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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书生就不臭?”班袭好笑的反问。
“嗯!”裘纱凌大大点头“他跟那些臭男人不一样喔,身上带着好闻的书卷味儿,跟你一样!”
班袭扬起秀眉,她对他的评价颇高喔!“你可以随他一起离去。”
“你不要我了!?”裘纱凌哇哇大叫。
班袭轻轻摇头“方才听风姨说过之后,我便暗中注意过杜公子了,他器字轩昂、绝非一般儒生,相信你跟着他会得到幸福的!女人国一直都在,随时欢迎你回岛上。”
裘纱凌心动了,女人国虽然充满欢笑,但老实说成天待在岛上确实会腻,跟着杜御莆就能开拓视野、见识大千世界
班袭拍拍她的肩“随你自己决定,我都支持。”她转身拿起布包“有个朋友受伤了,我得去照应他,先走一步啰。”
“袭姐!”裘纱凌追到门口“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真的跟书生走了,咱们以后是不是没有见面的机会?”她有种感觉,仿佛这次一别她们再也回不到从前。只是,变的会是她还是袭姐呢?
班袭淡淡一笑“不会的,即使你很幸福、不需要再回岛上,我也会去探望你的。”
裘纱凌冲动得抱住了她“袭姐!我会想你的!”
班袭笑了,将不舍藏在心底“我也会想你的。”
娘说过,女孩们出来找伴儿就像放出去的鸟,有的会回巢,有的也许觅着更舒适的窝,就快快乐乐的过新生活去了。
她们班氏一族所做的,就是协助小鸟长出丰实的羽翼、让女孩们有能力面对外头的花花世界。当女孩们年龄到了,一个个往外飞时,她们唯一能做的只有祝福跟等待,让折翼的鸟儿还有温暖的巢能投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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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袭走后,裘纱凌意兴阑珊的踱回客栈大厅,懒懒的趴在柜台上。
风寡妇知道她心里挣扎,也不多嘴干扰,抱着帐本便往里头走,让她自己好好抉择。
整个大厅只剩下独坐在一隅的杜御莆,跟她遥遥相对。
真要跟这书呆走吗?他那么不懂人情世故,跟着他铁定很累;说不定还得处处盯着、小心他受骗呢!不过无碍,这她最在行了,以前在岛上,谁敢唬弄她!
裘纱凌倒不担心杜御莆不带她走,几回交手下来,他哪一回占到上风了!
她只认为他和善好说话,却不知道那是因为他存心相让。
余平一进悦来楼就看见杜御莆,赶紧走到他面前。“抱歉让揆爷久候!属下已经准备妥当,可以启程了。”
杜御莆微微点头“无妨。”他起身,视线跟她相会,从此海角天涯,怕再也没有机会见到这般有趣的姑娘了!
倏地,—个想法闪过心头,他扬声问道:“我交给你的那箱金子呢?”
什么金子?余平一愣,见相爷似乎另有他意,也就不敢多问。
还有一箱金子?裘纱凌耳朵竖得老尖,这家仆空手进来,没见他带金子呀!
杜御莆沉下脸“是不是被人讹骗去了?”
在他眼神示意下,余平唯唯喏喏的说:“是的,属下愚笨,没守住那箱金子。”
什么!?真的弄丢一箱金子!?
裘纱凌从柜台里冲出来,站在他们主仆旁边,冲着余平就问:“是盗是抢?有没有报官?”
“呃”这该如何回答呢?
杜御莆坐下,很是沮丧的说:“钱财乃身外之物,也罢、也罢!”
裘纱凌跟着坐在他面前“什么也罢!你们这样自认倒楣,是纵容坏人耶!”
她忿忿不平的继续说:“你已经够书呆了,出门就该带着机灵点的家仆,结果带了个跟你一样呆的,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怪不得会碰到歹人!”他们主仆,一个是读书读成书呆,另一个虽然看来孔武有力,却显得太过憨直了!“发生这档事如何返乡呢?咦?你家乡在哪?”
“长安。不过这趟另有任务,还得往北方办完事才能返乡。”
“那你身上剩多少钱?”
杜御莆老实回答:“就姑娘方才相赠那些。”见她又要开骂,他赶忙解释:“没关系,此去主要是收帐,只要能到北方,就不成问题了。”
裘纱凌沉思着:杜揆主仆二人这么忠厚老实,就算能顺利到得了北方,也不见得收得到帐,或者收到帐之后说不定又遇到歹人欺蒙骗走钱财事小,万一人家想谋财害命就糟了!
心意既定,她说:“我跟你们一起走!”她不跟着帮忙是不行的!
杜御莆得遂己意,脸上却故作为难“此去北方山远路遥,对姑娘家人如何交代?”
裘纱凌挥挥手“我就自个儿一个人,天南海北无牵无挂的,有什么不好交代!”
“这样就太麻烦姑娘了。”表面上的客套还是要的。
“这事我说了就算!”裘纱凌拍拍胸脯“有我跟着,看谁还敢欺蒙你们!”
“那就有劳姑娘了。”
余平至此才看懂相爷是故意使诈诓她,为的是要她同行吧!
他从小苞着相爷,第一次看见他肯为女人费心思这姑娘委实热情善良,不过,配得上英华内蕴的相爷吗?
他压下心里的疑问“揆爷、姑娘,请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