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等得多晚,不管她怎么祈求,他就像从这地球上消失一般,怎么也不肯现身见她。
反观严正凯却无时无刻的陪在她身边,不管是他的上班时间,还是到医院,或者在家里,她只要张开眼睛便可以看到他的存在。
想见的人见不到,避之唯恐不及的人却老是出现在她的身旁,面对这种情况,曾万岁还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就在她皱着眉,陷入自己思绪中的时候,突然一只大掌拍了她脸颊几下,试图教她回过神来。
她抬眼一看唉!又是那个她不想看到的男人。“严先生,你有何吩咐?”
“正凯。”他逼近她,一脸霸道的要她改口。
她能不改口吗?当然是不能,只因这男人总有办法逼她改口,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曾万岁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改了称呼“正凯,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待会儿吃饱饭后先载我去公司后,然后你再替我去陪陪爷爷。”
“什么?”一听这命令,曾万岁一张俏脸不由得垮了下来“拜托!严呃”在他不怀好意的注视下,她赶紧改了口“拜托!正凯,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太爷有多讨厌看到我,每次我替你去照顾他老人家时,他都是夹枪带棍的,表情更像是我了他欠他有好几百万一样,我怕当然,我不是怕挨他老人家的骂,而是怕自己会再次把他气得脑充血啊!”“是吗?”拿起一块吐司,他优雅的咬了一口,等咽了下去之后才开口:“你是女人的这件事,你跟他老人家提过了没?”
他自信问题就出在这点,只要曾万岁肯开口说出事实,他相信一切问题自可迎刃而解。
毕竟这些日子,他与爷爷已做了许多沟通,甚至连婚姻大事,他也很清楚的表明自己的抉择,不管他怎么反对,他是绝对不会让步的。
“不要!”喝了口鲜奶,曾万岁一脸受不了地说:“又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干嘛没事去向他老人家说明自己是个女人?”这种事她从来也没做过,若非万不得已,她是一切随缘。
人家把她当成个女人也好,把她当成个男人也行,总之就是大家高兴就好。
“你当真不说?”
严正凯当然也可以自己向爷爷表明她实际上是个女人,只是他希望这小妮子能自动一点,可现在瞧她这种态度
“前些日子,我听说医院里有好几个护士都对你的印象不错,爷爷也说怕我陷入这种不正常的恋情,所以好心的决定要替你作媒,你若不早些表白自己的身分,到时若惹出了什么笑话,我可不管你喔!”
这是威胁!这无异是他的威胁!
曾万岁当然可以不必理会他的威胁,可当她想起后果
呜!还真是不想不怕、越想越怕,她就怕自己再次成为别人眼中的笑话。
“好!我说、我说。”气死她了,为何每次跟严正凯斗法,她总落居下风。
曾万岁还真有点怀念不久前那段风平浪静的岁月,想他个性虽然冷漠了些,可也不像现在这般的难缠。
唉!当真是误上贼船,早知自己会被严家这两兄弟整得那么惨,她当初就不该上严家来应徵司机。
现在可好,想后悔也晚啦!
包可恶的是“那个人”竟在这种时刻跑得不见踪影,她发誓让她找到他时,非得剥了他一层皮。
听她终于乖乖屈服了,严正凯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好啦!既然事情已经决定了,那我们就赶紧上路,要不我可会赶不及上班的时间。”
“是,正凯。”
唉!这到底算不算赶鸭子上架啊?
她好命苦喔!
“哈罗!老太爷,我又来啦厂人还未踏进医院病房,曾万岁就先站在门口向那位固执又难缠的老爷爷打了声招呼。“哼“来了就来了,你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还这般大声宣扬,怎么?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啊?”
严老太爷在是无法接受眼前这个年轻人,若非自己孙子执意要他,他老早一句话请他回去吃自己了,哪容得了他在他面前嚣张。
无端又挨了一顿排头的她,不由得摇头苦叹,唉!就是这样,她才不喜欢来这里自讨没趣,可来都来了,她总不好就这么转身就走吧?
猛吸了口气,曾万岁在心里叮咛自己千万别跟这位老人家太过计较后方才开口:“老太爷,您就别跟我这年轻人一般见识嘛!来!看您要吃水梨还是苹果,我削给您吃好吗?”为免气坏眼前的老人家,曾万岁不得不涎着一张笑脸,装作若无其事般的开口。
“你要削就削,不削我也不会勉强你。”看年轻人不只不计较他给他的难堪,还一脸笑意的讨好他,他心里还真有几分愧意。
其实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他对这年轻人也并非真有那么讨厌,相反的,他还对他衍生了几分欣赏,只因不管他怎么辱骂、刁难他,这年轻人就是不生气,还总是笑脸相迎的。
有句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只是当他一想起自己的孙子坚持非他不娶时,他就很难去喜欢这个年轻人。
时代虽然进步,可同性恋这种事对他老人家来说还是太过刺激了点,他就是怕严家从此绝后,因此才会对他百般刁难。
他就恨不得能赶紧把这年轻人给赶走,这样才能让他那宝贝孙子恢复正常。
可不管他用尽镑种方法就是赶不走他唉!这可怎么办才好?
“对了!年轻人,你可有女朋友,你若没有的话,这医院里有好几个护士在向我探听你的消息,你若有意思,跟她们交往看看如何?”
既然硬来不行,那不妨就换个方法,也许只要这小子有了女朋友,他那宝贝孙子就会对他死心也说不定。严老太爷瞅着他,暗自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
“啊!痛!”一听严老太爷这话,曾万岁一时心急,削到了自己的手指。
“唉呀!你这小子怎么那么毛躁,快拿张卫生纸包住伤口。”看他为自己受伤,严老太爷不由得流露出对他的关心。
“哦!老太爷,原来您老人家对我也不是真的很讨厌嘛!”看也如此关心自己,曾万岁这才了解他根本就是嘴硬心软。
“什么跟什么,我只是见不得血,谁说我不讨厌你的?”不肯承认的严老太爷,一脸晕红的辩解着,就恼自己干嘛那么鸡婆,去关心眼前这个可能破坏他孙子一辈子幸福的小伙子。
看见严老太爷红了脸,不用他开口说,曾万岁也能了解他的心意。
为给老人家留颜面,她也不当场点破,只是噙着一脸的笑对也。
只是当她想起他方才提起的话题,她不由得又攒紧双眉。
说实话,曾万岁根本就不打算跟严老太爷坦白自己的真实性别,只因她希望能借助严老太爷的阻止,让严正凯打退堂鼓,不再这般霸道的强逼她对他付出自己的感情。
可如今看严老太爷对自己如此关心,曾万岁不由得心软了,她不想再继续欺骗他。
“严老太爷,我有句话想跟您说,可您得保证听了之后,不会跟我生气喔!”不管当初她进严家的理由是些什么,总之说谎就是不对,因此曾万岁不得不先把话说在前头。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至于我生不生气,这点你可管不了我。”哼!瞧这小子说话吞吞吐吐的模样,不用听,他也能猜到他想说的必定没好事。
“老太爷,倘若我跟您说我是个女人,您相不相信?”