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眼色“没听到我的话吗?还不叫少爷出来见客!”
站在一旁的总管急的额上流下豆大汗珠“老爷,小的有一事想禀告,不知能不能。”他撇着嘴角往一旁梁柱示意着。
赵文华气得吹胡子干瞪眼“干什么?三皇子又不是外人,干嘛不在这里说。”转过身,又哈着腰鞠躬作揖,献媚言:“下人不懂事,三皇子莫见怪。”
“无妨。”黑眸下深不见底“既然你们有事要商量,就先下去吧,让我好好在这边清静、清静。”
“是是!小的遵命。”赵文华恶狠狠瞪总管一眼,尴尬困窘的向三皇子抱拳打揖“那小的就先行告退。”
总管大气不敢喘一声,亦步亦趋跟着老爷走出门外。
到门前,赵文华恼羞成怒的抛下恐吓话语“若你的狗嘴吐不出一件要事来,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老爷大事不好!”总管老脸皱成一团,紧张地搓搓手“少爷他他昨夜喝花酒,到现在都还没醒。”
“什么?”赵文华火冒三丈的大吼道:“你再说一次。”那个不孝子!他的手颤抖的恨不得亲
手宰了他。
“嘘!老爷小声点,王皇子还在里边。”
总管的提醒瞬间打醒赵文华的理智,事关重大!到如今只好随便找一个人来代替那个免崽子。
赵文华催促道:“快!去找一个身材相似的人来。”有皇亲国戚来观礼,说什么婚礼也要照常举行,不能出任何差池。
他官还是要做、命还是要保的。
“是!老爷。”总管足踩风火轮,急促奔出去。
赵文华看总管出去,卷袖持拳气呼呼要走去赵展庆房里,找他算账。
这个臭崽子,在这个节骨眼上,还给他弄这个纰漏出来,他不扒了他的皮才怪。
还未走到赵展庆房里,他就看到仆役急急忙忙从前面奔来“老爷!老爷,新娘花轿已经快过来了。”
“什么?”赵文华傻了眼“快!快领我过去。不不不!你不用跟我过去,找几个人去外面把总管找回来,不!不!就是你,代替少爷娶新娘。”
仆人睁大双眼,闪过不复易见的异样光芒。
“我的话你是没听见吗?还不给我过来!”
“啊!是。”仆人疾步惊风快速奔了过去。
屋漏偏道连夜雨、水急又遇打头风。
赵文华不禁暗自咒骂着,什么人不好生,竟然生个兔崽子。
啐!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相。”三皇子眼睛眨也不眨紧紧盯住大厅上的新娘,鸷冷目光似乎想把红巾看穿。
霍然,咻!箭羽划破气氛,将一场婚礼硬生生止住。
顿时场内人仰马翻广有刺客,快快,保护三皇子,快疗护卫在三皇子前面围起人墙,并训练有术地搭起弓箭,往门外射出。
三皇子这时却阴骛地笑了。
竟然敢暗杀本少爷,好!这下子不抓来以泄心头之气,那怎么行。
“不用追。”他就不相信外面的锦衣卫会让他逃了出去。“徐鹰,你带着右正骑步兵,给我府里上上下下好好的搜。”
活着见人,死了见尸。
“属下该死,让三皇子手受惊!”赵文华磕头如捣蒜。今天是走什么霉运,怎么诸事不顺。“属下马上派人去捉拿刺客。”
“不必了!我要见活人,不要见死人。”三皇子冷笑道。
赵文华在官场久了,怎么会听不出三皇子的弦外之音,他紧张的猛磕头,磕到头皮快迸出血来。
“冤枉!三皇子,这次刺客与我无关,再怎么笨也不会在自家门上派人来刺杀,三皇子请明察。”他额上汗珠急流下来。
他的大好前途,老天爷千万别让他丢。
三皇子冷笑着“我又没说这句话,你干嘛这么紧张?”
“属下不紧张,属下只是想澄清而已。”赵文华脸色苍白应和着。
“还跪在那里做什么?没有发现你的儿子与媳妇都不见了。”孰可忍、孰不可忍,竟然在他面前将人带走!
带走?
难道他们的目标不是我,而是新娘的那顶风冠!
三皇子眯起眼,大吼道:“跪在那里做什么?还不给我去找!”她有危险了。
找什么?赵文华先神一下,马上清醒过来“属下马上去找。”
一天连被吓那么多次,待会一定要去收收惊。赵文华与侍卫提足追赶出去。
人声鼎沸,破坏原本喜气平静的府邻。
过不久花园忽传报好消息。
“刺客在这里。”
赵文华感动的差一点痛哭流涕,马上跄跌奔去。他人未到声音就到:“大胆刺客,还不给我束手就擒。”仗着人多,他虚张声势恐吓一番。
一群人团团围住内庭花园。
蒙着面的黑面人晃动着手上闪闪耀眼的匕首,往新娘脖子一搁“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
了她。”
他们这伙人丢了信紧张的要命,一路循线下来,发现信不知所踪,却得到严淞传来的消息,说“武虎图”藏在今日要出嫁的新娘凤冠里。
为了“武虎图”他们打消想找到信的下落,打算先夺到“武虎图”再说。
所以他们这伙人慌忙中临时想出一计,既然众目睽睽之下不好偷凤冠,只好从新郎处下手他们先迷昏赵展庆,再从伙伴中找个体形像他的人,并在赵文华眼前晃晃,看他会不会叫伙伴代他儿子去娶新娘,那他们就有机会进到新娘房拿到凤冠。
事情果然如他们预料的顺利,赵文华慌乱地连看都不看,就叫他代替他儿子娶新娘。再来他们便进行下一步计划让大家误以为要刺杀三皇子,转移大家注意力当头,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新娘带出去。
可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发现了他们的目的,这样一来,不动武可能不行了。
看黑衣人把刀架到忆恩的脖子上,血色顿然从他脸上退去。
“这里都被我包围了,你们逃不出去的。放下她,我保证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否则。”三皇子双眸瞬起血腥,冷冽又无情。
那股熟悉嗓音,冻的穿着喜红嫁衫的忆恩愣在原地。
那声音!是他吗?为何他会在这里?
万分的疑问差一点就令她把红头巾掀开,以解开她心中谜。但手到红巾处就放了下来。
不行!不能让他知道新娘是她,不行的。
“没拿到东西,一样是死路一条,不试试看怎么行?”黑面人丢下烟雾弹,瞬间花园变成一片白茫茫的雾海。
忆恩惊呼道:“啊!别拿我的头巾、别拿我的凤冠,啊!”不能被他见到一个比虎豹更凶悍、危险的人。
三皇子腾空一跃,身形往上窜起,在听到那尖叫声,他误以为她受伤,急速席卷她的所在地。
鹰骛猛黑眸所马瞰到的猎物,从未逃过他又狠又准的黑爪。
清瞿身形倏地笔挺站在亿恩面前。
一大堆护卫训练有素地展开人墙包围起来,空气中传出灼热目光,吓得忆恩把脸撇开来,不敢正视一切。
“三皇子,刺客再不追,恐难抓到。”赵文华提醒道。他实在搞不懂,放着刺客不去追,干嘛呆呆站在这里,看那个新娘。
三皇子?说他吗?
忆恩心头一惊,她到底惹到什么人物啊!
“你们都给我退下。”三皇子语带去机道:“走的只是一条小鱼,留下的才是一条大鱼。”
难道她是刺客的首脑。不会吧!瞧起来不像啊!赵文华搔搔头,完全摸不着头绪,但还是乖乖随着护卫离开。
“你是要自己抬头,还是要我亲自动手?”三皇子那双比寒冬还冰冷的黑眸,正刮着暴风雪。
“抬头都不敢,以前的勇气跑去哪里了?”讥嘲语气蕴藏火山爆发威力。
忆恩静静地抬起她的下巴,浓密睫毛往上一掀,露出安详的眼眸看着他朱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