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句话像根针狠狠刺入喜月的心,痛得她不由得咬紧下唇,忍著胸口的剧痛。
痛在心里,笑在脸上,这是她自小就学会的生存之道,尤其在进了迎客居,看着那些姑娘们人前笑、人后哭的辛酸,南哗的几句话,伤不了她的。
真的,伤不了她的。
“说真的,二少爷真是太过分了,对我们下人狠心也就罢了,可他竟然连自己兄长的未婚妻都抢,真是无情冷血!”
扬高气愤的声音,穿透她的恍惚思绪,将她勾回现实中。
“说起来,那个女人才是罪魁祸首,明明都有大少爷了,竟然还会被二少爷给拐走,只能说她是意志不坚。”
“你们说,二少爷和那女人会不会成亲啊?”
喜月的心因那一句“成亲”揪得死紧,几乎喘不过气。
“成亲?老爷不会同意的,再说我看二少爷也不会真的娶她,他一定只是玩玩罢了,怎么可能对她动心?”
喜月闻言,胸口倏地一舒,脸上恢复血色。
“那可不一定。”另有人持反对意见,又教喜月心头一凛。
“那女人那么美,是男人都会动心。”
“女人重德不重色,你知不知道。”
众人的争吵吵得她心烦意乱,喜月趁著众人不注意之际离开厨房,走向后院的小花园,找个角落蹲坐下来,将头埋在膝间,不听不想,只是发呆。
“喜月?”试探的男声由上传人喜月耳中,她微微一震,抬起头看向立于身前的身影。
来人身影背著阳光,有一瞬间,她以为眼前站的是南晔,直到男人再度开口,她才回过神。
“大少爷?”喜月由地上站起身。
“真是巧,我正准备到厨房找你,没想到在这里就遇到你。”南靖温柔的看着她苍白的脸。
“大少爷找奴婢只要派人来说一声,不需要亲自到厨房啊!”她不安的说。
“反正我也是闲著没事,就当散步罗。”他笑笑的安抚她的不安。
“大少爷找奴婢有什么吩咐?”喜月恭敬的低垂著头问。
“我听说南晔让你回厨房工作?”
“是的。”每有人问一次,她的心就痛一次。
喜月真想大喊,要所有人别再提起她被南晔丢弃的事,可向来柔顺的她,怎么也喊不出口,只能暗暗心伤。
“他知道你去见过我?”
喜月迟疑半晌,才缓缓的点头。
“果然。他遣退你,是因为我吧?”他可以理解南晔知道喜月去见他时,会有的想法与做法。
“不,与大少爷无关,是奴婢不够灵活,所以二少爷才将奴婢遣回厨房。”她仍是低著头,现在再追究原因已于事无补,她也不想让南靖内疚。
南靖望着她,微叹口气。
即使被南晔给驱离,她却一本初衷的为他说话,若不是对南晔有感情,一般的丫头,是不会做到这种地步的。
可惜这样的好女孩,喜欢上不该喜欢、也不值得她付出的人。
“之前我问过你,现在我再问你一次,你愿不愿意到凤栖楼来服侍我?”
“大少爷?”
喜月惊愕的抬头看他,难道他不知道他这么做,会激起二少爷的怒气吗?
“你愿意吗?”他和煦的笑看她的惊骇。
“奴婢不够聪明,还是请大少爷另外挑选机灵的丫头”
“你是在担心到我这里来,会让南晔不快,是吗?”
“不是,奴婢真是觉得,自己不够格当主子的贴身丫头,奴婢在厨房就很好,不需要换地方了。”她急忙解释,她已经被南晔误会她是个胳臂向外弯的丫头,如果真到凤栖楼,不就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吗?
“你不用怕他,有我在,绝不会让你再受委屈。明天你就到凤栖楼来见我,记得,明天。”南靖不容她拒绝,直接下了定论。
喜月眸中浮起淡淡的忧愁,怎么南府的少爷们,都喜欢强人所难呢?二少爷如此,大少爷亦是如此。
将到嘴边的轻叹吞回腹内,喜月知道自己又将成为两位少爷斗气的棋子了。
而她,只希望二少爷不会真误会她蓄意攀龙附凤,想成为南府的大少奶奶。
可这将是多不容易的事呵。
*****
南晔放下手上的茶杯,慢慢地抬起头,用他浅褐、带著清冷的眸子,凝视自己的侍从。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淙淙如流水,听在何安的耳中,却是风雨欲来前的平静。
“属下听说大少爷将喜月收为自己的丫头。”何安谨慎的将得到的消息回报给南晔。
就算他对主子将喜月赶离朱门居,却又派他去注意她的动静的举动觉得怪异,却只敢憋在心里,说什么也不会将心中的疑问问出口。
“南靖将她带到凤栖楼?”南晔一字一字的问。
“回二少爷,是的。”
南晔嘴角微扬,放在桌边的手倏地收紧,眼中进射出阴晦冷酷的光芒。
“他这是在向我宣战了?”
何安不敢接话,只是安静的伫立在一旁,等著他的命令。
“何安。”
“属下在。”
“咱们去瞧瞧,喜月丫头在凤栖楼过得如何。”南晔起身淡淡的说,但眉眼发出煞气,一点也不像他口中说的如此平淡。
“二少爷,你既已将喜月驱离朱门居,又何必再管她的事呢?”何安忍不住开口说出心里的话,却引来一记森冶的目光。
南晔身子一震,是啊!他大可不必理会喜月当谁的丫头,可是他就是不悦、讨厌喜月被别人占去的感觉。
“就算是我不要的东西,我也不会让别人拿去。”他俊美的脸,扬著魔魅森然的诡笑,为他心中的浮躁、焦虑找到理由。
尤其是她,那个烦扰了他好些日子的丫头,更没有资格独自快活。
他的个性就是在自己不高兴时,一定会让别人更难过。这就是他
以眼还眼、以眼还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