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盖好,他心中有着无限的怜惜和心疼,曾经几次几乎无法忍受她的幼稚,但是他的耐心一再的提醒自己,要有恒心、毅力。面对一个比自己年轻十岁的女孩,他能奢求她懂他几分呢?
他看出她挣扎的神情,她已经昏睡两天一夜,该摇醒她了。
“若晴,若晴。”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若晴在半梦半醒之间,她的意识中仿佛有个人在逢远的地方呼唤着她,但为何那强烈的头痛却怎么也不放过她?
经过几次的挣扎,她才确定自己立该清醒了。忽然,映人眼帘的来擎逸却把她吓一大跳。
他该和唐妮大跳热情的森巴达呀!怎么会在她的床边呢?
“我一定在作梦。”她拉起被子盖住头,哺哺地道。
“若晴,惑醒来了,你没有在作梦。”宋擎逸掀开被子,看着她充满质疑的眼神。
“你不是在跳舞吗?怎么会在这儿呢?而我又”她的思绪极为混乱。
他该是在pub中跳舞吧,而她好像喝了酒,拿起剪刀天啊,她低吼一声,用手摸摸背后。
“没了,全都没了”
“若晴,怎么了?”宋擎逸一时搞不懂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我到底做了些什么?”她难以置信,自己竟在疯狂的情况下剪掉那头乌黑亮丽的长发。
“你喝了酒.摔破了许多东西。”擎逸简略的说。
“我们吵架了?”她努力回忆着那时的情况。
“若晴,对不起,我其的很抱歉,我知道我不该和唐妮跳舞,但是我是她的朋友,实在没理由拒绝。可是,我万万没想到音乐会转换”他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小心翼冀的看着她的表情。
“我说过要让你后悔”若晴哺哺自语,面对他的道歉,她的心中竟充满矛盾。
“你是让我后悔,彻彻底底的后悔了。你不该喝那么多酒来糟蹋自己,让我看了好心疼。”这是宋擎逸的肺腑之言。
“你爱的人是我还是唐妮?”她想弄明白,为何唐妮对她充满敌意,而擎逸又是怎么看待她呢?
“傻瓜,我爱的人当然是你,怎么会是唐妮呢?别胡思乱想好吗?”他安抚她易受伤的心灵。
“嗯。”若晴满意的点点头。
“也不准再伤害自己了。头还会痛吗?这就是宿醉的痛苦。”宋擎返关心的问,轻声哄着她。
而她也尽弃前嫌,和他重修旧好。
***
这几天的生活对若晴而言可谓十分惬意。宋擎逸怕痴傻的若睛又做出那种“震惊世人”的事,特地带她四处旅游,欣赏台湾明媚的风光。
而剪发风波并未就此平息,宋擎逸不知道费了多少唇舌才将她带去剪了一个新发型。
虽然若晴已没有长发的飘逸,却平添了一种新的风貌及俏丽的韵昧。
宛莘和若凯俩人相偕来到静岚山庄,这是若睛嫁进来家后他们第一次来造访。
两人心中均有点不安。
“你想若暗在这儿的生活会如何?”宛莘忧心仲仲的问道,她可不想好朋友一把鼻梯、一把眼泪的哭诉着自己的生活惨不忍睹。
“不管她的生活过得如何,我们都无法帮她。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如今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关心她。”若凯这样说,并不表示他不在乎妹妹的生活,若晴是他唯一的妹妹,他比谁都希望她能获得幸福。
一阵阵的门铃响起,若晴放下手中的书,望了一下厨房。她知道娟姨正在忙,没时间开门。
当她推开大门,映人眼帘的竟是若凯及宛莘,她无限欢欣的尖叫出声,拉他们进屋。
“若晴”宛莘呆若木鸡。
天啊!她有点快休克的感觉,若晴居然会剪掉一头长发。
若晴摸摸自己的头“怎么,很难看吗?”
而若凯在一任之后噗妹一声笑出来,没想到若晴短头发的模样也这么可爱。
“怎么会呢?非常可爱!到底受了什么刺激?”若凯边说边往客厅的沙发坐下。
若晴并没搭腔,只是摸摸前额的头发。
“若晴,怎么会想到要剪这种流行的发型呢?”宛莘细声问道。
“别一直谈我的发型好吗?你们来不光只是想跟我说这些吧?”若晴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
“当然,只是太多年没见到你清扬挂面的模样。”若凯还是_副没正经的样子。
“楚若凯!你再这样说,我可会拿扫把把你轰出去。”若晴没好气的道。
“千万别这样,我又不是巫婆,拿扫把给我也没用。我只是感叹,我那商业界鼎鼎有名的妹婿居然也没有把你调教好,唉!朽木不可雕也。”
若凯故意逗她,她还是如此伶牙俐齿,可见她的生活应该还不坏。
“所谓女子无才便是德,我干嘛大费周章去拜师学艺?倒是你,该收敛自己的脾气了,免得我有儿孙承欢膝下时,你却孤苦零丁。”若晴不甘示弱的反驳。
“好了,你别抬扛了,我们是来看看若晴过得怎样的。”宛莘很快的打圆场。
“对了,他没欺负你吧?”若凯观看四周。
若晴耸耸肩,一副“尽在不言中”的模样,有些事情怎么说呢?她不能确定这种感觉是否真叫爱。
她和擎逸之间好像还差那么一点点距离。
“你们怎么有空来看我?我还以为你们各忙各的事,已经忘了我的存在呢。”她有些不悦的啄起小嘴。
“怎么会呢?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要我忘了你,才没有那么容易。”宛莘轻捏着她的粉颊说。
这话让若晴感到窝心,宛莘的嘴巴就是这么甜。
“还差不多。反正我在这儿吃、喝、玩、乐。拉、撒、睡并没有什么不好。”
“宋擎逸真的让你这么自由?看来老爸替你找对了好老公。”若凯戏渡的说。
若晴心头微微掠过一丝痛楚,她把悲哀的感觉藏在心里,并不想这么表露出来。
“或许吧!”她又即转移话题“宛莘,你还没有男朋友吧?”
这样开门见山的问法着实让宛莘有些招架不住,况且若凯就在身边,她更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怎么会落到这种困窘的地步呢?她在心中暗忖。
“我明白了,沉默代表默认。你准是没男朋友,大学四年里都没看过你和谁交往。”若晴点点头。
天啊!傻若晴,大学四年里她没和任何人交往,是因为她在暗恋若凯啊!宛警在心里又羞又急的想。
“若晴,你又要变什么戏法了?”若凯有些接捺不住,企图警告若晴,少管闻事为妙。
“要你管。我要帮宛莘介绍一个好对象。”
若凯杨起两道剑眉,表示自己是“最佳男主角”
若晴自顾自挽着宛莘的手,全然漠视若凯的眼神,拿起一张照片。
“你看,他叫叶仲帆,是个医生,温文儒雅、健谈、幽默、体贴、有内涵,是个不错的人选。”
若晴说得口沫横飞。她发誓这辈子她还没把人夸得如此厉害,竭尽她所能。
“这”宛莘左右为难。
若凯更是不好受。如果他手中有块胶布,一定封住若晴的嘴巴。
“算了,我这么平凡,配不上他。别乱点鸳鸯谱,到时候弄巧成拙就糟了。”宛莘委婉的拒绝。
若晴叹口气,连当媒人的机会都没有,她也没辙了。
当她抬起头来。看到若凯目光如炬,忍不住娇嗔“都是你害的,若是你今天不在儿,宛莘准会答应和叶仲帆见一面”
若晴的说法和那副天真无邪的神情更是让若凯恨得牙痒痒的。握紧拳头,他强迫自己镇定,否则宛莘一定会怪他冲动。
“嘿嘿!”若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你,谁教你是我的亲兄弟呢!”若晴拍拍他的肩膀。
“我们要回去了。”若凯猛然站起身,他若再多待一秒,神经铁定会绷断。
“这么快就要走了啦。”若晴有些依依不舍的看着宛莘。
“对了,下星期五是老爸的生日,别忘了叫擎逸带你回去。”若凯叮咛道。
若晴的心忽然一沉。
“那你跟擎逸说去,我是他的妻子,一切由他做王”
“好,那我们回去了。”若凯和宛莘很有默契的向她道别。
他们走后,若晴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她心中那份哀怨和痛苦是没人能明白的。
娟姨俏悄地从厨房走出来,看见暗自流泪的若晴,有些心疼
“怎么啦?刚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又哭了?”娟姨关心的问。
若晴慌忙擦去泪水,她实在不想表现得这么懦弱,不想这么爱掉眼泪。
“我没事。”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
“有事?*党隼矗鹈圃谛牡住颐嵌贾滥隳愠怨啵颜饫锏背勺约旱募遥盐业背赡愕那兹耍牛俊?br>
“娟姨,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哪有吃过什么苦呢力而且我已经嫁给擎逸,这里本来就是我的家呀。”
若晴带着笑脸,她不想让任何人明白自己内心的伤痛。
以在别人的眼里,她只是个心理偏差,和若凯抢父爱的女孩,如今她已经长大了,不需要天天泻盼那份既遥远又陌生的爱,而且她的生命中已有了擎逸,一个给她温暖、柔情,可以依靠的肩膀。
“说得也对。”娟姨哺哺自语的走进厨房里,才又惊觉的回过头来“吃饭了,若晴。”
她立即起身走向餐桌。
***
夜凉如水,冬的脚步己至,一阵阵的北风吹着树枝,上头的叶子早已没叶。
若晴拉开窗帘,看着窗外,又是一声叹息。
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水滑过她粉致的粉颊,留下泪痕。
她颓丧的往地毯上一坐,心访佛跌到了谷底。
宋擎逸翻过身,想要替她盖好被子,却发现若晴坐在地毯上。
“怎么啦?”他下床,拿件外套帮她披上。
她干脆倒在他的怀里大哭。
“怎么了?我可爱的小若晴。是不是谁今天欺负你了?”他拍拍她的背道。
她摇摇头。
擎逸仔细的思考着,到底她又受了什么委屈?
“没有?那是因为我今天没陪你吃晚饭,你在生闷气?”
他觉得她的眼睛永远像水龙头,说下雨就下雨。
若睛依然摇摇头。
“告诉我啦!别哭了,明天眼睛浮肿会很难看幄。”他家哄小孩子一样,更像珍爱心肝宝贝似的,若晴对他而言就像是生命中的一部分,不可或缺。
“头发我的头发没了”她抽抽噎噎的边哭边说。
宋擎逸感到啼笑皆非,她半夜起来就是在哀悼自己的长麦。
“没关系,再留就有了,何况我觉得你短头要的模样很俏丽、很可爱。其实偶尔也鼓改变发型嘛!
他抚摩着她柔细的发丝。
“其的吗?没有了长发,你还会爱我、喜欢我吗?我没有像唐妮一样的长发,没有成熟抚媚的外表,有的只是一双爱下雨的眼睛,一颗骄纵、幼稚的心。
她垂下头,用手环抱着膝盖。她的本性就是这样,如果擎逸离开她天啊!她得快阻止自己紊乱的思绪。
“若晴,我爱你的全部,并非你的某一部分。唐妮固然很美,可是你并不差啊,在我的眼里,没有任何一个女孩可以代替你,别胡思乱想,相信我的爱,更要相信我们的未来。”
宋擎逸的眼底充满温柔,轻轻抬起她的脸颊为她拭泪。
“嗯,我相信你。”她从他的眼底可以得到肯定的答案“你真的不嫌我爱发脾气、孩子气又爱哭吗?”
他哑然失笑,摇摇头道:“要是嫌的话,在跟你结婚前我就已经逃走了。”
若晴就这样靠着他的肩,望着满天星斗,希望这样的深情永远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