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地随着她转,又领受了她无比的体贴与温柔,从此深陷她织就的情网中,下可自拔。
另一头,凌摘星乐疯了,只恨不能与天下人分享他得以续命的喜悦,哪还记得匡云南交代,不许向魏芷瑕吐露世间黑暗事的警告。
“主子赏了解藥,我们都可以下必死了,怎能下开心?”
“你们为什么要吃解藥?”
匡云南轻咳一声,暗示凌摘星该闭嘴了。
可惜凌摘星没注意。“当然是中毒啦,笨!我们每四十九天得吃一次解藥,不然就死定了。”
“谁给你们下毒?”魏芷瑕问。
匡云南咳得更大声,偏凌摘星乐过头了,什么该讲、不该讲的事全吐了个精光。
“除了主子还有谁?”他说。
魏芷瑕的问题转向匡云南。“相公,你干么给他们下毒?”
匡云南冷哼一声,凌摘星背脊闪过一阵恶寒。“对不起,主子,我不是故意的。”
谁理他是下是故意的?匡云南袍袖一挥,缓步上楼。“我没下毒啊!” 凌摘星一楞,那他们吃的是什么?
“那凌大哥为什么说相公给他下毒?”她问。
匡云南上了楼,来到护栏边,举袖轻拭她一头一脸的汗。“他们笨嘛!用屁股想也知道,我穷得连自个儿的补身丹都快买下起了;现在身上的藥多半是你买的,我哪儿有钱去买毒藥炼丹毒他们?”
“对喔!”他们一路坐回来的马车,和车上依照姥姥信件指示订做的链金机械,全是她付的钱,他根本没钱,哪儿来的银子买藥毒人?“凌大哥,你们搞错了,你们根本没中毒啦!”
是这样吗?凌摘星小心翼翼地注视匡云南的脸色,只觉他笑得好平静、好温和、好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主子”他瑟瑟地发着抖。
匡云南也不理他,迳自搂着心上人往更里头的库房走。“我知你力气大,但这鼓风炉也不轻,你一直扛着它会累的,来,我带你到库房,有话把东西放下再说。”
“我不累啦!”她笑得很开心。
“可是我会心疼啊!”他边走,边扬着袍袖为她风。
“嘻嘻嘻,好凉喔!谢谢相公。”
“哪里,你是我娘子,我当然要疼你。”
“那我也要疼相公喽?”说着,她空出一只手,唰地搂住他的腰扛上肩。“相公大病初愈别太累,我扛你走。”
匡云南轻咳一声,一个大男人被老婆扛着走是有些丢脸,呃,好吧,是很丢脸;但既是她的体贴,他也得生受,不过--“瑕儿,你只能在屋里扛扛我,出了门就下行喔!”他还要面子。
“好。”她把他抱得很紧。
这一边,人家小俩口恩恩爱爱,那一厢,凌摘星还在哀嚎。“主子”他们到底有没有中毒?可大伙儿真的看过匡云南把一个活生生的人;母”得骨头都下剩啊!大夫也说他们的脉象有问题,这才令大伙儿怕入了心,不敢任意妄为。但听到今日的话,下免怀疑匡云南哪儿来炼毒制藥的钱?
“相公,凌大哥在叫你。”
“别理他。”
“主子”到底匡云南有没有下毒呢?这是个千古难解的谜。
--全书完
编注: (一)有关匡云中和常如枫的爱情故事,请看采花第085号当街买夫。
(二)有关匡云东和花非雨的爱情故事,请看采花第118号临舟钓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