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过来拜访你这个老朋友罢了,只是没想到你和我们公司的特助认识,甚至还留她在这里过夜,导致整个公司土气大落,倘若不是另一个代理总裁接替的话,真不知道西圣集团要怎么在台湾继续生存。"罗可琪轻启朱唇笑得和蔼可亲,然而犀利的字眼却毫不客气地一剑刺穿两人。
他向来不允许她进驻他的世界,为何却放任这个暖昧多情的女人待在他的身边?自己在他的身边已经三年了,在他的心里,她却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女人却可以大刺刺地进驻。
就算是为了得知西圣内部的消息,也未免做得太过火了?
他不可能会为了小小的消息任人住到他家的,一定是因为他对她有着相当程度的喜爱,否则怎会如此?
"我本就是个小小的助理,就算矿职多日,顶多也只是被书面通知辞退罢了,去不去公司又如何?"钟离梵敛去笑脸,倔傲的水眸直盼着罗可琪再看向尉庭摩。
看来他的私生活很糟!而罗可琪的出现让她有太多联想,令她回想之前她为何要好意地告诉她,尉庭摩常去之处。是为了要公司内部的消息吗?可为了窃取鲍司丑闻的臆测,却不比她想像罗可琪和尉庭摩之间的暧昧更令她光火!
她有什么好气的?尉庭摩的私生活如何又与她何干?她真正喜欢欣赏的是他的专业素养,是他的洋溢才华,管他是夜夜笙歌无绝期,还是日日春宵不觉醒,都与她无关。但是,她好生气,真的好生气。
生气之余,心又像是被人剖开似的椎楚不己,而更可恶的是他居然不打算为自己辩解,仿佛压根儿不在乎她如何看待他。
或许他根本就不曾在乎过任何人吧,更何况是她?
如果是在今天以前,也许她不会在乎,但是因为今天他对她异?淠钟錾险饧拢懔钏巧ゲ灰选晕灰约憾嘟咏坏悖挡欢n涂梢愿谋渌运目捶ǎ踔两徊嚼饺说墓叵担辞榭鍪呛苣选?br>
只有单方面的付出怎么能算是爱情?那恐怕只是一种压迫罢了,而她是不是正在用自以为是的爱压迫他?
"但是总裁在离开之前不是把一切都交给你了吗?"罗可琪的美颜突地狰狞。"你已经拥有总裁了,为什么还要招惹庭摩?你说你只是单纯的崇拜,但是在我看来,那不过是你蹩脚的谎言罢了。其实在你的心里,你要的不只是一个崇拜者和被崇拜者的不对等关系,对不对?"
她怎么可以和她抢?她已经等了他那么久,以为他永远不会属于谁,但事情却在她的出现之后发生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变化,要她情何以堪?
"那又如何?"碍着她了吗?
钟离梵愈是火大,思绪愈是清晰,想着两人的相识,想着每一日的对话,想着每一刻的相处,心慢慢的冷了,酸涩磨得她快要掉泪。
把所有的事情串连在一起,让她慢慢地描出了另一幅图,掩盖了她心底最真的他的模样,模糊了她原本的认知。
她到底算是站在哪一个点上?多可悲,她竟然爱上了这般下三滥的男人。人远离人群之后,有生以来第一次的心动,第一次的接受,却不是最好的选择,甚至还挑中了一支下下签,看来她果然是不适合待在台湾。
而最后,她哪里也逃不了,还是只能待在钟离家为她精心设计的城堡里。
"庭摩不属于任何人的,他一点也不适合你,你还是去把总裁找回来吧!"罗可琪失了以往的干练和大方,化为妒妇般的咆哮。
钟离梵连解释也懒,只是悲伤的睐着一脸高深莫测的尉庭摩,怒他为何不愿开口,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个愚蠢的女人悲哀的走进他的陷阱里,而他只是在等待她在不知不觉中告诉他重要的机密。
还好,大哥的告诫她记得一清二楚,该说不该说的,她分得相当清楚,否则她真不知道自己会落到什么地步。
"你什么都不说吗?"他真的不愿解释吗?那么给她最后一击吧,让她彻底死心。
"有什么好说的?我需要跟你说什么吗?"尉庭摩挑起跋扈的眉,冷眼睐着钟离梵!到底是谁不解释、是谁不说?罗可琪说出她和钟离楚的关系,她也没为自己解释的,是不?那她又要他说什么?
"很好。"反正是她自个儿恬不知耻的缠上他的,八成是被她缠腻了,又套不出什么话,所以他今儿个才会摆出这么厌烦的神情,连最基本的虚应都懒。
钟离梵淡淡地笑着,难解心里的酸涩,笑着笑着泪水也泛滥成灾。
尉庭摩抬眼睐着她,紧摆着迷人的唇,没来由地被她的泪水牵制了心跳。啐,她又是在哭什么?是明知他会受不住她的泪水,故意在他的眼前掉泪吗?
他恨不得她早点离开,要掉泪的话就闪远一点,别让他瞧见!他习惯也享受着现在的生活,就是因为她的介入,让他活得很不愉快,彻底地影响了他原本的生活方式。
"那我先离开了,打搅了。"她蹙紧了盾,以最后的尊严抬头挺胸地往外走,在打开门的一瞬间,却见到钟离楚冷着脸站在门边。"大哥!"泪水落得更狂肆。
钟离楚不发一语,轻轻地将她拉到一旁,随即一个箭步往里头冲。
钟离梵瞬地回神,不禁大喊着:"大哥,不要!"
但当她跑进客厅时已来不及,钟离楚劲道十足的拳头狠狠地往尉庭摩的面颊落下,她见状,马上冲上前去抱住钟离楚的腰。"大哥,你不要这样子,不关他的事,你不要打他。"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她始料未及;她根本就不懂大哥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门外,又怎么会突地动手打尉庭摩。
"我不打他,又该打谁?"钟离楚怒吼一声,是恼自己怎会让她被人欺负。"如果不是他的话,那我问你,你是在为谁哭泣?"她甚少掉泪的,如今哭得像个泪人儿,如果不是因为他,那么又会是为了谁?
"那是我自己的问题,不关他的事,我们回去吧!"她使劲地拉着他往外走,泪水掉得更猛了,压根儿不敢再看尉庭摩。
"但是他"才打了一拳,怎能消他的火!
'你不走、我走!'她倏地松开双手,扭身就往外跑。
'小梵!'钟离楚回头睐着妹妹离去的背影,又侧眸怒瞪着大厅里的两人,恨恨地道:'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们两个。'
撂下意味深远的狠话,钟离楚随即跟在钟离梵的身后离去。
屋内的两人沉默了半晌,仿佛为这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错愕不已。但过了一会儿,尉庭摩却突地放声大笑。
'你在笑什么?'
'呵呵,看来你的情报并不确实。'尉庭摩依然勾着笑,同时尝到了口中的咸涩。'她是西圣集团钟离家族的独生女钟离梵,是台湾分公司的代理总裁,然而你竟然笨得被她给骗了。'当然,他也一样。
好个林凡!难怪不管他怎么套话,总是无法自她的口中探得蛛丝马迹;说她对他崇拜之至,然而她却连真实身分都不愿意告诉他。
'呵,有谁会知道呢?'罗可琪木然地笑着。
她是疯了才会如此失态,甚至连自个儿的饭碗都给砸了!
哼,或许是因为见到了庭摩对钟离梵的情感,见到了他在钟离梵的面前有了怒意,她不禁吃昧,也首次明白自己的心;她以为他永远不会属于任何人的,而当她看见他为了钟离梵而不再理睬她,甚至为了她有了不会在他人面前展现的神情,令她猛然发觉,他为钟离梵改变了。
那么倔傲不羁的男人,那般,恣獗狂妄的男人竟然因为一个平凡无奇的特助而改变,那她算什么?
而最可笑的是,特助居然是被西圣集团捧在手心疼惜的钟离梵。
'哼,我不会就这样放过她的。'
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像钟离梵这样耍弄着他玩,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定要让她付出代价不可,让她知道他所挨的这一拳将会是一个天价。
'不放过她,你又能如何?'罗可琪瞧他即使盛怒也不愿在她面前展现的模样,不禁笑得更悲切了。
不是她的,永远不会是她的,不管她在心里如何偷偷祈求也于事无补。
'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意识到她话中的寓意!他不由得回眸睐着她,深沉却又傲视不群。
'我不认为你会对她使出什么手段。'不是吗?'光是瞧见她的泪,你的心就软了,你还能如何伤害她呢?事到如今,你还打算自欺欺人吗?'和她一样用不人流的笑话欺骗自己。
'你到底是在说什么?是被总裁直接开除,所以脑袋不清楚了?'他慵懒地勾出一抹邪气的笑。
她的泪水又如何?每一个人都会掉泪的,是不?
眼泪不过是种廉价的东西罢了,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我问你,当你听到原来林凡就是钟离梵,原来她和钟离楚的关系是兄妹时,你心里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窃喜?'她可没错过他那一瞬间的表情,尽管他掩饰得好,但仍让她看得一清二楚。'男人在你的眼中是工作伙伴,女人在你的眼中则是利益的象征,你不会为任何人心动,但是你却为她的眼泪而动容。'
'哈”倚在沙发边,坐在地毯上的尉庭摩,支手托额地大笑着。
'你否认不了,对不对?'她也跟着笑了。
'你想太多了。'他甩开她都来不及了,又怎么会对她有其他的眷念?
'最好是我想太多了,否则你将会尝到和我一样的痛苦,那种爱人却又得不到人爱的滋味。'她抬起自己的皮包,缓步往外走。'保证让你永生难忘,可以回味一辈子。”
他敛笑睇着罗可琪摇摇欲坠的背影,目光益发妖诡,慢慢地咀嚼着她所说的话,分析自己的心情,还有因为钟离梵而被扰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