是事实,他真的什么也没做,只不过礼貌性的对她们笑一笑罢了,她为什么老认为他是花花公子呢?他问了好几次就是没有下文。
“冤枉?谁冤枉你,你夺走我的初”丝琳紧急住嘴,每次她都差点脱口而出,吓死她了。
“我夺走了你的什么?”他曾夺过她什么东西吗?
“你夺走夺走夺走我的时间啦!”
夺走她的时间?除了接她上下课和一起吃冰淇淋之外,他想见她一面都难,怎么夺走她的时间?
“啊!到了,我们去吃冰淇淋吧。”在冰店前停下来,丝琳马上下了车,免得他又问下去。
每次一问到有关她讨厌他的原因时,她就笃定地说因为他是花花公子,以他们认识不过一个星期的时间而言,她怎么会知道他过去的风流史呢?偏偏只要他再想问下去,她就会顾左右而言他,没关系,他会弄清楚的。
“‘月之女神’这幅名画已在今天由美国运抵我国,预定从明天开始做为期十天的展出,展览地点是‘今韵’私人美术馆”
看着新闻报导,丝琳不觉间露出浅浅的微笑,休息了一个星期后,这幅“月之女神”即将是她的第一个任务,委托人出了天价要她把这幅画弄到手。
“‘月之女神’?这幅画不就是已逝的名画家盖布列尔汉密尔顿葛拉斯生前最有名的画作之一,居然也来台湾展览啦!”羽萱的眼中闪着光彩。她对于艺术品具有极佳的鉴赏力,能明辨真伪,且有独到的见解,对各种艺术品的动向也了若指掌,她手边就收藏了不少的艺术真品。
“你知道这幅画?”
“这位盖布列尔汉密尔顿葛拉斯被喻为现代的米开朗基砮,他的画风刚劲有力,气势磅礴,最著名的画作就是‘太阳神哈里奥斯’、‘月之女神瑟伦’和‘黎明女神爱奥斯’。他一直到六十多岁才收了第一个学生,叫作蓝斯烈特,那年他才五岁。”
“蓝斯烈特?不就是你最欣赏的那个天才画家吗?”丝琳记得羽萱手上有好几幅那位天才画家的作品。
“他的画与他的老师相比,可谓青出于蓝更胜于蓝,他极少在公共场合出现,就算出现也是和人保持距离,根本没人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子。”
“他予人高度的神秘感,人就是这样,越是看不到的东西越觉得新奇,搞不好他歪嘴巴缺鼻子少眼睛的,所以才故作神秘状。你没听过上帝是公平的,他既然是个天才画家,长得也许就非常的‘钟楼怪人’,怎么样都不会是帅哥一族。”丝琳评论道。
“他才不会是‘钟楼怪人’!”羽萱反驳,接着补充道:“关于他的背景资料少得可怜,只知道他是英国人,其他的一概不详。在他十六岁那年后,他的行踪就成了一个谜,根本没有人知道他在哪,不过他仍有画作问世,只是一画难求。”羽萱觉得颇为可惜。
丝琳则觉得这个行踪神秘的画家肯定拥有不错的家世背景,才有办法躲过世界各国的媒体,一定有什么理由让他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否则这么一个出名的好机会岂会白白放过?
“我倒是有个求画的方法。”
“什么方法?”
“你直接杀到他家去,然后拿着刀子威胁他画不就得了。”丝琳开玩笑地说。
“他家?根本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就算找得到他住的地方,如果他不画呢?据说他的脾气可是出名的怪。”
“你就se诱他嘛!虽然凭你这副没几两肉的身材实在很难上得了台面,就姑且一试吧。搞不好真的瞎猫碰到死耗子,他就喜欢你这种洗衣板的身材,那你就赚到了,哈哈哈!”她是损人不带脏字。
“你说谁是洗衣板的身材啊?”羽萱皮笑肉不笑的问,眼里蒙上一层恶魔的光辉。
“哦,天气很好,今天不会下雨。我先上楼去准备明天要出任务的道具,晚安。”丝琳聪明地往楼上走去,兔得遭到小恶魔的毒手,正因为她们是同一种人,她太清楚小妹的下一个动作了,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吧。她喜欢整人,可不喜欢被人整啊!
“报告警长,各处都巡逻过了,目前没有什么异样。”东尼简短地向葛森警长报告目前的状况。
“好!不过仍要加强戒备,那些小贼向来神出鬼没、无孔不入,叫大家要提高警觉。”葛森面色凝重的交代。蓝鸢尾发了通告信给他,指明要在晚上十点下手。
“是,警长。”东尼报告完后又去巡视了。
“可恶的蓝鸢尾,这一次我一定要亲手捉到你,把你碎尸万段。”只要一想到那回海上漂流记,就气得他血液逆流,经脉全乱,怒气攻心,全身瘫痪简直是气得想亲手宰了那个可恶的蓝鸢尾。
站在对面大楼楼顶的丝琳俯看着部署在今韵美术馆四周的强大警力,可以说是滴水不露,让小偷们有孔难入。
“劳动警方以这么大的排场欢迎我,真是不好意思,要是没把东西弄到手岂不是对不起他们吗?”越是困难的任务,越能激起她的斗志,勾起她的兴趣。
“这样玩起来才过瘾嘛!呵呵,好戏就要上场砮。”说完,丝琳按下手上的开关,没一会儿,美术馆四周就浓烟四起。
“哈啾!这是哈啾什么烟?哈啾”一声又声的“哈啾”充斥在美术馆四周,每个警员都难过得直打喷嚏。
“哈啾,这一定又是那个蓝鸢尾搞的鬼,哈啾,大家小心戒备,她一定是想趁我们混乱的时候,哈啾,溜进来。你们几个,哈啾,和我进去看看,其他的人留在外面,哈啾。”忍着直想打喷嚏的难过,葛森警长带着一些人进美术馆查看。
丝琳趁他们混乱的时候,射出十字弓,矛头紧紧地勾住美术馆顶楼的柱子,形成“一线桥”她戴上手套,身子轻巧地迅速滑过去,前后才花了十秒钟的时间,快得让人根本看不清。
蓝色的紧身衣包得她全身密不通风。别看这薄薄的一层衣服,可是她们怪盗花精灵集团研发的新产品,具有防弹的功能,穿起来几乎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她从顶搂小心地往八楼走去,今晚的目标“月之女神”就放在八楼的展览会场,当然也是防守得最严密的一层楼。
她知道夜晚工作是件非常辛苦的事,所以体贴的她便让这些值勤的人员们好好地睡个觉,而她可以大大方方地走到八楼。
谁知一到八楼,就看到一大群警察围在一面墙壁前议论纷纷,居然发生了这辈子她最不能接受的事,画被偷了!
“真是岂有此理,是哪个卑鄙的小偷偷的?真是可恶到家了,那是本小姐的猎物耶!梆森警长到底在做什么,警察那么多,还让小偷得逞,他怎么没有好好的守着那幅画嘛!全都要怪他,害我失手了。”丝琳小声地抱怨着,把所有的过错全怪到葛森身上去。
“是幽灵盗帅干的,想必他还没走远,大家分头去找。他一定还没有离开这栋大楼,注意所有出口,一定要把他找到。”葛森从墙上拿下一张画有幽灵图案的名片,马上下达命令。
他原本以为只有蓝鸢尾要来偷这幅画,没想到半路却杀出幽灵盗帅,早一步下手。葛森为自己的棋差一着而燠恼不已。
“如果是我,会跑往哪里呢?”丝琳自问。现在楼下一定全面封锁,想躲也躲不了,而幽灵盗帅又带着那么大的一幅画,如果想要安全离开,那么就只有“顶楼!对了,就是那里。”
丝琳快步往顶楼奔去,一定是刚才和他擦肩而过,该死!她还帮他把守卫人员处理得一干二净,还有她架好的逃生路线,这根本就是帮他逃亡嘛!
她得快一点,否则没多久葛森就会发现她了。
丝琳一上顶楼,就看到了那个胆敢偷走她要偷的画的小偷正露齿冲着她笑。
“君子不夺人所好,那画是我先看上的,请把它还给我。”她一开口就要画。
“有本事的话,自己过来拿啊。”黑色的面具下露出一抹嘲弄。
二话不说,丝琳走向他,以闪电的速度快手夺画。谁知她的动作快,幽灵盗帅的动作更快,一闪身就躲过她的快手。他早料到她会乘机夺画,还好他有预感,否则说不定画就这么被她夺走了。
“传闻中的怪盗花精灵个个身手了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她的动作相当矫健、利落,如果手上拿着画和她交手,到时吃亏的一定是自己,于是他悄悄地把画搁置在墙边,打算等她第二波的行动,他知道她没拿到画绝不会善罢甘休。
“哼!懒得理你,把画还给我。”丝琳又发动第二次攻击,这次却教他擒住了。
如他所料想的,她又攻了过来。项君杰运用男人天生力气就比女人大的优势擒住她,让她的身子牢牢地贴在墙上,并用自己的身体压制她,令她动弹不得,虽然结果是他胜利,脖子却让她的手画上“五线谱”
“喂!你这只猪,色狼,放开我。”他高大的身子如此贴近她,对她来说是种威胁。
“你这只难驯的小野猫,竟然用你的利爪把我抓伤了。你说,要怎么赔偿我?”忍着脖子上传来的一阵痛楚,项君杰眯着眼,透出一丝危险气息。
“哼!你活该,谁教你要抢人家的东西,这只是给你一点教训。”丝琳冷哼。
“你还是那么伶牙俐齿,那就用你的吻来代替我的医葯费吧。”不等她反应,项君杰已把唇凑上去,偷得一吻。
嗯,吻起来的感觉还是那么富有弹性,如同记忆中的那般令人流连忘返。要不是他听到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真想再与她温存片刻,她的技术还是那么生疏,也许有一天他能把她调教成接吻高手,这个念头让他非常期待。
“你这个长发变态、色狼、蟑螂、老鼠、苍蝇、蚊子、跳蚤”
“嘘!如果你还要继续骂,我是不反对,不过葛森警长就快到了,我要先走了,恕不奉陪,其他的医葯费我下次再跟你要好了。”他带着满足的笑容对她说。
“你这不要脸的长发变态,只会欺负女人,算什么英雄!”
欺负女人?上回被欺负的可是他耶。她那重重一“踢”至令仍令他心有余悸,他可不想那么快就绝子绝孙。
“我从来就没说过我是英雄,更何况英雄不会做这种事,再见啦!我的小野猫。”在放开她手的同时,他又在她颊上留下一吻。
“不要脸的大变态!谁是你的小野猫。”才刚自由的手朝他的脸抓去,还好他快一步用手挡住,否则就要破相了,不过手上也多了几条抓痕。
“好,不叫你小野猫,叫你爱丽丝自粕以了吧。我的爱丽丝,咱们后会有期砮!”抛给她一个飞吻后,项君杰带着画,利用她刚才搭好的线桥,身手敏捷地滑到对面的大楼楼顶。
“这个可恶的长发变态,下次我一定会把你加在我身上的耻辱乘上一千倍还给你,你给我等着。”丝琳恨恨地咬着牙发誓。
梆森带着大队人马直冲往顶楼,还好丝琳先把顶楼的门抵住。虽然任务失败,总得全身而退,正当她要用线桥回到对面大楼时,发现线桥居然被那个卑鄙的长发变态剪断了。
项君杰在对面向她行礼致敬,嘿嘿!他的仇总算报了。
“这个卑鄙小人,用我的逃生工具逃走,竟敢过河拆桥,这个仇我和你是结定了。”生气归生气,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先逃走要紧。
“还好我给自己多准备了一份。”她从背包中拿出十字弓,重新再搭一座线桥,顺利逃脱。
有时丝琳还真感谢那个整死人不偿命的奶奶,要不是她老是在她们背后放冷箭,她们四姐妹也不会养成给自己多留后路的习惯,常常在危急的时候派上用场。
“真是可恶,被他逃掉了。”终于把门撞破的葛森瞪着线桥,气呼呼的说。今天真是太失算了,原本以为只有怪盗花精灵下手,没想到连幽灵盗帅也来插手,以后他的日子真的会越来越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