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芬一住院,不但公司里的工作得搁置,就连广播电台的节目也得临时找人代班。
如果是往常,悦芬一定对无所事事的日子感到不耐烦,可是现在每天都有深情款款、柔情似水的体贴郎君来陪她,悦芬反倒有那种希望多住几天的念头。
当然,想想罢了,真教她没事躺在病床上,依她这种活泼的性子一定会大喊救命,并且抓起狂来的。
所以,悦芬还是希望全身上下的轻重伤快快地好起来,让她能够早日回到工作岗位上。
在她住院的这几天,公司的同事都来看她,就连广播电台的同仁也都捧著花过来探望。其中若梅来得最勤,这也让悦芬有机会可以向她坦白自己主持广播节目的事。
“若梅,我想跟你说一件事,可是你听了以后一定要原谅我。”悦芬在若梅为她削苹果时,郑重地提出。
“什么事情那么严重?”若梅笑她的大惊小敝“有事你就直说,别那么紧张兮兮的。”
“你听了以后可能没那么冷静,搞不好会一脚把我踢到墙上去。”悦芬先声明清楚。
“有那‘摸’严重吗?”若梅装出阿扁市长的声音取笑道。
悦芬哈哈大笑起来,不过她笑完了以后,顿时认真地指著若梅手上的水果刀“我怕你不止会把我踢到墙上去,而且还有可能用这把水果刀把我当场解决了。”
“这么严重?那你说吧!我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好了。”若梅笑道。
“其实”悦芬往后缩了缩,吐吐舌头“我就是芬芳。”
“我知道。”若梅笑吟吟地迸出这么一句。
“什么?”悦芬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这几天我遇到一些来探望你的人,其中有人叫你芬芳,而且又聊到广播节目的事,我自然而然就联想到你就是芬芳,芬芳就是你。”
“你不生气?”
“我气你做什么?我还高兴有这么一个知名的朋友呢!”若梅切了块苹果送入她口中。
“我以为你一定会很生气,以为我耍你,还有小李的事情”悦芬嘴里塞著苹果,口齿不清地说。
“我的器量有那么小吗?再说你无论是在广播节目上或者是在公司里都非常尽心尽力的帮助我,这一点我还要特别感激你呢,怎么可能因此生你的气?”若梅微笑,温柔地切著水果。
哇!悦芬差点感动得痛哭流悌。
“若梅,你好好喔,小李能够认识你,遢真是他上辈子修来的好福气。”
“咦?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小李突然冒了出来,开朗地笑道。
“天哪!记得提醒我以后不要讲你的坏话,免得被你这个神出鬼没的忍者听去了。”悦芬抚著心脏大呼受不了。
“悦芬,你夸张的性子还是没什么改变。”小李坐在若梅的旁边,逗著悦芬。
“小李,你贫嘴的功力也依然没退步,平常是不是都在欺负若梅呀?若梅是老实人,如果你‘亏’她的话,可是还有我替她撑腰哟!”悦芬乱没气质地捶了他一拳,笑呵呵地威胁道。
“遵命,未来的总经理夫人。”小李顽皮地朝她敬礼。
“等等,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谁说我答应嫁给总经理啦?”悦芬羞涩不已,却张大眼睛虚张声势。
“全公司上下都差不多知道了,你也就别再隐瞒,事实上有谁不知道总经理喜欢上你了?”“小李,你嗓门那么大,是不是也想顺便让全医院的人都知道呀?”悦芬没好气地斥责。
“小李,你就别逗悦芬了,别忘了她是个病人,多让让她。”若梅k了小李一记。
“若梅,你有所不知,她现在哪像个病人?嘴皮子之犀利简直可以胜过我这个王牌业务员了,我怕到最后惨遭损贬的人会是我。”
“你知道就好。”悦芬“嘿嘿”地笑了。
真是太过瘾了,每天除了有体贴的心上人来嘘寒问暖之外,还有关爱的爸妈来“夏令进补”更有好朋友偕男友来和她唇枪舌剑一番,真是过瘾,过瘾啊!
董妈抱了好大一束花走进病房,边走边吆喝道:“我未来的女婿呢?怎么不见他来?”
悦芬悠哉地躺在病床上,翻著漫画,头也不抬地回答:“他今天和一个跨国集团的经理有会要开,所以没有来?下枘闫泥福鄣拙椭挥信鋈疵挥信!?br>
“谁教我的女婿这么优秀,女儿却不怎么样呢?”董妈扮了个鬼脸,将花递给悦芬。
“哇,老妈居然也会送花给我,真是令女儿受宠若惊。”
“别臭美,我是看在你住院的份上。”
“别这么说,我知道你是很爱我的。”
“傻丫头,现在才知道呀!”董妈揉揉这个个性承自自己的女儿,脸上堆满了笑意。虽然她平常最喜欢和女儿唇枪舌剑,并且没事就“欺压”她,可是她最爱的就是这个女儿,这一点是无法磨灭的。
所以她不准任何人伤害悦芬,像这次肇事撞倒悦芬的那名新加坡观光客,她就好好的“教训”了他一顿,要他以后小心谨慎,别在台湾撒野,否则再遇上她可是一概不饶的。
那名新加坡观光客唯唯诺诺,十分惊恐地答应了她,可是董妈觉得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这件意外看似与平常的任何一桩车祸没两样,但是依董妈多年办案的经验与直觉来看,她却嗅出了一丝奇特的味道来
“老妈,你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悦芬用没有打点滴的那只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董妈这才从沉思中醒来,她微微一笑“噢,没什么,我是在想一件案子。”
“很严重的吗?”悦芬关心地问。
“很严重。”事关悦芬,当然属于超级严重,董妈决定好好地查查这是怎么一回事。她相信她脑袋内的警铃绝不会无故响起的。
悦芬看见母亲的眼中露出坚毅果断的光芒来,知道她又将全力投入案子中,与歹徒奋力周旋了。她也知道母亲向来就是胜利的那一方。
锺远哼著歌,轻松地抱著一束花和一盒起司蛋糕走向积架。
“表哥。”锺远抬起头环顾四周,研究这个甜到会令人牙当发酸的声音是出自哪个方位,最后他看向正前方。
“表哥,你要去哪儿?”念湘今天特地穿了一袭飘逸的白长裙,在夏日清风的吹拂下更显得出尘绝俗。
“去医院看我的女朋友。”他随口回道,也没有那个兴致问她为什么会这么巧地出现在这里。“表哥,那我也要去。”念湘走近他,笑着撒娇。
“你也要去?”锺远放置花的举动突然停住,讶异地盯视她。
奇怪了,最近这个远房表妹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神神秘秘的不知在做什么,而今天不但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还二话不说的要和他去探望只有一面之缘的悦芬。
“我真的想和你一起去,不行吗?”她甜甜地笑着。
“你怎么会想要去看悦芬?”钟远轻蹙眉头,察觉出其中的怪异来。虽然他和这个表妹并不是很亲,但是他看人向来很准,念湘并不是乐于和人亲近的女孩,从她平常的行为举止可以看出她很自我,对很多人与事相当的冷漠与不屑。所以她会突然间关心起悦芬来,这教锺远很不能够相信。
“表哥,她虽然是你的女朋友,我和她也有一面之缘,她出了车祸,我去看看她也是应该的嘛!有什么好奇怪的?”念湘回避他的眼光,揪著他的衣袖嗔道:“你就这么不愿意我去看她呀?我又不会把她吃掉。”
钟远定定地凝视了她好一会儿,看得念湘手心直冒汗,最后他才移转目光,打开车门“走吧!”
念湘松了口气,战战兢兢地坐人积架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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