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方芰芰微微点头。
“那还不快吃?”龙萼将筷子塞到她手里。
扒了一口饭,方芰芰忽然落下眼泪,她慢慢咀嚼着嘴里的米饭“我好久、好久没吃过白米饭了”
“不用客气,还有菜呢。”拍了拍她的背,龙萼望着她颊上的泪痕,忽然觉得自己的遭遇根本不算什么。
客栈被封了算什么,还是有重新开张的机会,她根本不需要太沮丧。
虽然听不太清楚她们的对话,但李春桃却一直觉得龙萼身旁的女娃好生眼熟。
到底是在哪儿看过呢?
她绞尽脑汁的想,忽然灵光一现。对呀!原来是她!
她不就是一大清早官兵忙着到处张贴画像的那个通缉犯吗?
听说她是因为昨晚行刺县太爷才会被通缉,那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这不就等于龙萼窝藏犯人?!
呵,这窝藏犯人不是与之同罪吗?这下她可惨了!
翰佑哥是不可能娶一个犯人做妻子的,就算他要,江姨也不会答应,如果她揭穿了龙萼,那翰佑哥就非娶她不可了。
脑海里浮现的想法,让李春桃迫不及待地想去报官,却在望见一个人影后急忙躲藏进隔壁厢房。
“你来了。”
“在吃饭?”江翰佑推门而入,眼眸微眯地望了门口一眼。
“嗯,有什么消息吗?”
“官兵在各处都贴了捉拿她的画像,现在她已经是人人皆知的通缉犯了。”他将撕下来的画像放在桌上让龙萼瞧。
看来,昨晚承佑跟铭佑还跑得不够快,让白县令看见了方芰芰的脸。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哪有人做坏事不懂得蒙脸的?
龙萼拿起桌上的画像,虽然有些轮廓还不太清楚,但仍是有几分像,应该是因为屋子里太暗白县令没能看得太清楚。
“现下要委屈你暂时待在这儿,一步也不能出去了,懂吗?”龙萼转头对方芰芰道。
“我知道,我不会乱跑的。”她点了点头,紧握着自己的画像。
“白县令的伤如何?”
“听说没什么大碍,只是一点皮肉伤。”这也难怪,一个女娃儿的手劲能有多大?
闻言,方芰芰眸光明显黯了下来。
“这里或这里。”江翰佑望着方芰芰,指了指自己的颈子和胸膛。
“什么?”她不解的问。
“要害,刺下去,就算不死也去了半条命。”他一副轻松样“如果胆子再大一点,可以直接从头砍下去,只是比较恶心,到时候血肉馍糊,要收拾也麻烦些。”
“呕”听见他的说明,还在吃饭的方芰芰干呕了下,眸光露出惧色。
“你什么不说,净说些没营养的话。”龙萼瞪他一眼,拍了拍方芰芰微颤的背。
她听了都难过,更何况是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
“没什么,只是劝她量力而为。”光听都会发抖,下手的时候自然就换手抖。
这手一抖,失了准头,不但杀不死人,反倒赔了自己的命,多划不来!
“我我”方芰芰抖着手放下筷子,一时之间胃口全失“我当时只凭着一股怒气,脑袋里完全空白,但是我并不后悔”
“不要再说了。”龙萼握紧她的小手。
“我不后悔,想要报仇的决心,让我没有后悔的余地。”
“我知道、我知道。”龙萼将她拥入怀中。
江翰佑冷眼看着龙萼的行为,虽然他知道不该跟一个小孩子吃醋,但是她可从来没主动抱过自己。
“吃饭吧,饭都冷了。”他隔开两人,将筷子塞回方芰芰手中。
“我吃不下。”她摇摇头。
“随便你。”饿死也跟他没关系。
“你吃过了吗?”龙萼看着他往椅子上一坐。
“我比较想吃你。”他拉过她柔软的身子,让她跌坐在他的大腿上,姿势暧昧,看得方芰芰都觉得不好意思。
“你干嘛啦!”龙萼脸红,挣扎着要起身。
“唉!谁叫你心都不放在我身上,我只好要人喽。”
“你!苞我过来。”
她拉着他到隔壁厢房,合上门,气呼呼地指着他“你以后别在别人面前做这些事了。”害她脸红心跳,好不尴尬。
“那私底下就可以了?”他将她压在床上,对她轻柔呼着气。
“我可没说,你快起来,这样像什么样”双手无力地推着他结实的胸膛,龙萼知道自己引狼入室了。
“没什么好害臊的,你早晚都是我的人。”他吻着她的发、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口
似乎永远尝不尽她似的,一路吻下去,吻得龙萼脑袋一片空白。
“住手啦”她软语呢喃,听在江翰佑耳中,不啻是最好的诱惑。
他粗糙的大掌愈发放肆,探进了她的衣襟内,覆盖住那大小适中的浑圆。
“啊”红潮从脸颊蔓延到耳根。
她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也知道应该要马上推开他,但她为何觉得肌肤相亲原来是件如此美好的事?
“你好美。”
“你说谎”她美不美她自己知道。
“我没说谎,在我眼中,你比任何人都美。”情人眼里出西施。
“江翰佑,你以为甜言蜜语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吃豆腐吗?”龙萼皱起眉,感觉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
“你真会杀风景,看来我应该要堵住你的嘴”话语刚落,他就覆上她的唇,撷取她口中的蜜津。
“唔”没尝过口舌交缠的滋味,龙萼一时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难道就张着嘴巴给他亲吗?
这样口水会滴下来,他们也会吃到彼此的口水月,那多脏呀!
“亲我,舔我。”像是明白她的疑惑,江翰佑出言指示。
“舔你?”嘴巴终于得到自由,龙萼愣愣地重复他的话。
她有没有听错?难道男女之间的房事就是舔来舔去?那不跟狗儿没两样?
“没错,像这样。”他轻舔着龙萼小巧的耳垂。
“这样?”她依样画葫芦,像个懵懂学生,一时之间倒忘了拒绝。
“没错,做得真好,好到让我想将你生吞活剥。”他正想挑开她的衣襟,好好爱她个够,却被床底下突兀的声响打断。
“什什么东西?!”龙萼吓得理智通通回到空白的脑袋。
“没什么,我们继续。”江翰佑想继续,却被她推开。
“明明有声音。”拉好自己的衣襟,她便想下床一探究竟。
“等、等等,我看可能是耗子。”江翰佑没法子,只好先她一步下床,挡住她好奇的视线。
“耗子?”她想想不对“胡说,我们客栈厢房里头怎么会有耗子?”
呸呸呸,传出去了还有客人上门吗?
“这些天没客人嘛,耗子自然会乱跑啦。”
“那既然有耗子,不捉起来怎么行。”说着就见她挽起袖子,一个弯腰,便要往床底下探。
“等等,我来吧,我怕你被吓着。”他眼明手快地一手勾住她的腰。
“我不怕呀!”怕她还会自告奋勇要去抓吗?
从小就在客栈里头帮忙,挑水、砍材、下厨,该她做的都做了,不该她做的也抢着做。
不过是一只耗子,她抓多了,有什么好怕的?
“你不怕?”姑娘家不是看见耗子都会惊声尖叫?
就像他家大姐,平时一副女中豪杰的模样,见了耗子还不是只差没跳上桌。
“就说了不怕。”这有什么好怀疑的。
“可是如果你被咬到我会心疼的。”
“被咬抹个葯就没事了,别大惊小敝。”他伸出手,指着上头一些淡淡的疤痕“你看,我才不怕被咬,我已经习惯了。”
在客栈里帮忙总会有些小意外,最严重的一次是她不小心被热油溅到,那个伤包了几乎快一个月才痊愈。
“不许你这么说!”见她手上的疤痕,他感到一阵心疼。
“出去、出去,我来抓就好,你去看看那个麻烦。”
“麻烦?她不叫麻烦,人家有名有姓叫方芰芰。”真是的,人家已经够可怜了,他们还叫她麻烦。
“好啦,去吧,我帮你抓完耗子就过去。”江翰佑将她推出门,见她进了隔壁厢房,才放心的关上门。
“出来吧,耗子。”他等了一会儿,见没动静,继续道:“给我出来。”
“咳咳翰伯哥人家”李春桃缓缓从床底下爬出来,身上沾了一些灰尘和蜘蛛丝,看起来挺狼狈的。
她见着人影,慌忙躲进房里,没想到他们也进了这间房,她只好躲进床底下。
包没想到他们居然就在床上做起做起那种事,她一个激动,抬了一下头,就撞上了床板子了。
“你在这里干嘛?”他刚才来时就见一个人影闪进这间厢房,没想到是她。
“没、没什么。”她拍了拍罗裙“对了,翰佑哥,你知道吗?我发现一件好可怕的事情!”说着,又往他身上黏过去。
“说话就说话,贴过来干什么?”江翰佑拉开她,保持距离。
“你们刚刚就可以贴那么紧!”不公平!
“我高兴,我爱她,你管得着吗?”她到底懂不懂羞耻两个字怎么写?
扁这点,龙萼就比她可爱百万倍。
“什么嘛!她在做犯法的事情耶!她窝藏犯人,这样你还喜欢她?”李春桃提高嗓音,气愤地跺脚,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龙萼窝藏犯人。
“如果她犯法,那我就是共犯,这样你还喜欢我吗?”江翰佑掩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反问。
“当当然。”她迟疑一下,拉下他的大掌“我我对翰佑哥你”你的家产和容貌都非常喜欢。
“那就闭紧你的嘴。”
“什么嘛如果你不接受我的感情,那我就要去报官!”
睨着她骄蛮的神色,江翰佑沉默半晌,就在她以为他要答应之时,他却说:“随便你。”
威胁他?很可惜他不吃这一套。
“我真的会去。”
“那你就去吧,把我关起来,然后你就永远不可能进得了江家大门。”他一脸无所谓。
如果说她真的那么工于心计,那他或许还会欣赏她有一颗聪明的脑袋,但她实在太笨了。
“翰佑哥,我真的很喜欢你。”她搭上他的肩膀,想献上诱人的香唇。
“走开!”他一甩手,将她甩到地板上。
“怎么回事?有谁在这谁呃”隔壁的龙萼听见吵闹声,便过来瞧瞧,身后还跟着好奇的方芰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