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同地撇撇嘴。
换句话说,是他会错意喽?那么,这也就是说,她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
所以说,她对他的辱骂,是真的在辱骂他,而不是转弯抹角地对他示意啰?天啊,真不敢相信他居然搞错她的意思,居然自以为是
完了,这件事要是让宋湛耒知道的话,他在公司就不用做人了。
“当然,你的魅力无人可挡,只是”比较不合她的胃口而已!不过呢,好歹他替她张罗了这么一顿伙食,她会基于感恩的心情对他嘴上留情。
呃,不知道她这么说话会不会太伤害他的自尊心了?
“嗯哼。”哼,她可真是知道怎么伤人哪!
沉默半晌之后,他才幽幽地开口:“我倒是对你有点兴趣了。”
“嘎?”她扒饭扒到一半,不禁傻楞地抬眼瞪着他。
“有没有兴趣跟我交往看看?”他突地道。
正如徐慕庸常跟他说的,真正的男人应该要成为猎人,而不是成为猎物虽然他从不认为自己是猎物。
他倒觉得自己是吸引蜂蝶汲取蜜汁的花朵,顺应自然天理任人予取予求。
这感觉,如同在商场上,他始终扮演着供货商的角色,但偶尔当当消费者应该也挺不错的。
况且,他不认为想要个女人会有多困难。
所以艾勤现在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但谁也不能保证她永远不会爱上他,只要给他一点时间,他就不信她一样无动于衷。
话再说回来,他大话都已经放出去了,倘若现在才发觉是他会错意,这事情要是传到宋湛耒的耳里,他岂不是会被他笑得无脸回公司?
不管如何,现在一定要有个名目让他当借口不可。
“呃”会不会太突然了?
她一双潋滟的水眸东瞟西探的,突然发现这里可真不是普通的干净和整齐,任何东西都搁在最适合的地方,整体感觉很清爽舒适,是视觉的一大享受,跟她在楼下的猪窝大相径庭。
他真的是男人吗?她不由得疑惑地瞪着他过分俊美的脸,怎么也无法想象他一身名牌打扮,围着围裙和一堆锅铲交战,然后做出这一堆教她吃了激动到想哭的大餐。
对了,会做家事、有好厨艺,这不是她择偶的两大要件吗?
“你可以慢慢考虑。”他笑得温文,一点都不急。
当然不急,但是至少要先给他可以当借口的名目,他可不想成了秘书室里众人的笑柄。
“呵呵”她干笑以对。
唉,虽说他很符合她提出的条件,问题是他的外表这是一大挑战,很艰难的挑战啊,不仅驯服他很难,光是要对付他的后援会成员就够她头疼的了。
可是,若是错过他,要找到下一个符合标准的男人,还要等多久?
她好期待赶紧找到人来照顾她,满足她的胃啊,奸好吃的饭唷,天啊,要她怎么抗拒得了?
***
翌日
确实不是她的错觉。
走在公司的长廊上,艾勤忽地停步、迅速转身,见到转弯处有几道人影闪进去,再次传出窃窃私语的声响。
这是怎么一回事?间谍战吗?现在已经不流行这种游戏了耶。
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打她一踏进公司,便觉得公司上上下下弥漫着一股她说不出原因的沉重感,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氛围,而且这似乎都是冲着她来的。
难道是商品上架的企划案搞砸?
可,就算是搞砸了,也不可能闹得整间公司里的人都知道吧?难道,她的企划案让公司赔上大笔金钱?
不可能啊!
她不禁敛眼思忖着,回过身继续往企划部前进。
她的背部突地受到撞击,教她险些站不稳脚步。
一抬眼她开口便骂:“肥娘啊,这么宽的走廊也能撞到我!”
她的人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踏进公司至今,这已经是她被撞第三次了。
她进公司这么多年,还是头一遭遇到这种事咧。
“就是有肥娘站在走廊中间碍着路。”撞她的两三个女子悻悻然地开口,还不忘加快速度逃逸。
“喂!”她哪里像是肥娘了?
她们眼睛瞎啦?没瞧见她拥有修长又纤细的身段啊?
混蛋,她今天走的是什么运,居然接二连三地遇到这等怪事。
她不敢说自己在公司里很吃得开,但她可以确定她很少得罪人,尤其是其它部门,她见都没见过的人,但是今天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恼火地提起自己的公文包,她三步并作两步赶紧跑进企划部,省得待会儿让人撞见又要被撞一回。
***
“艾勤。”
一踏进企划部门,艾勤便见到好友沈晓希在门边等候着她。
“晓希?”艾勤左右张望一下,才说:“你走错部门了。”
“什么我走错部门,我是来跟你兴师问罪的。”她不禁往艾勤的额上敲了下。
“嗄?”她又犯什么错?
“你什么时候开始跟运秘书交往的,你怎么都没有说?”
“咦?”她还没答应,她说了她要考虑啊。
“你很不够意思耶,前两天还在那边说,说什么你要的男人一定要怎样又怎样,谁知道原来你已经勾到最上等的了,还在我们面前放烟雾弹。”
“我的天啊!”她疲惫得连一点解释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跌进座位。
她哪有放烟雾弹?她说的都是真的啊。
她真的希冀有那样的一个男人可以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可以帮她整理家务顺便照顾她的胃,谁知道就因为前天晚上不小心走错楼层,就冒出这一连串的事,只是
艾勤猛地坐直身子,拉着她劈头就问:“喂,是谁说我跟他在交往的?”她没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我听楼下的人说的啊。”沈晓希逼近她,有点不悦地道:“有人在地下停车场看见运秘书很亲热地抱着你上车,所以这件事昨天就已经传遍整间公司了。你真的很过分耶,这种事居然都没跟我们说一声,不过,我也可以体谅你啦,毕竟如果真遇上这种事,换作是我,我也不说,要不然传到那群以后援会成员自居的女人耳里,岂不是会被泼盐酸吗?”
艾勤忽地眯起了双眼,扯起唇角笑得很诡异。
原来如此啊!她总算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大早就被撞了三次,倘若她不小心一点,遇上偏执狂份子,说不定还会被泼盐酸咧。
她只是被撞,还算是挺幸运的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