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无济于事;就算祖母如何会算计,也算不到他会替她带回来一个不但没有任何家世背景的孙媳妇,甚至还是个从未见过世面的野蛮女孩,未来的日子,肯定有趣极了!他迫不及待让好戏上场!
他越想越得意,忽然大笑起来,使得其他人噤若寒蝉、胆战心惊。
“总裁,请上车。”司机恭敬地打开车门。
兆展翔看了雀儿一眼,先生上车,雀儿脸色苍白,带着一肚子疑问,故作镇定地随他坐上车子。
“我们要去哪里?”雀儿终于捱不住好奇,轻声问道。
“我公司名下的饭店。”
“做什么?”
“结婚。”
“结婚?”
“是的。”他对她微笑说道。“我邀请所有饭店员工做我们的证婚人。”
他绝对会让婚礼一切程序合法,找不出瑕疵,让兆雪子没有理由不承认自己孙子的婚姻。
“到底有多少人?”雀儿好奇地张大眼。
“八百多名吧!所以我会席开百桌宴客!”
“这跟我想像的婚礼实在不同,”她频频叹气。“太让我难以想像了!”
“不用想,反正你很快就会亲身经历了,你即将是兆展翔的妻子、兆家少奶奶,你可知道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
雀儿的心思没有放在这里,她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等一下,你到底是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
“你的工作啊!你好像很有钱,是不是啊?”她终于问到重点了。
他捏捏她的鼻子。“如果以兆亿集团的资产来计算,今年的产能总值是九百亿。”
“九百亿?你的意思是你是九百亿富翁?”她伸出十根手指头算了老半天,犹是一脸算不出来的可爱模样。
“我还是算不出来耶!没关系,不管我们有没有钱,重要的是我们相爱。”
这小妮子果然是道地的乐天派,毫不介意即将挂在她身上的重量级头衔,以及将要面对的大难。
这对她来说,不知是福,还是祸。
他言不由衷地勉强一笑。“雀儿,你真是可爱极了。”
兆亿集团总裁的婚礼,就在自家饭店员工的见证下,轻轰烈烈地举行。雀儿顺利成为兆展翔的妻子,而且快被擅于察言观色的饭店员工给捧上了天。
事实上,大家都在私下议论着,总裁居然娶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孩。
雀儿换上华丽的婚纱礼服,由里到外散发出亮丽的光彩,坐在一旁的兆展翔,非常享受雀儿焕然一新的改变,他早知道她是颗未经琢磨的宝石。
俏丽、娇美的雀儿,几乎让人忘了之前状况频频的穿衣、上妆过程。一开始,她先是拒绝穿丝袜,理由是碍手碍脚,接下来是高跟鞋,因为她习惯赤脚。
“鞋子好高喔!我会跌倒”她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一步,话都没说完就摔得四脚朝天,幸好他眼明手快地抱住她,才免除她和地板kiss的命运。在旁伺候着的三位化妆师,看到雀儿滑稽的举动,认定她是一个乡下土包子,碍于总裁在场,只得拼命憋住笑。
“不喜欢就不要穿吧!”他体贴道。”真的可以不穿吗?”她欣喜若狂。
“当然。”
她兴高彩烈的脱下细跟高跟鞋,丢在一旁。
化妆师们个个是目瞪口呆,没想到总裁会对她如此宠爱。
“好了吗?”他看看时间,差不多该进礼堂了,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揭开这场婚礼的序幕。
“好了。”
“走吧!”他挽着她坐进礼车,十二辆黑色豪华礼车浩浩荡荡地驶向教堂。
教堂前观礼的人潮汹涌,雀儿站在红地毯的一端,两对花童帮她拉起长长手绣的裙摆,其中一个小花童动作过大,显露出她赤裸的脚踝,围观的员工们不由得发出一声极力压抑的惊呼,这个不知打哪儿来的总裁新娘竟然打赤脚!
总裁的新娘叫什么名字?她是哪里人?哪个企业千金?一连串的问号很快就得到解答,牧师当众宣布新娘名字叫“雀儿”而雀儿小姐姓什么呢?牧师带着疑问的神情望着兆展翔。
总裁新郎无视于观礼人们的八卦眼神,对身旁幕僚小声交代道:“她没有姓,直接让她冠夫姓好了。”他在心里盘算着,等到回台北后,要帮雀儿办一张身分证。
兆雀儿!
雀儿在众人的议论声中,名正言顺地成为兆展翔的妻子。
冗长的结婚仪式结束,宴客正式开始,不同于其他新娘,雀儿没有新娘的羞涩或是装高贵,她十分忠于自己快饿扁的肚子,对着一桌佳肴大坑阡颐。
“好吃吗?”兆展翔对新婚妻子呵护备至。
饭店员工们却是惊恐得眼珠子快要掉下来,他们从没见过冷血总裁如此温柔、富有情感,这是他们那位天字一号表情的酷总裁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好好吃!”雀儿露出纯真的笑容,笑容可掬。
“那就多吃一点。”他挟起自己碗里的龙虾,喂进她的樱桃小嘴里。
兆展翔满意地将员工们惊愕的表情一一收入眼底,他相信过没多久,祖母一定会知道他是如何“珍视”他的新婚小妻子。
“我吃得肚子好饱。”她笑咪咪道。
“很好。”尽量吃,最好把兆家的财富全部吃光光!
兆展翔不等喜宴结束,便牵着雀儿回总统套房。
总统套房内金碧辉煌的设计,所有的家具都精致古典,意式复古的大床上,罩着粉红色浪漫的纯手工蕾丝床单,床尾四周挂着美丽如波浪的纱帘,她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大房间。
“好美!”她倒在大床上成大字形,望着天花板细致的天使雕刻。
只不过才一天,她却觉得好像做了一整年的工,累死人了。
“好累喔!”她无精打采道。
兆展翔扬起眉。“你后悔做兆太太了?’
她翘起嘴不说话,光只是唉声叹气。
“首先”她开始试着摧毁身上这件众女人梦想中的婚纱礼服。“这些蕾丝弄得我全身好痒。”她如释负重将婚纱礼服丢在一旁,再来是撕扯胸罩。“好怪的内衣,我不习惯穿它。”
当她脱得一丝不挂,恍如初生婴儿般干净溜溜时,生龙活虎的雀儿再度复活了。
她眉开眼笑地跳到他身上,双腿还很不淑女的夹住他的腰,他顺势捧住她的俏臀,她感觉到大腿摩擦过他皮革制的腰带,禁不住呻吟了一声。“我还是喜欢这样子”
“我也喜欢。”他咕噜一声,把脸埋向她的乳沟。
她半眯起眼睛,一边还不安分地用眼角余光梭巡四周,看到侧边玻璃门内是间宽敞的大浴室。“好大的浴白、好大的镜子、好大的脸盆什么都好大!”
“想洗澡吗?”
“嗯,这么大的浴室,洗澡一定很舒服,就像在瀑布那边的水塘泡澡一样。”她帮他脱下西装。
“我不习惯看你穿这么多衣服,你应该把健美的身材展露出来,不然太可惜了。”
“请问兆太太是不习惯,还是不喜欢?”
“因为你在山上小屋时,几乎都没穿衣服。”她像小魔女似的眨眨眼睛。
他们在浴白里消磨好久一段时间,湿漉漉的身子纠缠在一起,压根儿分不开,而且还从浴白转移阵地到床上,继续黏在一起,缠绵缱绻。
他跪下来,从她的脚踝一路吻到鲜艳欲滴的红唇。他想看着她高潮的表情,于是坐起身,把她抱坐在他上方,当他滑进她时,她睁大眼睛惊喘出声,随着他加大动作,猛力冲剌,充满她时,愉悦的快感刺激她仰着头娇吟着
欢爱过后,雀儿已经困得快睁不开眼了,她像只猫儿慵懒地趴在他宽厚的胸膛上,富有弹性的肌肉比水床还舒服,她呵欠连连。
“明天,我带你回家。”他还有一些话必须告诉她,好让她有心理准备。
“等一下。”她试着撑开重重的眼皮。“兆亿集团的大老板是你?”娇酣的话调充满浓厚的睡意。
“你今天早上跟我说兆亿集团有九百亿的资产我还没搞懂,你是集团的老板?”她试着想厘清自己的老公到底是何等大角色。
宾果!她的问题正中下怀,他也正想解释清楚。“我是兆亿集团总裁,不过,我有一个祖母,兆亿集团是她一手创立的,她是集团里的重量级人物。”
他开始把自己的身世一五一十告诉她,原来他从小就无父无母,由祖母兆雪子一手拉拔长大,祖母栽培他、照顾他,除了血缘这层关系以外,更是他的大恩人。
当然,关于他和祖母间的波涛汹涌,他只字未提。
听完他的故事,雀儿一语不发。
“你是气我之前没有向你坦白吗?”
“不是,我是觉得你的祖母很伟大,她一定是一位了不起的女人!”雀儿一脸钦佩的敬意。
兆展翔对她容易对人产生好感的单纯个性,实在没辙,雀儿没见识过祖母的精明、能干,才能说出这种话。
“雀儿,我要告诉你,”他无奈地看着已开始打瞌睡的小妻子。
“我祖母年纪大了,身体比较不好,心脏方面有毛病,所以脾气古怪,比较不好相处。”
天真的雀儿还不知她即将面临可能水深火热般的日子。
“如果她处处挑剔的话,你就多包涵一下,还有,她可能会要求你赶紧生个小孩。”
“放心吧!”她揉揉眼睛说。“生孩子不是难事,我的身体很好,不怕。至于其他问题,我就像座山一样包容万物,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就好了,我一定会让祖母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她蜻蜓点水地吻他一下,便侧过身,蜷在他的臂弯里,很快便传来沉稳的呼吸声。
“雀儿,雀儿?”话才说不到一半,她就去梦周公了。
雀儿对自己未来的境况非常乐观,并且信心满满,仿佛没有事能难倒她。
反过来,是他良心隐隐不安,看着她无辜的睡脸,一丝丝罪恶感油然而生,将在山林里长大的她,卷进残酷肮脏的现实世界中,他做得对吗?
不!雀儿能嫁给他,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他带她离开未开化的山区,对她来说是件好事,没有坏处。
只是,究竟是什么东西在啃噬他的心呢?
紊乱的思绪让他迷迷糊糊的入睡,梦里头有着一尘不染的蔚蓝天空、白得似雪的云朵、苍翠的山峦、远方传来的悦耳鸟叫声,鼻间仿佛还闻到不知名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