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越想越觉得你真是卑鄙。”耿誉双手环胸的我盯视她。
“卑鄙的又岂只是我一人,结果下一回上体育课打篮球的时候,你就一直拿球k我,害我差点脑震荡!”越想越气,说不定她现在有时候会头晕,就是那时候被他用球k的后遗症。
“这你能怪我吗?谁叫你一直用头去接球?”耿誉嘴角挑着一抹笑。
“是啊!自己原谅自已很容易,别人的无心之过就不可原谅。”
“你那个叫无心之过?”耿誉带有一丝诧异的扬起眉。
“那是女性的复仇。”
“那么现在该我复仇了!”耿誉点点头,好像有所领悟。
“你早就复仇过了!”这个男人气是真是狭小,高中时的一点旧怨也能让他计较到现在。
“我在台湾待一个月,这一个月你要任我使唤,随传随到,不要做也行,等着回家吃自己。”耿誉恶劣的说。
“你公报私仇!”她二十九岁了,从来没有踹过人,但是她现在想狠狠一脚踹得他黏在墙壁上!
“so”
“so你的猪脑袋!”哪里知道她大吼一声,总经理刚好推门进来。
“你你在干什么!还不快道歉!”总经理正要来讨好贵宾,没想到进门便听到腐务部的低层员工,正对着贵宾怨声大骂。
“我”衰到掉渣!
雹誉对着她微微耸了一下肩,站得直挺挺的,等她道歉。
“再不道歉,我就叫你滚蛋!”总经理生气的斥责,生怕会因此得罪到大人物。
“对不起!”耿玉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歉,心里却呕得想杀人。
“算了,以后多注意一点自己的言行举止,都二十九岁人了,多少得懂点规矩跟体统。”耿誉走向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
“听到了没有?”总经理大喝。
“听到了!”真可怜!平常她那张嘴就最厉害,偏偏今天英雄无用武之地,一文钱能逼死英雄汉,这句话她算是信得眼服帖帖了!
“还不快滚出去!”总经理怒气冲天的指着大门口。
“是!”耿玉的脸都被怒火憋红,她朝总经理微徽一鞠躬,拉开门走人。
倒霉的一天,今天真的是诸事不顺,被总经理骂完后,回到庶务部又被没人要训了一顿,下班后原本同事想约出去外面聚餐,可是耿玉实在没心情,打完卡后,她拖穿?鄣慕挪阶叱龉敬舐ァ?br>
鲍司离捷运站约五分钟的路程,耿玉一个人慢慢的走,一边走一边打手机,想找马贤珠诉苦,可是她却异常关机,正要把手机丢回提袋,这个时候却响了起来。
“喂?”
“阿玉,是妈啦!下个星期六回来南部一趟,我给你安排了相亲。”
“相亲!”耿玉突然站住脚步,当街尖叫,感觉到很多异样的眼光正投向她,她才拨拨头发,快速走过。“妈,我不要相亲啦!”
“不相亲的话,你哪里找老公?”
“我自己会找。”
“你都已经二十九岁了,你以为你还有几年好找啊?”
不要时时刻刻提醒她的年纪,她当然知道自己已经快三十。“总之,我不要相亲啦!丢脸死了!”
“有什么好丢脸的?我跟你爸还不是靠媒人婆牵红线?我们现在还不是白头到老!”
“所以相亲是你们那个年代流行的玩意,现在已经太空时代,人类都已经踏上月球了,你还要我去跟一个土蛋相亲?”
“相亲不是什么玩意,你别把它当儿戏,而且人家对方是留美的博土,不是土蛋!”不好的她怎么可能介绍给女儿?
她现在最痛恨的就是留美的博土!“妈,人家是博土,我才二专毕业,配不上啦!”
“你放心好了,妈跟对方说你是硕士。”
“硕士!”拜托!她二专能顺利毕业,他们就要偷笑,还硕土咧!反正她从小就不是读书的料。“妈,你怎么可以骗人?”
“哎哟!一切等成定局了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把你嫁出去,你爸说,我们家是不养老姑婆的。”
“我现在也没给你们养啊!”反倒是有时候她还会多少拿一点回家给两个老人家花用。
“你老的时候怎么办?你哥你妹都结婚生小孩了,你看到他们—家甜甜蜜蜜的不会羡慕吗?他们老时有孩子养,你呢?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做独居老人,到时候,死了都没有人知道!”
妈想得还真远。“放心啦!扰会把自己嫁掉的。”耿玉心里还是抱有一丝寻觅良人的希望,尤其是看到年松民回国,她仿佛又看到一线光明。
“你每年也这么说,哪一年你真的把你老公带回来过初一?”
她晓得妈已经对她丧失信心。“妈,可是这个时代去相亲大的很糗耶!而且那个什么留美博士真的这么好的话,他自已就可以交到女朋友,干么还要去相亲?”
“耿玉,你言下之意,就是我生的女儿不好才没人要,所以做妈的要急着为女儿找人相亲?”
“那当然不一样!乎常也有男人追我,但我可不是眼光那么低的人,随便就可以将就的。”耿玉马上就反驳回去。
“对呀!人家也跟你一样,看不上眼的不要,不是没女人要,妈看过他的相片,这个年轻人长得真是没话说,比秦汉还帅!”
秦汉是妈那个年代的帅哥代表,可是,那时候流行多愁善感、为情所困型的男人,现在流行的是酷酷的男人,不然就是像年松民那种新好男人。
“反正,你这个星期六要给我回来就对了!你爸狠话撂下来了,他说这礼拜六不回来,你就再也不要回来了!”耿妈下最后通牒。
“好啦!好啦!知道了啦!我回去就是了嘛!”
然后耿妈又叨念了几句,才把手机挂掉。
雹玉一步一步用力的踏进捷运站,才刚要拿出捷运储值卡时,手机又响了。
哎唷!妈每次都这样,话不一次讲完,罗嗦得要命!雹玉受不了的拿出手机,接上线劈头就是一句。“我知道了啦!我礼拜六一定会回去相亲!”
“相亲?”从手机那头传来一个男人冷漠的声音。
“你是谁?”奇怪,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耿誉!”
“啧,没想到你的身价低到要靠相亲才能找到男人的地步了!”他说话的口吻冷漠中还带有一丝嘲讽。
“你干么打手机给我?奇怪,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耿玉诧异的问道。
“我自然有办法知道,谁叫我是你公司的贵宾呢!”
他有需要特别强调他是贵宾的身分吗?“你该不会是存心打电话来跟我耀武扬威的吧?”
“不要把每一个人都看成跟你一样心胸狭窄。”
“是啊!你心胸宽大就不会跟我计效高中时候的恩恩怨怨了。“耿玉耐着性子跟他说话,说多的,她多少还真有点顾忌到他贵宾的身分。
“我这是君子报仇。”他说话的语调听起来好象很愉快。
“你到底有什么事?”心情超差,不想再跟他缠斗。
“我这次回来台湾有很多应酬,规定必须进伴参加。”
“不会吧!你要我当你的女伴?”耿玉极度怀疑。
“我知道,这将会是一大段地狱式的煎熬,但是没办法,我离开台湾七年了,在台湾不认识什么女人,只好委屈自己了。”耿誉的语气听起来好像真的很勉强。
“我认为你可以不用这么委屈自己。”因为她也不想委屈自己!
“可是时势所逼,我不得不,算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我拒”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打断。
“你最好不要拒绝,不然,明天还能不能打卡上班我就不知道了。”联誉威胁她。
“你不要老是用同一张牌威胁我!”耿玉在人来人往的捷运站大叫,不过这里人声嘈杂,她可以尽情喧哗。“这张王牌很有效啊!每打必赢。”言下之意,就是以后有需要的话,他还是会打这张牌。
“无赖。”耿玉生气的想把手机丢到地上,可是这一支手机很贵,不要因为一时的怒气而毁了它,不得。
“要不要?”
她可以想像他得意杨扬的模样。“我能说不要吗?”
“好,那七点我到你家楼下接你。”说完,他就关掉手机。
气死人了!雹玉收回手机,看手表已经五点半了,他说七点是要赶死她啊?耿玉拿出捷运卡,赶紧进站。
可是他怎么会知道她家在哪里?耿玉跟着一大堆人挤捷运。这也不奇怪嘛!因为耿誉是公司的贵宾,要问一个职员的电话跟住址应该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