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断拂上她细致敏感的颈部肌肤。
“钧”她无意识地呢喃。
她的顺从,立即引出他所有激狂的热情。
他低吼一声,双手捧着她的脸,狂猛地覆上她红润的樱唇,舌尖长驱直入方才一直不得其门而入的禁地,肆意地在她口内翻搅吸吮,强诱她与他双双起舞,掀动浓烈如火的情欲风暴。
他的双手也不得闲,带着炽人的热度,缓缓地从颊上向下游移,滑到腰侧、大腿,来回抚摩着。
她情不自禁地呻吟,全数被他的双唇霸道地吞没。她双手无助地抵在他的肩上,不知该推开他,好压下浑身被挑引起又烫又热的反应,还是就这样跟随着他的旋律,不顾一切地投入陌生激烈的焚身欢愉当中。
“冷娃冷娃你的身子好热呀”他抵在她的唇边,性感地呢喃,双手爱恋不已地在她柔软纤细的身躯上来回游走,寻找着火花的燃点。
“钧”她迷乱地呢喃。
“让我爱你让我爱你”他有些喘息地低声要求,双唇滑下她的下巴,往下一路舔吻,停驻在颈侧细细啃咬,留下湿腻的痕迹后,继续往下,在线条细致的锁骨上流连徘徊,落下一串串火烫的电流。
爱她?
她的眼眶突然湿濡。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说过要爱她“再再说一遍”她迟疑了一下,然后沙哑地开口。
“让我爱你好吗?”他的头降得更低,埋进她胸前柔软无比的香暖起伏之间,大手抚上她的胸脯,技巧地对她揉捏出一阵又一阵酥麻的电流。
“好爱我求你爱我”她喘息、呻吟、辗转。
她放开所有矜持,反转被动的态度,纤指缠进他的黑发之间,稍嫌笨拙地挺扭着身子,主动将他拉向自己。
即使是在情欲的趋使下,让他开口说出这句爱语,即使他不知对多少女人说过,她还是甘愿将自己给他。
她自己所有的一切,她甘愿全都给他。
只因他说要爱她他要爱她她飞蛾扑火的姿态,撩起熊熊烈火,燃起无非所有的欲望。
得到她的首肯后,再也禁不住被衣料阻隔的不耐,他双手急切地扯开她身上所有碍事的衣服。“你果然有一副完美的身材在医院的时候,天知道每一次抱着你,多么希望可以抚摩你、亲吻你就像现在一样”他赞叹地用双手和双唇,狂野地膜拜她白玉无瑕的身子,全身上下,无一遗漏。
“都依你只要爱我爱我就好”她闭上眼紧紧抱住他,气息破碎地狂乱呢喃,修长的双腿本能地环上他坚实有力的腰。
只要爱她“冷娃”他伏低身子,打算完完全全的爱她。
他要看着她在他身下失控、飞翔
似乎要弥补对她的第一次不挑地点的草率对待,两人在客厅地板上缠绵过后,无非立即将她抱到房里的床上,继续焚烧两人的情欲热焰。
在床上,无非用尽所有的温柔体贴,彻彻底底地又爱了她一次。
江冷娃筋疲力尽,浑身汗湿地俯趴在床上,充满四肢百骸的满足感让她一动也不想动。
她从来不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间,可以拥有这种难以言喻的充实感。
肢体的交缠,也会让彼此的心灵在狂奔的律动中紧密相贴,冲上天堂的那一刻,她强烈地感觉到,她的灵魂正在与人互享,她已经不再是孤单单的一个人。
无非坐起身,靠在床头上,伸手拉起被子,盖住两人裸露的身体。
为了贪看她美丽的背部线条,他只将被子盖到两人腰际上方一些些而已。
“好冷。”她抬起绵软无力的臂膀,想将被子拉高,窝进暖暖的被子里。
“我喜欢看你的背。”无非只肯让她再拉高一点,便制止了她。她大半个光洁的背部毫无遮掩地裸露在他的眼前。
“可是”她抓过一只枕头抱在胸前,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转身向他。
“你的背脊真的很漂亮,洁白又完美,盖起来太可惜了。”他伸出手,指尖爱恋地在她的肌肤上来回抚摩,她忍不住麻痒,冒出一粒粒的鸡皮疙瘩。
他好玩地干脆将整个大掌贴平在她的裸背上,用自己手心的温度,来回抚平她敏感竖立的毛细孔。
她像只被主人爱抚的猫咪,蜷缩起身子偎着他,舒服地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她用沙哑而慵懒的语调漫不经心地开口。
“对了,你叫钧?全名呢?叫什么?”
“我妹妹叫梁雪,我也是单名,一个字。”他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抚着她的背。
“梁、钧?”她眨眨有些想睡的眸子。
“聪明的女孩。”他轻笑地称赞。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忍不住格格笑出声。
“你在笑什么?”他收回手,温柔地拉上被单,覆盖到她肩膀。
“梁钧、梁钧,梁上君子。你父母早就算好了你将来注定要走这一行吗?”
她一脸好笑地望着他。无非他那有如猫科动物的矫健身手,在道上赫赫有名。偷窃商业机密更是他最为拿手的工作之一。
不论保全再严密的地方,他都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如入无人之境,然后悄声无息地安然而退。
“我有好长一段时间,完全想不起这个父母帮我取的名字。”无非嗓音有些低沉。
“为什么?”她有些迷惑地微微抬起头,被子悄悄滑下她圆润的雪白肩头,不自觉地展现性感。“十三年前我出过车祸,后来伤好了,记忆却全没了,于是罗老给了我‘无非’这个名字。”他耸耸肩。
“没有记忆?那是什么样的感觉?”江冷娃轻声问道。
“涸普虚,很可怕。有段时间,什么都抓不住的感觉折磨得我几乎抓狂。”
他的唇畔浮起笑意,却没到达眼里。
“那种感觉很怪。我明明存在这个世界上,却没有人可以帮我证明我的身份来历。有段时间,什么都抓不住的感觉折磨得我几乎抓狂。我开始寻找刺激,迷上生死一瞬间的风险赌注,玩弄性命,希望填满空虚的感觉。虽然从中得到不少高额报酬,手上也不知不觉地染上更多的血腥。”他坦白地对她说出当年心里的恐惧。
“这就是你开始涉入黑道的原因?”江冷娃张着美目,神情专注又严肃地看着他。
“渐渐的,我的行为越来越乖张暴戾,道上的人对我又怕又恨。罗老终于看不下去。有一回,他狠狠地把我撵到大街上。他说,他救我回来,不是要让世界上多一个杀人如麻的妖孽。他还说,如果我想再见到我的亲人,最好别再让自己继续造孽。否则的话,难保哪一天我会糊里糊涂错手杀了自己的亲人却不自知。
所以,我几乎不再杀人,改当专门偷取机密资料的贼,或是刺探保全设施的弱点。”无非看着自己的双手,眼底深暗难测。
“后来事实证明,罗老果然是对的。要不是我无意中恢复了记忆,可能早就接下暗杀赵寒疆的委讬,而且会顺手杀掉我的亲妹妹,根本没有你出手的机会。”他苦涩地轻嘲,勉力压抑无法克制的冷颤。
她倒吸一口气,为了他假设的可能性而感到心寒。
“无非”他的痛苦传给了她,她忍不住伸出小手,轻轻滑进他的大掌,和他修长有力的手指紧紧交握。
无非收拢手指,用力地回握她,几乎弄疼了她,但她不在乎,柔顺地任他的大手包覆住她白嫩的小手。
“罗老曾说你是杀人如麻的妖孽”她将身子蜷缩成一团,将自己更加偎近他结实温暖的身躯。
“罗老说话一向很毒。”他伸臂将她拥住,低头吻了吻她的发漩。
“那么我也是个妖孽吗?”她贴靠在他的胸膛上,眼神迷离地低语。
“正好,我们两个可以凑成一对。”他随口答道,大手缓缓地抚着她裸露在被单外头圆润滑腻的肩头。
“我是个孤儿,不知道父母是谁,是‘老师’将我养大,教我学会用枪杀人。每杀一个人,我就会很害怕的想,不知道死在我枪下的人,跟我有没有关系?想得我几乎崩溃,不敢闻到血的味道,只要一闻到就会作呕。前不久,我发觉自己开枪射击的时候,手竟然不会麻,杀人的时候,也闻不到任何血味。看着血液从人的身体里面冒出来的时候,也不会感到任何的不舒服。我好怕、好怕一心只想着死掉算了。”她紧紧抓着胸前的枕头,用力得指节全部泛白。
“你在怕什么?”他低下头环住她,低沉的嗓音熨贴在她的耳边,轻启她长久封闭、不敢与人诉苦的心门。
“我觉得”她嗓音不觉开始颤抖,哽咽得几乎发不出声音。“我觉得我好像变成一个怪物。就像罗老说的,我是个妖孽。说不定早就已经杀掉了跟我有血缘的亲人我好害怕、好害怕我到现在甚至还是有点怨恨你当时为什么没有杀了我万一我又得回去杀人你为什么没有杀了我”说到最后,已经语不成声,崩溃落泪。
“不!这辈子,我绝不会对你下手。”他郑重的表情,让说出口的话,听起来像极了一句誓言。
她没看到他的表情,只是拚命摇着头,娇小的身子卷裹着被单,半坐在他怀里,哭得像个孩子。他叹了一口气,心疼地将她连人带被一起提抱到他身上,温存地拥住她。
“活着好累好累我真的不想杀人了我不想杀人我不要变成妖孽”她不断反覆地呢喃,泪水像是流不尽,拚命发泄她长年压抑在心头,几乎要化脓、溃烂的恐惧感。
“你不会变成妖孽,相信我。只要有我在,以后,你不想做的事,没有人可以逼你。”他抱着她,轻轻地前后摇着、哄着。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永远也逃脱不了杀手的宿命‘老师’是个很可怕的人没人能够反抗他的”她绝望地将小脸埋进他的胸膛。
“你忘了?无非这个名字,连你的‘老师’--江鹤,也会忌惮三分!”
江冷娃收住了泪,半信半疑地抬起沾水的长眼睫望着他。“真的吗?”话语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期盼。
她湿润的脸庞闪着莹白色的光泽,诱得他忍不住低头亲吻这朵令人心怜的带雨梨花。
“我说过,你的命是我的。而我一向习惯用我所有的力量,保护属于我的东西。”他徐徐吻上她的樱唇,再度挑起两人之间火热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