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也连忙熄火,示意辛蒂勾着他的手臂,两人昂首阔步也进入精品店。
“你穿这件太美了,买下来吧。”渡边幸男殷勤地赞美,上道地抽出金卡准备付帐,这已经是他与杉野纤邂逅之后的标准动作。
“是吗?”杉野纤抬高下颚,眸光从穿衣镜淡淡地瞥过身后的毅七和挂在他手臂上的东方女郎。
他想干么?像侦探似的跟着她,她还以为这两天自己的行径已经让他死心了呢,没想到他却弄来艳女对她示威,好幼稚。
辛蒂艳羡地看着杉野纤身上那套性感的开襟低胸混色灯蕊洋装,还有外罩的奢华白色?昝ご笠隆?br>
毅七轻佻地揽过辛蒂。“宝贝,你也去试穿。”
“哦!”辛蒂眼睛闪闪发亮,贪心地挑了件桃红色连身皮洋装,外罩一件兔毛领丝质的逃陟绒外套。
“太太美了,买下它。”根本连看都没看,毅七又是一副石油大亨的阔绰口吻。
“哇!你要买给我?”辛蒂又惊又喜,这下她是挖到金矿了。
接着,每到一家精品店,毅七都为辛蒂买下比杉野纤看中更加昂贵的衣物,而辛蒂也总是又尖叫又对他亲吻连连,只差没跪下来膜拜他的脚趾头。
花痴。杉野纤在心中冷哼,他要当女人的凯子,她没有意见,他自己觉得高兴就好,她只是只是有一点点不舒服而已。
懊死的东方毅七,交往两年,他送给她最贵的东西不过就是那只定情戒指,现在他却对路边的野花这么慷慨,这几年他的脑袋是不是被什么重物砸过,否则怎么会变得这么丧心病狂?
“就这一只吧。”
在金银岛饭店对街的名牌表店里,杉野纤看中一法拉利女腕表,珍珠贝表面瑰丽性感,搭配坚毅强韧的钢链带,中帼不让须眉的神采跃然腕间,十分适合杉野纤的个人独特风格。
“好美”渡边幸男痴迷地看着她,毫不在意他的金卡又添高额帐款一笔。从头至尾,迟钝又慢半拍的渡边幸男始终没有察觉到一路上对他们如影随行的一对怪客组合,他一心沉醉在杉野纤的迷人风采之中,早目予世俗的一切。
“宝贝,你也摹洹支表吧。”毅七输人不输阵,立即要店员拿一只跟杉野纤一样的表出来给辛蒂试戴。辛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哇!这支手表很贵耶,你真的要买给我?”
“有什么问题吗?”挑挑眉梢,毅七阔得义无反顾。
“哇!七哥,你真是太好了,我爱你!”辛蒂抱着毅七猛吻狂亲,香喷喷的香水味全留在他皮革上了。
“好了,你喜欢就好,不必太感激我,这没什么。”他不着痕迹将辛蒂推开一点点,思忖着拓一真是人中之龙,居然可以找到这么彻底的花痴,他很佩服,只不过他自己快被这朵花痴累得半死而已。
一天相处下来,他发现“哇!”是辛蒂的口头禅,她对什么都大惊小敝,哇来哇去,假以时日,他不死也被她的哇吓掉半条命。
不知道他的杉杉明天还要继续跟渡边幸男勾搭下去吗?如果是的话,那他跟辛蒂也不客气,继续奉陪!
室内澄黄的灯光制造出罗曼蒂克的气氛,杉野纤脱下?昝ご笠拢炙嫘说赝训艚鹕ぱィ阕阍诘靥荷闲凶摺?br>
渡边幸男痴迷地看着她的慵懒风情,口里的唾渡不由得加快分泌,全身血液也快速运行,她洋装下的曲线曼妙,凹凸有致得让他血脉愤张。
今天他没有要求进她房间喝咖啡,可是她却主动邀他入房,看来这几天他的付出快得到报偿了,今晚他即将成为她的入幕之宾。
炳,太令人兴奋了,幸好早上他有男人的预感,换了一件全新的红色三角内裤,待会他一定会让她刮目相看!
“幸男君,你随便坐,不要客气,当是自己房间就行了。”杉野纤懒洋洋地一笑,打开冰箱拿出冰镜香槟。
“那我就不客气了。”他心花怒放,猴急的脱掉西装外套,抽出腰间皮带,顺便把鞋袜也给脱了。
美酒、佳人、夜光杯天哪,太迷人了,今晚将是他最塑晶一夜,他一定会好好表现的,让她见识见识他大和男儿的气魄。
站在落地玻璃窗旁,杉野纤看了忙着宽衣解带的渡边幸男,冷静的倒酒自饮。
是用上她身为女人的最后武器的时候,渡边幸男已经被她迷得晕头转向,她不再陪他上床就说不过去,没有一个男人会有太多的耐性,尤其在性这方面。
喝了几杯壮胆酒之后,她朝渡边幸男走过去,他也脱得差不多了,浑身上下只剩条红色内裤,穿在他排骨般的身材上又突兀又好笑,看起来很有喜感,也很说好听点是另类,说难听点就是献丑。
“你穿这样很好看。”她用勾魂眼神赞美他。
“真的吗?我我受不了了。”再也忍不住美女的诱惑,他像恶狼般的扑向她,将她一把压上床。
“这么急?”她不依的又躲又笑。
轻如排骨的他,她自信可以在几分钟之内把他打得满地找牙爬不起来,可是为了满足他的男性虚荣心,她仍有意的在他身下挣扎、扭动,发出断断续续的诱人呻吟。
“你太美了真的太美了”他急急寻找洋装的拉链,可是怪了,这件贵死人的洋装居然没有拉链?拉了半天也没有钮扣啊,那他要怎么脱掉她的衣服呢?隔靴搔痒真是不来劲哪。
杉野纤对天翻了个白眼。
这个白痴,他不知道有一种洋装是没有拉链也没有钮扣的,他只要把洋装由下往上拉就可以了,笨蛋。
就在激情时刻,叩门声打断渡边幸男急切的摸索和杉野纤表面激越下的冷眼旁观。
“谁谁啊?”渡边幸男很紧张,他喘息着从她身上起来,她也马上翻身下床。
“我去开门!”她得去透透气,这家伙像是性爱生手,不知道今晚要纠缠到什么时候才结束,她先起来活动活动不会错的。
拉开门,一个穿白制服,头戴白色厨师帽的男人推着餐车站在门口,餐车上是丰富的食物。
“有什么事吗?我没有点餐。”八成是送错了,她想。
男人推着餐车进入房中,压低的帽缘只看得到他的宽唇,他低着嗓子说:“先生、小姐,今晚内华达州将有百年来首次的大停电,本饭店为每位房客储备了丰富的食物,请点收。另外,此次停电将持续三天三夜,希望各位房客回到自己房中做好停电措施,不要待在别人房里以防伤亡,谢谢两位的合作。”
“停电?”杉野纤扬起漂亮的翘睫,眼里写着不信。
“是吗?那那我回房里准备了。”渡边幸男连忙跳下床,手忙脚乱的穿回衣裤鞋袜。
他觉得自己今晚好像不行,平时他没这么虚的,可能她美得叫他无从下手吧,总之他觉得自己今晚的状况不佳,还是改天再来好了。
白帽侍者将渡边幸男推到门口,压着嗓音道:“既然先生你这么深明大义就好了,快回房吧,不送了。”
渡边幸男一走,毅七立即摘掉厨师帽,杉野纤冷冷的看着他,这种粗劣的伪装只能骗到渡边幸男。
“如果我没进来,你真打算和他上床?”毅七双眼闪着两簇火焰,床上被褥一片凌乱,妈的!他们不知道已经在上头翻滚多久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她奇怪的反问:“难道你跟你的‘宝贝’今晚不会做ài?”
今天他左一句宝贝、右一句宝贝的唤那个花痴,真是刺耳极了,而且买那么多昂贵的东西,无非就是想得到人家的肉体,渡边幸男不也是对她存着这种非份之想吗?
“你哪一只眼睛看见我跟她做ài了?”他火大的问:“如果我要跟她happy,我还来这里干么?”
“我怎么知道?”杉野纤耸耸肩。“或许你只是不甘心曾经是你的女人的我,去伺候别的男人罢了。”
“你没良心!”
瞥见她手指上俗气的大钻戒,他的火气又上来了,一想到她把他送的订情戒指丢了,他禁不住气愤。
“你到处招惹男人不是好玩的,小心玩火自焚。”忿忿地说完,他突然走过去抱起她,毫不温柔的把她丢上床。
“你要做什么?”她睁大眼睛。
毅七怒发冲冠的模样像是要撕碎她,可是他眼底、眉稍想掩藏的苦恼却是那么明显。
他略带愁容的帅气脸庞叫她胸口发紧,简单的接触已经使得她脑海一片混乱,这是刚刚渡边幸男抱着她时没有的触电感觉。
“怕吗?”他哼一哼,湿热的舌尖探入她口中,饥渴的与她的舌头交缠,疯狂的吸吮她的唇瓣。
她伸手抱紧他的腰,狂野的唇舌叫她销魂,她把身体弓向他,感觉到全身像有电流通过般战栗,她不要他停止对她的磨擦和拥抱,他的缠绵,在猛烈中有温柔。
七年的时间使他成熟了,这份怒火中的温柔叫她迷醉,她为体内滋长的激情元素不可自拔,她想再次成为他的女人!
毅七开始吻她的颈际脉动,弄得她又酥又痒,然后他又放肆的吸吮她的香颈,她敢说那里一定布满瘀痕。
他没有脱掉她的洋装,可是他大大的双掌隔着布料爱抚她的胸部,她的身体为他而不安扭动,他凌乱的短发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浓厚的男性气息诱惑着她,使她清楚的意识到,他是个男人,不是当年那个懵懂的男孩。
“毅七”杉野纤叹息一声,有些昏乱,有些期待,她发现自己甚至不敢盯着他看,他年轻帅气的脸庞叫她沉溺。
她天外飞来的那声叹息硬生生打断他的激情,他的掌心停在她丰盈的双峰,没有继续揉抚。
他放开了她,想到自己的初衷是来阻止她和渡边幸男上床,而不是来上她的床。
他下了床,拍拍有点皱的衣衫,刻意不看她的错愕,一板一眼地说:“你最好好自为之,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不能保证自己还会来阻止你,还有,餐车上的东西给你吃,少喝点酒,对胃不好。”
留下丰富的餐点,他离开了她的房间。
“可恶!”她僵在床上,突然有想哭的冲动。
巨大的失落瞬间向她涌进,为什么他没要她?是她对他已经没有吸引力了吗?还是那个宝贝在房里等他,他要保留实力回去交差?
为什么事情会变得这么复杂?为什么要让她在这里遇到他?为什么物换星移,对他的感情却还记忆犹新?
她还记得他们初次交付彼此身体时的清涩和笨拙,也记得毅七第一次吻她时紧张得手心冒汗,当他们熟悉彼此的身体之后,他偶然发现她的性感带在大腿内侧,他曾兴奋了好几天,后来总以亲吻她的大腿为乐
然而往事却徒留怅然,只能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