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摘月楼正中央的摘月亭,就设在人工湖泊上头,从湖泊中央敲下地基,往上拱出一处平台,设立为亭,四面架上数座拱桥衔接;摘月亭的四周,纱帘轻飘,里头向来炉烟袅袅,偶有几缕丝竹声逸出。
摘月亭虽是在摘月楼的正中央,然而这儿却是不许客人入内的,这儿是大老板文字征一人独处的最佳之处。
笙歌达旦的只有在临街的前院楼台,中间的摘月亭是他独处之处,而后头的院落则是他为家的戏月阁。
虽说摘月亭是他独处之地,不过,偶尔还是会有两三人随侍一旁
文字凛大剌剌地走上拱桥,还未掀开垂放飘扬如浪的霞纱,便听到里头传来古怪又暧昧的呻吟声,教他不由得微蹙起眉,崩紧了脸上线条,阴寒着一张漂亮而吸引人的俊脸。
抬眼瞅着天色还没晌午呢,可真是好兴致。
算了,就稍等一会儿吧,横竖也不赶在这当头同二哥谈。
他往后退了几步,瞧瞧人工湖畔的垂柳,还有打出支流通向后院的蜿蜒小溪,以及一旁初露粉色的杏林,堵住前后院通路的巧雕朱门。
“啊老板”
一声娇吟传进他的耳里,教他眉头拢紧得几乎快要打结,怒眼瞪向霞纱里头两抹交缠的身影。
里头还在吵!
都什么当头了,他还有时间在里头玩乐?
“文字征!你他妈的还要我等多久?”文字凛恼火地怒咆了一声。
混蛋,当他闲得很不成?明明就是他约他的,他反倒是在里头享乐混蛋,想玩,就别找他来!
他怒拧着俊脸直瞪着霞纱,却突地见着里头冒出几抹身影,飞也似地往另一头跑,不由得教他傻眼。
刚刚里头到底有几个人啊“字凛,进来吧!”文字征掀开霞纱,将霞纱系在两边柱子上头。
空气中依稀可嗅见几分麝香暧昧气息,教文字凛微恼地杵在霞纱前,怒眼瞪着铺设在梁柱之间的软榻,硬是不往里头走一步。
“怎么,我这儿有毒不成?”
文字征裸着上半身,露出一身完美的体魄,依序将四面的霞纱都系好之后,才缓步走回石桌前,抓了把松果丢进火炉里,将泉水烧得更滚些才冲进壶中,刷出一股教人迷醉的清香。
“你到底是怎么着?差人要我过来,自己偏又在这儿享乐”文字凛取出腰间的纸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搧着。
“是我记错了时间,真是对不住。”文字征闲适地斟了杯茶递给他,尽管方才教自个儿的胞弟给瞧见了,他也不以为意。
“算了,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文字凛接过茶,凑在鼻间嗅闻着。
“我待会儿要上慎弟的万福宫,你要不要同我一道过去?”
呷了一口茶,他不禁翻了翻白眼。“就为了这等事?”
“要不然呢?”
文字凛将茶杯搁在桌面,怒瞪着二哥。“就为了这等小事?我还以为你想要再弄家妓馆,要找我一同合伙哩!”
“我何必再弄家妓馆?”文字征轻啐一口。“要再经营一门生意,就该弄点新鲜的。”
“牙口买卖?”
文字征不由得轻蹙起眉。“你怎么和慎弟一般不正经?”
“是我教他的,做生意就得要赚钱,要不以为咱们是开救济院的?”有何不对?开门做生意不打算赚钱的话,干脆关门大吉算了。“啐,他弄了家茶楼,会赚钱才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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