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月,筱风尝到了做牛做马的滋味。
每天从公司下班后,她骑着九十cc的伯爵到处赶场兼差,每晚都搞到三更半夜才到家。
一个月下来,饶是她这般从小锻炼的好体力,也颇感吃不消。
今天是月经来的第一天,她又累又痛,辛苦无人知。
工作的劳累、信用卡贷款的压力,以及旺盛的女性荷尔蒙分泌,使她的心情郁闷到了谷底。
“男人,永远也无法了解生理期的郁闷!”她泄气地边走边踢着路上的小石子。
其实,最令她郁闷的原因,是她今天向总公司递出调职申请书,自愿请调澎湖。
澎湖虽然是个好地方,风景优美,民风纯朴,可是同事们都将之视为边远地带,分公司成立了一年,还没有工程师愿意赴任。总经理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将澎湖的同职薪水调高三倍,以为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结果悬了半年,还是乏人问津。
她前晚算了一下帐单总额,第二天便直赴总经理经理办公室,签下了调职同意书。
相对于总经理欣喜若狂的神色,她一脸惨淡地步出办公室。
她从来不后悔花这么多钱,这是值得的,因为每一分钱都是花在她自己身上。可是,想到这一签就是三年的契约,她的心情怎么样也高兴不起来。
想到要离开“守义武馆”、离开爸爸、离开筱梅,她有点难过又害怕;想到以后不能每天和大伙一起练拳,不能每天听筱梅说谁谁谁又来追她,谁谁谁又送她礼物,筱风的心情糟糕到谷底了。
当她垂头丧气地走到巷口时,看到巷口墙角站着一个人,街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
“你终于回来了。”低沉的男声在半夜冷凉的空气中,显得异常犀利,教筱风不禁缩了缩脖子。
“听说你自动请调澎湖三年,应该是为了这些帐单吧!”
看到他手中亮出的信用卡蓝单,筱风的心情犹如雪上加霜,她能过得了展鹰扬这一关吗?
“你该不会告诉我,用信用卡捐钱给慈济功德会吧!”
展鹰扬嘲讽的语气,使她堆积了一天的怨气全部爆发出来。
“我又没做什么坏事,为什么要怕你知道?”
筱风插腰站定,朗声说道:“你给我听好,这些帐单都是我在‘梦露俱乐部’刷的,我买了丰胸和其他美容课程,就是这样!”
“你——?”展鹰扬黑眸闪着不可置信的表情。
她生平第一次看到展鹰扬惊讶的表情,接着,她看到那因惊诧而微张的双唇,逐渐往上弯,嘴角因狂猛的笑意而有些抽搐。
“哈哈”展鹰扬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也是筱风认识他十五年以来,第一次看他笑得失去了平日的优雅泰然,可是她一点也不高兴。
“你你居然跑去丰胸?这简直比听到李震东破产还让我感到惊讶。”展鹰扬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容。“若说筱梅,或是其他女人,我都不会吃惊,唯独你”收敛了笑容,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更显得低沉有力:“堂堂‘守义武馆’的继承人,重视内在胜于一切的范筱风,居然为了花钱去美容,到处兼差,搞得生活步调乱七八糟、疲累不堪,甚至自愿充军到澎湖。你脑子烧坏了吗?为了胸部多长几公克的肉,把所有的财产都花光,还负债累累!”
他黑眸灼灼地盯着她,语气是毫不留情的批判:“范筱风,想不到你外表像男人一样干练,内心里却是十足的女人,肤浅、无知、不自量力!”
面对他毫不掩饰的讥评,筱风一反常态的没有立即还以颜色。
此时,沁凉晚风吹拂,树影摇晃,虫鸣低吟,城市的纯朴小巷内,一切是如此的安详宁静。然而,这对从小在此一起长大、玩闹不断的男女,此时两人之间,却存在着一股异于平日的沉默和压力感。
时间仿佛停止了。
过了好久好久,终于,筱风打破沉寂,爆发出一连串气愤的话语
“男人可以花几百万去买那个耸毙了的哈雷机车,女人为什么不能花几十万买美丽?麦可杰克森可以做好几次鼻子,我范筱风为什么不能去丰胸?即使我从小练武,穿功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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