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若勤夜夜与仲远谈心,而在白天,她也会想尽办法找机会“遇见”他。
然后再厚着脸皮赖着请他吃饭。
虽然每次都是手长脚长的他拿走了账单,还把账单拿到她就算纵身一跃也抓不下来的高度,她还是觉得好窝心喔!
一天又一天,尽管他还没有察觉到什么异状,但是她深深的感觉到,他们已经可以自在地谈笑风生,而这一点相当有助于拉近彼此的距离。
她真的好开心;尤其当吃完晚饭她约他就近到大安森林公园散步时,他也没有拒绝。
而且他会自然而然地关怀她,为她披上大衣,牵握着她的手步过幽暗的小路虽然他礼貌绅土的完全不吃她豆腐虽然她有点失望啦但是总体而言,她已经好满足了。
尤其她偶尔还可以故意假装不小心的偷摸摸他的手、他的臂弯之类的就已经让她幸福到不能自己了。
所以这几天,她刻意不上网,希望能够借由两人距离的拉近,让他认出她来她一直等一直等等着那双好看深邃的眸子露出认出她的喜悦,可是他的眼底始终只有温暖笑意,还有一丝丝礼貌的应对,根本没有认出她的迹象。
若勤还是有一些些失落了。
于是,她还是买了新的耳机麦克风。
插上计算机的剎那,她心底情绪复杂万千,几乎喜极而泣。
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话。
透过耳机,他的声音不如面对面时亲耳听到的那般清晰,但是低沉悦耳依然。
为什么他听不出她,之前她也听不出他?若勤现在了解了,电子仪器传达的声音总是比真人差了一截,也难怪他们见面不相识了。
只是她有些黯然如果他能够听出她的声音,该有多好?
“我找你好几天了。”尼克听见她的声音,又惊又喜。
她喉头梗住了,勉强才挤出一句话来“我想你。”
虽然常常见到他,可是她还是情难自己。
他在计算机那一头震撼住了“小拇指”
她擦去不自觉落下的泪水,笑道:“计算机坏了几天,没有听到你的声音还真不习惯。”
“我也是。”他温柔地道:“我很担心你。”
“你最近好吗?”
“很不错。”他笑了,迫不及待与她分享“台北还是我印象中的那么热情,公司里的员工都很能干,集思广益,令我安慰良多。”
“我相信。”她咽下泪水,温情地道:“你也是个好上司,我觉得身为你的员工很幸福”
他也当“纪若勤”只是他身边一个热情的员工吗?
“嗯?”他有一丝讶然。
“我是说身为你的员工一定很幸福”她急急解释,深吸了一口气“你最近心情如何?”
“很好。”他微笑着补充了一句“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
“有没有遇到喜欢的人?”她屏息试探着。
求求你告诉我有!求求你告诉我,那个人就是我他会错了她的意,低喟了一声“没有。虽然她人在台北,但是我并没有跟她联络。”
什么?
若勤愣了一下,才惊觉他指的是前任女朋友他喜欢的人。
她心如刀割,还是挤出笑来“为什么不跟她联络?”
“她结婚了。”他口气淡淡惆怅,有一丝难掩的心痛。
她一震,惊喜地道:“结婚了?那那你会对她死心吗?”
“我永远不会忘了她。”他低沉固执地道:“她是我心上唯一的人,就算她已经结婚了、另有幸福,我还是无法将她的位置从我心上剔除。”
若勤又重重遭受打击了,她的脸蛋渐渐苍白,颤抖着道:“那那很好。世上恐怕已经找不到像你这么痴情的男人了我好羡慕那个女孩。”
“小拇指别气馁,终有一天,你也会找到一个把你捧在手掌心呵护宠爱的男人的。”他微笑激励。
她已经找到了那个人,但是那个人的手上和心上早已经捧着另外一个女孩了。就算那个女孩已经消失,但是她的形影早已烙印在上头,任谁也消抹不去了。
她无声地落下泪来。
“小拇指,你怎么了?”
“没事。”她哽咽道:“我替你替你高兴。高兴你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她疯了!这种事有什么好高兴的?可是她再也没有办法认真思考了她的心好痛好痛,已经快喘不过气来”
他吁了一口气,怅然温柔地道:“不过我可能还是会再见她一面,看看她过得好不好。如果她很幸福的话,我会衷心祝福她;如果她过得不好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她,也不会再让她从我的生命中再次溜走。”
如果老天能给他机会重新去爱她、照顾她,他绝对不会再令她伤心了。
“嗯。”她摀住嘴,忍住了哭泣。“祝你顺利。”
“谢谢你,小拇指,你是我的知己。”他温柔地笑了“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我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
“不客气。”她的泪水已决堤。
她匆匆在荧幕上打入“我有电话进来,明天再聊”的讯息,很快地关掉了与他之间的联系。
切断了与他的联机,若勤失声痛哭出声,湿润的脸孔紧紧埋入双手。
她现在终于能够理解“allbymyself”那首歌里的孤寂伤心了whenlwasyoungineverneededanyoneandmakinglovewasjustforfunthosedaysaregonelivingalineithinkofallthefriendsi'veknownbutwhenldialthetelephoneno波dy'shomeallbymyselfdon'twannabe,aubymyselfany摸reallbymyselfdon'twannabe,allbymyselfany摸re电影中的女主角最终还是得到了一份最真挚的爱、一个最深情的男人,可是她呢?
依然还是得唱着allbymyself"若勤穿着浅褐色羊毛大衣,长长的鼠灰色长裙显示出她冬天的心情。
其实她不应该难过的。在最初认识他时,她就已经明白他刻骨铭心的爱着一个女子。
为什么她会奢望,在经过这长长相识谈天的日子以后,他的心就会有所改变?
她一整天昏昏沉沉地上班,下了班,独自一人走向公车站。
鲍车一班一班地过去了,她静静地伫立在站牌旁,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孤独。
夜色渐渐昏暗,她痴痴地紧抱着自己,被体内的寒冷冻得颤抖起来“纪小姐?”黑色房车缓缓停下,车窗渐渐降下,微带倦色的仲远还是那样的英俊。
她怔怔凝视着他,眼泪突然滚了下来,大大震痛了他。
“发生了什么事?”他想也不想地急急下车,绕过车头来低头审视着她。
她慢慢地抬手摸了摸冰凉湿润的脸颊,这才醒悟到自己在流泪“我没事。”他靠得她如此之近,她却什么都不能让他知道。
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在什么时候,她已经陷得如此之深了?
她的眼泪烫疼了他的心脏,仲远轻颤着伸出了大手拭去了她颊上冰凉的泪水,深深震撼着。
为什么看见她哭泣,他的心会像被撕裂开来一样痛楚?
他不明白;只是他知道,绝对不能让她独自站在寒风黑夜中哭泣“上车。”他手臂一揽,将她送进了驾驶座旁的位置。
温暖的车厢内有他淡淡的体香,若勤吸吸鼻子;心上一酸。
他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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