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来做什么?”欧阳越笑不出来。
一群不速之客。
“喂,你怎么这样,全是美女呢!”关纣炯炯的眼珠霎时发亮。
“哼!”她们一式清凉得要命的打扮简直引人遐思,还有她们背后那群男人呢?自己的老婆也不盯好,不会夫权全部沦陷了吧?
“你说欧阳回来了,人呢?”邓天爱和欧阳越最是熟悉,一进门不客气的便往两个男人脸上瞧。
接着一票娘子军全涌了进来。
“一定是他,他的个子和欧阳一样强壮。”不知是谁说了这话,香风薰袭的三大美人全围拢了来。
“你们干什么,离我远点。”欧阳越不安地扭动身躯,想打出一条血路来。
“欧阳?欧阳越?”邓天爱打量什么似的。
“我不”他脸红脖子粗。
“他想否认呢!”丁绯叫。
“为什么,这张脸也涸啤,改天我也要我老公换张脸玩玩。”沈拾叶语出惊人。
“不过,现在的脸也不坏,至少我还没看腻,可能一辈子也不会。”
丁绯用手肘拐了她一下。“你越来愈不害臊喔”
“讨厌”沈拾叶捧住泛红的颊,跺脚噘嘴,撒娇的神态一览无遗。
邓天爱一反常态的正经。“欧阳?”
“你们究竟来做什么的?”他大喝。三个女人看得他眼花缭乱,趁隙想搜寻夏小皀那祸首都不得。
“玩。”
“无聊。”
“跷家!”
三人三个答案。
“我不欢迎。”等她们的丈夫追来,不知道谁会头一个遭殃。
“欧阳,你的脾气变坏了。”邓天爱发现重点。
“对。”角落有个助纣为虐的声音悄悄响起。
欧阳越电炬般的眼射过去捉住一道小小的影子。
“他一定受了非人待遇的刺激才会性情大变的。”
“我觉得他以前比较可爱。”
欧阳越再也受不了三姑六婆的讨论指点,向着夏小皀的方向冲出重围,一把揪到准备开溜的始作俑者。
“我有话跟你说。”
夏小皀哀怨的瞅他一眼,根本是不容置否,也不是征求她的同意,她八爪章鱼似的贴住门框拼命摇头。“我不要。”
欧阳越甩也不甩,拎起她的衣领,踩着满风雨的步伐带走了她。
他没有如夏小皀预期中的大发雷霆。
把她放在他的床上,抱胸,一语不发。
“你有话要说”她最受不了就是这种教人手足无措的沉默。
“没错。”
“那就说啊!”到底是谁向谁逼供?
瞳仁缓缓冷缩,欧阳越不疾不徐说道:“你怎么发现的?”
“发现你是我的小胡子哥哥?”她也坦白。
他不语,只盯着她,等着下面的接续。
“我不说。”虽然他的表情很可怕,但是他也有错啊!
他逼近一大步,庞大的身躯向前俯下,立时逼得人喘不过气。
“你休想用逼迫的手段对付我。”她宁死不屈。
“我只是想知道。”他一味欺近,她特有的幽香气息掬手可得,他好想将她捧在怀中细细品尝。
“你坏,把我整得晕头转向,看我演猴戏满足了你莫名其妙的沙猪心态,你爱玩,我奉陪,何必知道什么、什么、什么的”她噘起红滟滟的菱唇,指控他。
“我从来不玩爱情游戏。”他要的是那种生死不渝,一对一的伴侣,即便逢场作戏的风花雪月也不屑为之。
“那你把我当成什么?”她激动地站起,虽然身高气魄都输人一大截,连眼泪都无法顺利流下来,这笔账还是要讨的。
“我不知道。”他的声音顿时沙哑得风化了。
夏小皀俏脸霎时发白,辛辣的泪终于夺眶而出。“好,很好”她说不出完整的话,一句都不能。
其实这答案她早该知道的不是吗?在他还未失踪前他也没给过她什么承诺的话,这一切只归咎她自己的一厢情愿。
真是可笑复可叹!
拉开衣柜,她麻木疯狂地收拾衣服。
对一生一次的爱情她的确执着,但她也不是死皮赖脸的人,人家都已经说得这么白了,她哪来的脸皮再混下去?
“你做什么?”他的声音有一丝疑惑和笑意。
“整理行李回家,难道我还有脸再住下去!”她把所有的衣服全搜刮下来,到处找皮箱。
可是曾几何时她的衣服变得这么多?
“你不能带走这些东西。”
“要你管!”她扮鬼脸吐舌头。“奇怪,包包、行李箱呢?”
“在左边的收纳柜里。”他的笑意更浓了。
“咦?”他怎么知道。“果真。”
黑色的行李箱又大又重。她不记得自己带了这么大的行李箱出门
“发觉了?”欧阳越再也忍不住笑,笑得天崩地裂开怀之至。
真是糗死人了,夏小皀仔细盯着床上散置的衣物,她还搬得上手呢!那一堆全是男人的衣物,换句话说,全是欧阳越的衣裤。
她羞得转头不肯见人。
“例行的操兵结束了?”他笑语晏晏,眉宇开朗地扳过她垂下的螓首。
她鸟都不鸟他。
欧阳越俯下身。“你脸红的时候真好看。”
她啐他。“变态。”
“不生气了?”他的唇几乎要碰上她的。
她哆嗦,怔了一下,想笑,泪却涌进眼眶。“你好坏!”
他纯阳如苍鹰的眼遽生暖风,他被她粉颊上的嫣河卺去呼吸。
“我知道。”他触碰她的唇,低空抢掠而过。
“你做什么?”有股电流由她的唇流到心脏,她很不争气的痉挛。
“坏事。”他低语。
她比想象中的更温软香馥。
他眼中烧灼的火焰感染了她,惊诧被一口吞噬。
辗转轻啮她清香丰润的唇,乱中有序的攻城略地,终至迷醉臣服于她两瓣滟滟红唇的迷咒。
“你好甜。”她诱人的软唇微微肿胀,他想再次拥有它。
她混淆的心好不容易才回归原位,羞赧的模样娇柔无比,她不否认自己也很享受那轻如舞羽又饱漾激情的吻。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并不是故意耍你。”将她拥在怀中,她能让他得到平静,往昔那些痛楚血腥仿佛都远离了。
“你知道我没办法跟你生气。”她是爱惨他了。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
“不追究我怎么发掘真相的?”她明媚的眸乍生顽皮秋波。
“我大概可以猜得到,你可不是很听话的乖乖牌,肯定是趁我不在的时候做小偷了。”狂野和冷漠并存的眼融化成罕见的柔光。
夏小皀的眼由微眯变成圆睁。“要不是我那天突然灵光一现,岂不要被骗一辈子。”
“你会在这里住一辈子?”
“如果有你的话。”
轻啄一下她的发心。“这需要很大的勇气。”
“我要是没足够的信心怎么会锲而不舍的追你那么多年?”什么女追男隔层纱?
是“纱帽山”吧!
“以后换我追你,用一生的时间。”
夏小皀的喉咙被潮涌而上的庞大感情堵住了,那种失而复得的快乐早掩盖过她的不满。
她全心全意享受他给予的温柔
“关纣,你有点奇怪,旅馆的生意不管了?看你天天往我这里跑?”今天更奇怪了,他郑重其事的把夏小皀拉到树荫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甚至忘了纠正她对他的称呼。“你确信不会有人听到我们的谈话?”
“除非你装了扩音器或麦克风。”
“你觉得她我现在谈恋爱会不会太早了?”他涤亮的眼神宛如初坠情网的高中生,一点腼腆,一点意气风发。
她还以为他是八风吹不动的呢!“不会啊!”“你也这样觉得?”
“为什么不?你的窍也开得太慢了,到底是哪朵花?”关纣动了凡心比她和欧阳越的感情进步更加可喜。
才说着呢,关纣的眼光霍然发直,怔怔地瞧着散步回来的丁绯她们。
他那只差没扑过去一口吞了人家的表情再清楚不过。
“你真有眼光,”夏小皀狠拍他胸口。“小阿姨是惟一的活会。”
“真的?”
“要我牵红线?”她好说话得很。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你肯助我一臂之力?”他巴结兮兮地笑。
“关纣,你肯定掉进脏水沟洗澡了。”
什么鬼意思?关纣摸不清她脸上那幸灾乐祸的笑容里藏着什么。“别转弯抹角。”
死小孩!
“谁转弯抹角,是你没幽默感。”水沟乃爱河也。观看爱河目前整治的速度,想恢复原来面目还有得等咧。
他很慢才咀嚼出小皀的弦外之音。“死小孩,八字还没一撇,少乘机吃我豆腐。”
早知道就不找她了,狗头军师,专扯后腿的小表。
“你就坦白说吧,是不是要我替你打探伊人对你印象如何,是加还是减?”真要等到关纣开金口求助,大概非磨到太阳下山,月亮出来不可。
“对对对,就这意思。”他两眼闪闪发光,将全部希冀托付在她身上。
“代价?”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要她跑腿,可以,代价拿来。
“你敲诈啊!”他百年难得对人低声下气,出师未捷居然“不帮就拉倒。”
脸皮薄的人禁不起三言两语的刺激,翻脸了。
“舅,给你一个良心的忠告,泡马子脸皮要厚,你这样不行的啦!”她俨然以过来人的身份说得头头是道。
“原来你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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