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没有,还来救她?算了吧!
“你的意思是说,上次星期六晚上,其实你根本就不需要我的救驾?”他咬牙切齿地。
“我不需要保镖。”她尖声说。
“是吗?我看你连该清谁喝咖啡,该跟谁约会都搞不清楚。”
“我总会学吧!”
“哼。”他咕哝说“所以下次你再扯着喉咙喊救命的时候,我就应该各人自扫门前雪,让你尽情去享受人生乐趣,对不对?”
“我再也不喊救命了,”她反驳道“我已经22岁,应有更多经验了。”
才刚说完,航德突然目露凶光,向她走近几步。他直直盯着她,先脱掉外套,再拉开领带。蓓蕾好像催眠似地没有一丝反抗,任由他一把抓住自己,搂进他的怀抱。他气愤地说:“好啊,就从现在开始,让我看看你怎么得到更多经验。”说完不管三七二十一,捧起她的脸就是一个狂吻。
这次和以前大不相同,既不温柔,更不热情,有的只是愤怒和粗暴。虽然蓓蕾爱他入骨,可是她不愿意他这么吻她。
她奋力想要挣脱。
“不要!”她大叱没来得及再喊第二声,又是一个狂吻压上来。尽管如此,蓓蕾还是不顾一切地推他、捏他、打他,用尽一切力量要离开他。为了避免两个人都受到伤害,航德虽然很生气,还是一把将她塞到长沙发上。
她可不想和他一起坐在那儿,急忙站起来,没想到航德也跟着站起来。下一步更厉害,两个人都横着倒在沙发上。
“够了,不要再闹了。”她惊慌地大叫,他沉重的身体压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小姐,你该学的还多着哪!”他咆哮着说,非但不理会她的要求,更又追加一吻。
“让我起来”她一有机会马上大喊。
“咦,刚才不是还嚷着说要有‘更多经验’吗?”他学着她的口吻说。蓓蕾根本没有答辩的机会,因为他才刚说完,马上又吻回去。
蓓蕾知道航德故意要给她一个教训,故意让她了解世界丑陋的一面。渐渐地,本来紧握的拳头也松懈了下来;她不再去推或打,慢慢地,她开始爱怜地抚摩并拥抱他。
“航德!”她如泣如诉地唤着男人的名字,她已不知身在何处。
他抬起头,望着她惊恐过度的棕色大眼睛,声音突然变得缓和许多:“不怕不怕,我只是故意吓你而已。”
“我知道,”她惊煌地说。即使原先不知道的种种,现在也看得清清楚楚。
“你知道?”他问,脸上有似笑非笑的表情。刚才粗暴的线条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她熟悉的体贴温柔。这一次他重新吻她,无限柔情地吻她,蓓蕾已经等了好久好久。“啊!”她轻声一叹,两只手仿佛自己有了生命般紧紧搂住他。
“嗯,我想”航德想张口说什么,可是蓓蕾在家磨蹭了一整天,等的就是现在。如今好不容易盼到了,岂肯轻易放过?航德才刚抬头,她马上一把抓回来,送上一个香吻;至于他要说什么,谁在乎?
一个接一个的吻,蓓蕾觉得体内有股火苗越烧越旺,这一辈子不要放他走。假如航德压在她身上吻她,她就伸过双手,把他抱得更紧更近。
他沿着香唇,一路吻过她的颈,她的发。“嗯!你的头发好香。”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沿着刚才的痕迹吻回去。
两唇相印的时候,他的手隔着薄棉睡衣,无限深情地轻抚她微颤的娇躯“我们不需要隔着衣服吧?”他问,温柔的手并没有停下来。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摇摇头。才没几秒钟,就褪去了睡袍。不过,航德还是悬崖勒马,没再剥她的小睡衣。他一只手将她接得更近些,另一只手则轻轻抚弄着她的胸部。
“啊!航德!”她深呼吸。
“你还好吧?”他问。
“很好,我很好。”她轻声答道,将他再抱近些。因为更近,他的手几乎就直接贴在她的小睡衣上;温柔的指触顺着胸部的曲线上下移动。
“亲爱的!”他也深深地吸一口气。
如此销魂蚀骨,她已经快晕死过去了。
他动手褪下她的小睡衣,突然,他停了下来,动也不动。他放回几乎扯下的小睡衣,直直坐了起来。蓓蕾也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儿?他看起来好像是受到了惊吓,似乎突然发生了什么变故,强烈地震撼了他根本的信念。
“航德?”她唤着,也不知该问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他不仅重新帮她穿好小睡衣,甚至还刻意坐得远一点。到了这个时候,蓓蕾真的吓慌了。
他知道,他一定已经发现自己深爱着他。不!这怎么可以呢?她尽速调整此刻的心情,想找回一些应有的男女距离。尽管爱得死去活来,她知道,航德是那种不喜欢被受约束的男人;一旦他发现有人对他情有独钟,甚至要论及婚嫁,必定会弃之如烫手山芋般绝尘而去,永不回头。
她看了看自己,刚才真是让爱情冲昏了头;恍惚之间,也真愿意就此以身相许。
蓓蕾整了整身上的小睡衣,又挪动一下,让自己坐正一点;正巧航德也动了动,两人仿佛心有灵犀的同时动作,更让蓓蕾心中火热的激情难以自制。她有些激动,不确定刚才航德是不是真的会和她做ài?不过,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绝对不可以让航德知道自己已然爱之入骨;换句话说,也绝对不可以和他做ài。
基于保护自我的直觉,的确有必要和航德保持一段距离。那么现在,该说些什么打圆场,给自己一个台阶呢?好家伙,差点把老岳给忘了。“喔,对了,老岳不是跟你们公司借钱吗?你决定了没有?”蓓蕾的声音出奇地平静冷淡,自己听了都不敢置信。
航德愣了半晌,有点不知所措。这一点,她毫不意外,假如自己刚才的假设是正确的,那么现在转移话题,倒还算上策。
没想到航德的表情突生剧变,一脸怒气横生的样子,蓓蕾知道自己一定又说错话了。航德直挺挺地站起来,伸手毫不知怜香惜玉地一把拉起她。蓓蕾注意到他血脉贲张的律动,仿佛这股气愤来得太猛太强,即使只是摸到她,也让人难以忍受。航德用力甩掉她的手,恼恨地说道:“回去告诉你的老板,布莱顿公司从来不会、也永远不会在床上服务客户。”
蓓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算劈头甩她个巴掌,可能也不会让她这么难过。心中的愤恨愈演愈烈,他居然对她说出这种话来?如此羞辱,就算赔上小命也要拼一场。她冲过去,啪地甩他一耳刮子。
航德举手摸了摸脸,蓓蕾已经吓瘫了,以为他也会回手给她一耳刮子,但他没有。
“你我”他的语气很不自然“到此为止。”说完一把抓起他的外套,大步走出春樱山庄,将他的满腔怒火,发泄在砰然巨响的摔门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