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他根本不知道何谓“心动”
“你知不知道这样是危险驾驶?”他板起脸孔质问着她。
虽然他的口气听起来是非常不满且气恼,但英梨早已经因为他的容貌而看傻了眼。
天啊!经过了几年,他比当年的模样更添成熟潇洒,现在的他已经是个完完全全的男人,那种教女人看了都要发出喟叹的男人。
整理得一丝不苟的浓密黑发,斜飞长眉下是一双若有所思的深邃大眼,看起来有点冷淡、难以靠近,但却吸引人。
他下巴的轮廓及那迷人的唇型,是她闭着眼睛都能想像出来的熟悉,因为她几乎每天瞪着他的照片人眠。
他的神情非常淡漠,却也带着点忧郁。
听着他低沉而沙哑的男性嗓音,她不自觉地恍惚起来,虽然他其实是在指责她。
噢,老天呀老天,她今天是交了什么好运?
见她望着自己发呆,谦司不觉疑惑“小姐?”
这小妞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被他从后面这么一撞,撞出了问题吗?
忖着,他下意识地细细打量她,看她是否有什么明显的外伤。
“你没事吧?”看她并没有受伤,他又皱了皱眉头。
“我没事。”她的唇角不自觉地往上扬。
见她笑得有点痴,他虬起了浓眉。
还笑?难道她不知道她刚才那样有多危险?如果他为了闪她而跟别人撞上,而后面的车又煞不住地撞上来,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你还敢笑?”他一脸冷肃地瞪着她“你究竟有没有驾照?”
“我有。”她说着,非常认真地拿出驾照给他“真的,我有”
见她突然拿出驾照,他不觉一怔。
怎么有这么少条筋的女孩?她给他看驾照做什么呢?他又不是交通警察。
“你”平时的他就算面对的是女人,还能毫不留情地训斥一番,但不知为何,他就是拿不出脾气来对她。
她就像阵春风,轻轻柔柔地不带一丝威胁,即使只是看着她,心里都会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静。
“你不看我的驾照?”她问。她是真的有驾照,虽然她考了好几次才考上。
“我干嘛看你的驾照?”惊觉到自己的失常,他忍不住有点懊恼。
“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从后视镜里,她看见他的车头黏着自己的车尾,而且她的车尾已经有点陷进去。
突然,她好心疼,因为这是她的爱车,她甚至还替它取了个名字叫“小真。”
不过再细看,他开的是最新的宝马,价格相当昂贵,而他的车头部分已明显地有了凹痕。
“抱歉。”天啊!看来她这次是赔定了。
“抱歉有什么用?”他眉丘一拢“像你这样的驾驶技术,根本不该发驾照给你。”
“什么?”虽说他是她心目中的偶像,骂人的声音也像谈情说爱一样悦耳,但不代表他可以这样得理不饶人的没完没了。
她都说抱歉了,他还想怎样?
“我会赔偿你的损失的。”哼!就算她崇拜他、暗恋他,也不能忍受他如此咄咄逼人。
“不是损失的问题。”他说。
“那么是什么问题?”她反问。
“是安全的问题。”他盯着她,语气淡漠“你个人安危事小,别人无辜受波及事大。”
听到这儿,英梨几乎要抓狂地骂他两句。他的意思是说她的命不值钱吗?
“我说过不是故意的了!”她瞪着他,气冲冲地道“要不是为了闪避那只小猫,我不会急转弯啊!”知道她是为了闪避一只路边的小猫,而不顾道路安全,他不觉心上一震。
看来,她是善良的,虽说他还是怀疑她的驾照是白考的。
英梨鼓着双颊,非常不悦地打开车门“了不起赔你就是了”说着,她一脚跨出车外并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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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刚站起来,她便因为脚下无力、疼痛而站不稳脚步。
身子往前一仆,她整个人巴在他怀里。而他接住了她,将她轻盈的身子牢牢地揽在臂弯中。
那一瞬,英梨感觉自己就像无依的小舟,突然之间寻到了可以安心停泊的港口。
而同一际,谦司也是震撼的。
她虽然身形修长,却非常柔软轻盈地跌进他怀中,就像是只迷了路的小羊般,扑进了他臂弯之中。
他活到了三十几岁,在女性方面的经验是绝对有的,但一直以来就只是纯粹的生理需求,而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他以为自己是个爱情的绝缘体,但这一瞬,他却有了想恋爱的心情及冲动。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他竟对这个初见面的女孩有感觉?
她看来不过才二十出头,而他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了,如果他真动了成家的念头,对象也应该是适合家庭的女性,而她
她太亮丽、太摩登了。就算脂粉不施、衣着朴素,还是掩盖不了她那抢眼的美丽。
“你没事吧?”他故意将声调压低,显出他的一贯淡漠。
英梨只觉脸颊发烫、心儿噗通噗通地狂跳“我没事”她羞赧又尴尬地道。
这不是她第一次倒在他怀中,虽然事隔多年,她却依然记得那脸红心跳的感觉。
可他大概已经忘了,他曾经帮助过一个初次踏上伸展台的女孩吧?
她没奢望他记得她,那天在帮了她之后,他就一声不吭的走了,好像她只是只落难的小猫或小狈似的。
也对,当时的她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小表,根本没有现在的名气,他才没兴趣认识她呢!
不过现在不同了,她是知名的模特儿,还是prada,在日本地区的女性代言人,他他还是不认得她吗?
“我看你的脚可能伤了,我送你去医院吧!”他轻描淡写的说。
对他来说,她还是个小女孩,她不会是他的对象。
不过,不知怎地,他并不想这么快就跟她各走各的,他想找任何理由跟她多相处一会儿。
这是他第一次有这样的心情,因为是第一次,他心里其实是慌张失措的。
但是,他并不是那么轻易就透露出自己不安的人。
他太沉静、太内敛,以至于有时连他都会忽略了自己真正的感觉。
“我没事,”她难为情地推开他,并倚着车门“你的车我会负责修理的。”
“我的车没什么,倒是你的车”说着他瞥了一眼她凹陷的车尾。
“是我不对”说着,她望着他“刚才你不是也怪我危险驾驶?”
想起他刚刚责备她的那些话,她心里还是有些懊恼的。
其实站在自己所崇拜的偶像面前,她应该尽量表现出自己美好、温柔的一面,可是不知怎地,她就是不自觉地
她想,也许是因为她太震惊了,以至于会有如此失常的表现。
看她发起小女孩般的脾气来,谦司不由得蹙眉一笑。“现在你肯承认自己是危险驾驶了吗?”
扁是看她那不服气的神情,他就知道她有多气他说她是危险驾驶。
倒是,她还年轻,年轻女孩总是骄纵了点,尤其她还是个非常美丽的年轻女孩。
“你有笔吗?”她怏怏地道。
他微怔“有”他在西装外套里拿出一只钢珠笔递给了她。
接过笔,她拉起了他的手,在他大大的掌心里写下了她的电话及姓名“拿到帐单时通知我。”
“不用。”他蹙眉一笑。
唉,他岂是那种为了车子的修理费跟她斤斤计较的人?
别说她是个吸引他的女孩,就算她是个普通的欧巴桑,他也不会抓着她硬要她赔钱。
“这是一定要的。”她说。
于是,她坐回车里,发动了引擎。
谦司站在车旁看着她,而她也正巧转头望着他。
四日交接,彼此心湖又起涟漪。
英梨尴尬地蹙起眉心,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姐,开车要小心。”他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很难有什么事让他失措到说不出话来。
她没有回应他,只是扬起下巴,一脸懊恼地踩足油门向前驶去。
谦司望着她的车影好一会儿,这才缓缓地回到自己车上。
一上车,他不自觉地拿出记事簿,要将她的电话及姓名重新誊写在纸上。
但念头一转,他不禁蹙眉苦笑。
他在干嘛?将她的电话、姓名抄下来做什么?他还想跟她联络?
这种女孩跟他距离太远,她实在太年轻、太美丽,让他觉得不该用家庭及婚姻束缚住她。
发动引擎,他往前驶去,然后在她转弯的反方向转了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