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发生了惊动全庄的事件后,柳文君便被安排住在斐少仪的红霞居里,这儿不像落风居有着一片的草和树,而是栽植着许许多多美丽的花儿。
她现在的身分不是客人、亲戚、奴婢,全庄都认定她是少夫人的预定人选,就连斐少仪有时都会叫她“嫂嫂。”
她住到红霞居已经十天了,除了第一天外,其余时间她都不曾再见到斐少帆。对于全庄都认定她是未来少夫人的这件事,她只有“不予置评”四个字。她一定会离开山庄的,这只是迟早问题,所以,除了第一天的事之外,她是真的很享受这种无忧无虑的古代生活。
像这样被伺候着,茶来伸手、饭来张口,在家中时这根本就是拟人说梦,现在却实现了!
像此刻,她又闲闲地和斐少仪谈天、喝茶。
“吴嬷嬷做的桂花凉糕真是好吃。”柳文君拿起吴嬷嬷亲手做的糕点,一口一口地咬着。
“你可别太贪吃,这是吴嬷嬷用来收买我未来大嫂的心的,吃多了,你可真要当我大嫂了。”斐少仪故意吓她。
“我吃归吃,时间一到,我还是会拍拍屁股走人。”她又再塞了一块进口中。
听到她的话,斐少仪吓了一跳。“你要离开?”她紧张地问。
柳文君这才发现她说了不该说的话,赶紧补充道:“人总是会死的,当我两腿一伸
时,那就是拍拍屁股走人。”
原来如此,害她以为她未来的大嫂飞了呢!
看她相信了,柳文君才敢放下心来。
“少仪,你知道要如何出庄吗?”她在山庄里待了十天,都快闷坏了。
“你不是答应我要留下来吗?为什么要问如何出庄?”斐少仪又开始紧张。
有吗?她有答应要留下来吗?柳文君想不出来何时曾答应斐少仪,不过她也不想
辩解,只是说道:“我是想出庄去玩,顺便去买些东西。”
“你要买些什么?我们可以叫人送来啊!”买东西还要自己出去?这种事她可没做过。
“我要的东西必须要我亲自挑,送过来的我不见得会喜欢。”真是大小姐的命。
柳文君一听斐少仪的话就知道了。
“那你要如何出去?”
“你不知道如何出庄?”她的一线希望又断了。
“不知道。”斐少仪摇摇头。
想了一会儿,柳文君又道:“跟你爹、娘说我要出去呢?”不能偷溜出去,正大光明自粕以了吧!
“不可能,爹、娘绝不会答应的,他们总是说好人家的女孩是不能出去抛头露面的。我以前要出去,就被他们挡下来了。”斐少仪又说了让柳文君泄气的话。
“唉!”柳文君叹了一口气,古代的女人真是悲哀。
“别叹气了。你到底对我大哥有没有意思?”这件事不但她想知道,她娘还要她来问清楚,如果有。娘就要准备婚礼了。
“别想了,哪有可能。”她又不是这时代的人,是不可能永远留在这里的。柳文君在心中又补了这句话。
“是喔!”斐少仪又想使用苦肉计。“那我大哥不就注定这辈子没娘子?真是可
怜!”
他没老婆?活该!不过不忍看斐少仪如此难过,柳文君安慰她:“依你大哥那种条件,想嫁人斐泉山庄的人多如过江之鲫,还怕没人要吗?”
“如果有人要他早就娶亲了,哪会到现在还没成亲。”斐少仪假装神秘地说:“我大哥从没上过花街,连美人在抱也坐怀不乱,有人就叫他柳下惠,他对女人根本没兴趣。更何况,他对人又凶得要命,每个姑娘一见到他就吓跑了。”
“他是很凶没错,不过柳下惠这三个字他就不适合了。”光看那天他对她的行为,哪里是坐怀不乱的人该有的?
“是真的!他那天对你又亲又抱是反常的行为。我们都以为他变正常了,可是,他现在又恢复成以前的模样。”
柳文君的脸红了。“你都看到了?”
“是啊!”看来不下点猛葯是不行的。“有人怀疑他有断袖之癖。”大哥,我是为了帮你讨到一个娘子,可别怪我啊!
“断袖之癖?不会吧!”柳文君可不这么认为。
“我也不相信,只不过他再继续这样下去,再怎么澄清也没用了,如今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让他不再美女当前而坐怀不乱,只不过没有人有勇气敢实行。唉!可怜的大哥,一辈子要受流言之苦。”她还故意装出一脸的哀凄。
她应该会上当吧?这些天和文君相处下来,她知道文君非常有正义感也喜欢帮助别人。
“我有办法!”这可不是她自豪,她的点子可多了,既然一般的美女他不喜欢,她就安排一些火辣美女或性感美女。任凭他是柳下惠也会性欲大动。
包何况如果他怪罪下来,她可是有退路的,才不怕他呢!
“真的?那你要如何做呢?”
“秘密。”如果跟这小妮子讲,她不吓坏才怪呢!不过目前她最需要的是布。为了布,她打算偷偷溜出庄。
“对了,你有没有银两?”没有银两就没搞头了。
“你要银两做什么?”斐少仪神情充满警戒,她该不会要离开吧?
“我要托香儿帮我买东西。”
“那没问题。我去拿给你。”她的心放下来了,只要她不离开,什么都可以商量。
柳文君露出奸诈的笑容。她可以不用花一毛钱就能买到她所需要的布了,下学期的服装成果展她势必会得到最高分的成绩。
柳文君接过斐少仪给的银两后。一句话也没有留地就从花园旁的小洞溜了出去,这个地方可是她从小六子口中套出来的,原本地想找斐少仪一起出去,可是她是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大小姐,才不会和她一起鬼混。
丙真如小六子说的,出了洞后,左转经过三个胡同就是街尾了,顺着这条街走,就可以到达市集。
她穿梭在市集中,看到不少卖布的摊贩,他们卖的布虽然不是很高级。但是勉强
寻找也有她中意的。
现下她就正和老板讨价还价。
“老板,你这布卖得太贵了吧?虽然织工还不错,但一疋布要五两,太贵了!”
要不是她喜欢这草绿色的丝绸,她也不会在这里和老板穷磨菇。
“小姐,这点钱你还嫌贵,嫌贵你可以到别家买。”老板一副随她爱买不目的口
吻。
如果老板的架子没摆这么高,就算贵了点她也会付钱买,只不过现在老板的态度挑起了她的好胜心。
“老板,四两好了,我真的没带这么多钱。”柳文君使出苦肉计。
“不卖!”
这老头!“别这样嘛,就算是交个朋友。”
老板二话不说地就要将布收起来。
“别”话还没有说完,她就被个不明物体撞了一下而跌倒在地。“好痛!”
待看清撞她的是一个女孩,而且看来也摔得很惨,她不顾被撞掉在地上的东西,连忙扶起这个女孩。“妹妹,你有没有怎样?”
女孩吓了一跳。“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赶紧陪不是,还弯下身要捡起柳文君掉在地上的布。
“别忙!”她买的布不要紧,倒是这女孩的绣品也全掉在地上了。柳文君不捡自己的布,反而捡这女孩的绣品。
“看你逃到哪里去?”
一道很粗厚的声音从她们头上传了来。
柳文君直觉是惨了,一定是斐泉山庄派人来找她,但是随后传来的尖叫声,让她条地?起头。
她看到一个粗犷的大汉捉住了刚才撞倒她的女孩,后面还跟了一个神情看来相当猥亵的男人。那个男人握住女孩的下巴,很下流地说:“本大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逃什么?陪我一夜也好过你在大街上卖绣品。”
“我宁愿穷死、饿死,我也不要!”女孩说完还吐了他一脸口水。
那个男人一巴掌就打在女孩脸上。“本大爷要的人从没失手过,你最好清楚这一点,带回去!”
“我不要、我不要!”女孩死命地挣扎。
一个女孩子的力气毕竟比不上大汉,她就这样被拎着走了。
“等一下!”柳文君看不过去,终于开口制止。
她的声音引起了下流男人的注意。
“小姑娘,难道你也想跟我回去享受?”她长得也不错,一道将她带回家也好。
柳文君一个巴掌就打在他的脸上,将他脸上的淫笑给打掉。
“你敢打我!”男子一伸手就要捉她。
柳文君当然是跑给他追。
“你还不过来帮我捉住她!”男子吆喝着一旁的大汉,没想到这女人这么会跑。
大汉一掌打在女孩身上,女孩应声倒地。他放掉她,转身要捉柳文君。
这大汉比起那个下流男人有用多了,没几下就捉到了柳文君,任凭柳文君如何挣
扎,大汉还是将她捉得牢牢的。
“你再跑啊!要打这么漂亮的脸蛋我是有些舍不得,不过,我向来不是打不还手的。”
话才说完,他一巴掌就用在柳文君的脸上。
长这么大她还没被打过脸蛋。虽然很痛,她还是使力举起脚,狠狠踢了他的要害一下。
没料到她有这一招,男子痛得在地上滚。“你只顾着在旁边看,还不快给她一巴掌。”
大汉听到指示,一下就打得柳文君嘴角流血。
天啊!他的力气还真大,不只脸会痛,连头都会晕。
迷迷糊糊当中,她似乎听到有人叫少帆的名字,原本以为自己一定死定了,现下她又燃起一线生机。
“斐少帆,你在哪里?你是死了,没看到我被人欺负吗?”她对自个儿的音量很有自信,希望他真的就在附近。
斐少帆正巧和朋友经过,一看到面前的混乱场面,原本想绕路走,不过在听到有
人叫他的名字之后,他停下脚步,心中不好的预感愈来愈重。
“斐少帆,你再不出现,我会恨你一辈子!混蛋。赶紧来啊!”柳文君发觉自己要被架走了,赶忙更加大声地喊。
真的有人叫他,声音是从前面的混乱传来的。全城中只有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人敢这么吼他,也只有她有这种大嗓门。
一个箭步。他来到人群中,挡在他们面前。
阎鹰实在很好奇,是哪一个人这么不要命,居然敢这样吼少帆?而少帆在听到声音后,为什么会一改他自扫门前雪的冷漠?于是他也跟在斐少帆身后,打算亲眼见见这个大胆的人。
“斐少帆,真的是你!”一看到斐少帆,柳文君知道他一定会救她,原本紧张的心全然放松,微笑地昏倒了。
“该死!”一看她昏倒,他的心猛然一震。
那男人和大汉一看到是斐少帆,似乎也很惊讶他会插手管这件事。
“斐少帆,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不要破坏我的好事。”仗着他的父亲是县太爷,他才不怕斐少帆。
“你捉的是我斐泉山庄的人,怎么会不关我的事?敢动我的人。就一定要付出代价。”斐少帆威胁他。
“笑话!每个人你都说是你的人,那我是不是都要放人?”今天这两个女人说什么他也不放。
“你太目无王法了。”阎鹰实在看不下去了。
“臭小子,我爹是县太爷,你敢说我目无王法?我爹就是王法!”他将他爹的名号搬了出来。
“我想今天就算我将你打个半死,你爹也不敢吭一声。”斐少帆真的想下手取他的性命。
“你敢!你又凭什么?”
“就凭你捉了我未来的妻子,斐泉山庄未来的主母。”话才说完。他就飞身给了他一掌。
大汉一看到斐少帆动手,打算射出暗器取他的性命。
阎鹰射出他的鹰镖打掉暗器,接着左右手又各射出一支,分别打中他的右手及右脚。
下流男人吃了斐少帆的一掌后居然还撑得住,斐少帆一手拉过柳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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